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谨666,帅爆了。】
【怪不得大雪怪找这么穷的实在·谨当男朋友呢。】
【楼上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实在·谨继续啊,你的土味币豹克嘶爱了。】
评论留言翻飞,打赏礼物也在屏幕上不断的闪烁。
王谨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不错,这么一会总打赏差不多破千了,他能分到手……一两百?
直播平台抽取一半,然后再跟大雪怪四六分,还真就没多少。
不过,有甄知这个人性流量吸引器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靠甄知的颜值撑着,直播会越来越火,但想仅仅靠颜值骗打赏,还不够。
你还得有亮点,气氛搞起来,这样打赏才能多。
当然,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防,譬如甄知见钱眼开撂挑子不干了呢?
所以,王谨必须要努力。
不能完全靠甄知。
“我的天啊,渣男你也太强了吧?”
戚雪容回过神来:“一遍说唱一边给自己打币豹克嘶,这技能有点厉害。”
“就会这么一点玩意儿了。”
王谨很谦虚。
不敢跳。
什么吹牛大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万一玩砸了怎么办?
稳妥赚钱最要紧。
“来来来,再给大家来一段,没看到水友们都很热情嘛。”戚雪容展示屏幕给王谨看。
【实在·谨来一段。】
【我亲爱的土味币豹克嘶之王啊,尽情展示您的才华吧。】
【一架飞机送上,来不来?不来我再来一架。】
呦呵。
用钱砸脸啊?
王谨冷笑。
你有你的钱,我有我尊严。
“不来了。”
王谨笑呵呵:“来多了不好,伤身体,没看我嗓子都有点沙哑了嘛。”
【老司机啊,转飞你手中的方向盘吧。】
【大家注意保持车速,别追尾啊。】
【实在·谨有点东西啊。】
【正经有点东西呢。】
戚雪容见事态不好,一群水友即将开车,忙阻止:“大家冷静一下,我跟实在·谨商量一下,让他给大家再来一段。”
说着,她看向王谨,压着嗓子:“快来啊,大家的热情很高的。”
王谨摆了摆手:“真不来了。”
嗓子没问题,但不能一口气让这群水友听个够吧。
得吊着。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痒痒。
这是人性的通病。
吊几天,偶尔来那么一段币豹克嘶,权当助兴,总不能把这玩意儿当直播主要卖点吧?
说到底其实是他币豹克嘶的技能一般般,就会那么两个单调的BONG~PIE,根成撑不下来一整段。
刚唱了一小段,继续翻来覆去的唱很容易被大家戳穿,引起厌烦,以后再唱呢,也就索然无味了。
所以只能憋着,苟着,不能跳。
等时间稍微磨掉大家部分记忆后,再偶尔来一下,还能骗一波钱。
“大家也都看到了,实在·谨嗓子不舒服,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让我们一起看真·帅哥吧。”
戚雪容有些为难,很快又转为微笑脸,像一个见到偶像的花痴妹纸。
【某人这么高傲吗?债见。】
【已经送两架飞机了,还不来啊?实在·谨你这样,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实在狗吊胃口,跟断章狗一样可恶,走了。】
有人进来,有人离开,很快,热度下降了几分,然后,又降了几分。
戚雪容只能坚强的假笑,偷空恶狠狠的瞪王谨。
都怨这混蛋,让你唱你就唱,让你来你就来呗,端着什么劲啊?
这下好了,人跑了许多,好不容易就要上热门有更大的曝光机会,结果一落三千丈,评论留言也少了很多,仅剩下那么几百个人,大部分像死粉一样,诡异的平静。
王谨稳如老狗,无动于衷。
这个情况,他自然预料到了。
但没办法啊。
不过也算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直播,不是捡钱啊。
看来前天因为甄知而爆的一波礼物打赏,属于极为偶然的情况,以后怕也很难复制了。
然后他就有那么一丢丢不爽。
自己费劲巴力的表演,竟然还没有甄知简单一瞥的脸效果来的充足吗?
果然,颜即为正义啊。
打开相机,开启前置摄像头,王谨左看看,右看看,像一条蠢萌的二哈。
也不丑啊!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吗?
可能是自己的帅不符合时代进步中的无数青春美少女的审美吧。
曾记得,近三十年的人生长河中,也有那么几个女孩子夸自己帅的,那就是真的有点帅咯。
要知道,女孩子都是腼腆的,敢当面夸人长得帅,绝对是对事实的肯定啊。
“渣男,渣男,快,别美了,大家要求你跟甄知站在一起,同时出镜。”
戚雪容扯了扯王谨。
王谨只好起身。
没办法,为了这群大佬的打赏,只能暂时性出卖一下人格了。
咔啦!
小摊车轻颤,玻璃忽而碎裂开来,再看过去,一名带着口罩的中年人正站在小摊前,凶神恶煞。
“你,就是王谨,对吧?”
“啊。”
王谨微微皱眉,很镇定,因为中年人手里正拿着木棍呢。
小摊车的玻璃,就是被木棍无情砸碎的,这要是砸脑袋上,得疼成什么样啊?
再者,这位都已经开砸了……还没确认人?
“是你就好。”
中年人手中的木棍指着王谨,似是咬牙切齿:“告诉你,这一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再敢多管闲事,就跟这个破推车似的!”
说罢,中年人一脚飞起,直接将小推车踹翻。
散装的酱油、醋还有汤汁混合一体,打翻一地,甚至还有一些溅在了甄知的身上,泡沫箱碎裂,一份份装盒的凉皮散落,两百多块钱就这么没了。
王谨握着拳头,红着眼睛,如一头蛮兽似的盯着中年人。
街道上,也忽然安静下来,经由的行人皆是侧目,却是躲的更远一些。
“哎哎哎,干啥呢?”一旁大哥抖了抖肩膀。
“没你事,滚远点。”
中年人手中的木棍指向了大哥。
“欺负人呗?”
大哥忽然笑了,低着头,用头顶顶着木棍向前:“来来来,尽管往这里招呼,老子动一下就特么不是男人,来啊!”
一声怒喝,吓得中年人一跳,色厉内荏:“没你事,远点,我跟这小子说两句就走。”
“不行!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解释,谁特么也别想走。”大哥瞪着眼睛,可有点凶。
“大哥,算了。”
王谨扯了扯大哥的衣服,一声叹息。
他并不认识中年人,但中年人知道他的名字,显然,这里面是有恩怨的。
第一时间,他怀疑是杨花找茬,这是习惯思维。
可回头一想,杨花没必要这么玩,想要毁了他,有更多有趣的方法。
再想想,联系中年人的年纪,他把目标对象转移到大姐刘静那边。
应该是那一次的冲动埋下的祸根。
而之所以放下怒火,是因为凉皮小摊被砸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没必要再跟中年人硬杠。
“小子,记住了,以后,别管闲事。”
中年人用木棍捅了捅王谨的前胸:“实话告诉你,刘静那个女人,我兄弟看上了,你最好也离远,明白?”
“明白。”王谨缓缓点头。
“行,那这一次就这样,再有下一次,老子就不这么客气了。”中年人就要转身离开。
“明白是明白。”
王谨抬起手:“可是你砸我的摊,怎么算?我们这里还有录像呢。”
“呦呵,想讹钱啊?”
中年人眯着眼冷笑:“你尽管录视频,赔你半毛钱算老子输。”
“成吧。”
王谨点头,只能认栽。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他摆摊不正规,一旦闹起来,对他没什么好处,再把小摊生意闹没就划不来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就当为自己之前的冲动买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