皇宫。
帝王寝室外,连池与魏擎时对立。
时至黄昏,夕阳映下,斜照在两人身上,若忽略两人眼中的冷意,便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父皇病情越发严重了,摄政王没什么要同本皇子交代的吗?”
连池冷厉的眼眸直逼向魏擎时,时值酷夏,魏擎时却觉得心里如寒冬般冷。
眼神冷漠的看着连池,魏擎时漠然出声:“太医每日都会给皇上去请脉,各种珍稀药材全部熬成汤药给皇上服用,本王在民间江湖遍寻名医药材,只盼能让皇上的身体有所好转,二皇子还想要什么交代?”
“哼”
连池冷笑:“我离开的时候父皇至少每天能下床出来走走,现在却是起都起不来,本皇子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趁本皇子不在,暗害父皇?要不然摄政王解释解释,父皇的病情为什么不见丝毫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对于连池的无理取闹,魏擎时不做理会,仍旧漠然的站在一边道:“本王不知。”
“好,你不知,本皇子心里明白就好,父皇病重,天权只有我一个皇子,本皇子决定代父皇监国,摄政王以为如何?”
魏擎时一脸冷漠的看向连池,冷漠低沉的语气充满了上位者的不容抗拒:“国事有本王在,二皇子可放心,若二皇子平日闲来无事,可多进宫陪陪皇上,其他的事无需操心。”
连池的视线如针如芒刺向魏擎时,片刻冷笑,看着魏擎时嘲讽道:“好一个无需操心,以后的皇位,本皇子是不是也无需操心了?反正有摄政王在,是这样吧?舅!舅!”
魏擎时闻言身子一顿,却是没有说话。
连池冷笑一声,甩袖越过魏擎时大步离开。
“我不会害你。”
在连池越过魏擎时的时候,魏擎时突然沉声开口。
连池微愣,抬头看向近在身侧的魏擎时,那张野性的脸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以及不容抗拒。
连池冷笑:“我不信!魏擎时,我现在正式向你宣战,很快,天权的掌权者便能重新姓连,而不是姓魏!”
连池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魏擎时看着连池的背影,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抬脚迈进了帝王寝室,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床上那个虽值壮年,却已迟暮的男人,天权曾经的掌权者!
长年的病痛折磨,已经耗尽了帝王生命的活力,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放心不下孩子而不愿意离去的病人罢了。
“别…别伤害他,皇位…皇位…给你…别…伤害他…”
魏擎时冷眼看着床上的帝王,眼底有着浓烈的恨意与讥讽:“皇上多虑了,你能活着都是因为他,你觉得本王会伤害他吗?不过,”
魏擎时话锋一转,嘴角噙着冷笑,看着那人痛苦的挣扎,眼中是复仇般的快感:“如果你违逆本王,成了尸体,本王便不能保证他还像今日这般活蹦乱跳了!你死了,那份约定也就不存在了!”
说完,魏擎时嫌恶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大步离开了。
天权皇帝挣扎着探出半个身体,冲着魏擎时的背影痛苦的大喊:“不能…你不能…你们…不能…池儿,池儿是男子…呜呜…”
天权的百姓从不知道,他们的帝王日日躺在一张床上,为自己孩子的未来担忧而哭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