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名的身份和地位比御久丈夫要高上那么一些,两姐妹在一起时,御久总是会觉得心里不平衡。
现在,齐名居然是害死了御老的主谋,还连累御久在警局被关了两天,被放出来的御久当即就扇了御瑶一个耳光。
“御瑶,枉我一心相信你,什么都和你说,你却和你那个男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姐妹反目,这场景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御瑶被扇了一个耳光,没有说话,只说神色冷淡的捂着脸,转头去问御祁深:“丁辉抓到了吗?你说这是齐名干的,有没有证据?”
“有的。”御祁深查出了丁辉这个人后,就在飞往国外的一趟班机上将丁辉抓回来了,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审问。
丁辉虽然是齐名的忠实手下,但和铁林不一样,铁林的孩子被抓,为了孩子,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丁辉却没有什么把柄在齐名手中,金钱诱惑和性命相比,显然还是命重要。
所以,没费什么力气,丁辉就交代了。
御祁深从兜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打开开关,放出丁辉的口供。
“丁辉,齐名害死御老是为了钱吗?”
“钱的原因是有,但御老之前给御祁深立过遗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财产应该是御祁深继承大部分,其余子女就算能分到些,也不会分到太多,御老是或者还是去世,意义不大。”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御老偶然间发现了一件事,齐总不得不杀人灭口。”丁辉说完,御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发现了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事?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直到录音笔里的对话继续:“齐家和御家的婚姻是不可中断的,这在联姻之前就已经写入了协议中,可这些年,齐总和夫人感情并不好,在家里找不到感情慰藉,那就一定要在外面寻花问柳了,齐总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这件事被御老知道了,御老背着夫人,和齐总谈过一次心,并警告他,如果不和外面断干净,就将履行齐御两家联姻前签的协议。”
“什么协议?”
“齐名和御瑶,但凡一方出现出轨现象,出轨一方的所有财产归另一方所有。”
录音放到这里就停止了,所有人将视线投到御瑶的身上。
御瑶早就听的泪流满面。
她一直以为父亲因为她是女儿的缘故,不疼爱她,就是将她动作一个联姻工具,没有感情的用品。
可现在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父亲还为她警告过齐名,甚至,因为这个原因被齐名杀人灭口。
“爸,爸……”御瑶哭着扑到御老的遗像前,抱着遗像哭的泣不成声。
御久也愣住了,她还以为这件事御瑶也有份呢,谁知,竟然是齐名那狗崽子做的。
刚才还迁怒御瑶呢,现在却开始心疼她了,嫁了个那么丧心病狂的男人,御瑶也真是够苦的。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齐名付出代价。”御久恨恨的握了握拳头。
“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么让他付出代价?就单凭丁辉的证词?或许是丁辉攀诬呢?”御祁临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大家议论的时候,他就一直懒洋洋的靠在旁边,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
他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完全可以说丁辉是诬陷。
客厅里陷入了静谧,御瑶止住哭声,站起来毅然决然的说:“我去和齐名拼了。”说着,从茶几上抓起一柄切水果的刀,气势汹汹就要往外冲。
明许觉得她这样去简直是以卵击石,不仅不会让齐名受到惩罚,反而会让他们婚前那份协议生效。
到时候,过错方可就不是齐名,而是御瑶了。
“四姑,你冷静点儿,现在是法治社会,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这样过去,只能让齐名的奸计得逞。”明许拽住御瑶。
虽然她不喜欢御祁深的这两个姑姑,但血浓于水,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啊,小瑶,不能冲动,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御久也主动过去和御瑶说话,姐妹俩没有隔夜的仇。
“怎么从长计议,爸爸死不瞑目,我这个做女儿的心里难受啊。”御瑶的眼泪扑了簌簌的落下来。
平时见她们总是功利心很重,现在看来,倒是对御老有几分真感情。
明许叹了口气。
客厅中陷入静谧,大家都是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御恒从后花园里回来,看了看客厅中的大家,很显然,刚才大家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有证据。”御恒的一句话,就宛如一颗石子惊起了千层浪,所有人都呆住了。
在御祁深的印象中,御恒在御家就属于那种隐身人的存在,从来不会切身为御家考虑什么。
和御老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父子俩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一句话。
可今天,他居然为了御老,愿意拿出证据来,而且,他居然有证据?
“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躺着的是我父亲,当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去弄清楚,但在那之前,我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刚才在花园里,明许的一番话让御恒的触动很深,当年的事情本来就存在很多疑点,只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愿意去调查追究而已。
现在看来,是时候弄明白了。
“爸,谢谢您。”大家都在震惊中,唯有明许知道御恒为什么会这样。
她走到御恒面前,真诚的向他道谢。
御祁深深邃的眸中掠过一抹惊讶。
他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和御恒关系这么好了?难道是刚才在小花园里的一番谈话?
不过,明许做什么,他向来是支持的。
俗话说,血浓于水,御恒毕竟是他的父亲,如果两人关系缓和,对于这个家,对整个御氏都是有好处的。
所以,他乐见其成。
“嗯。”御恒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他对明许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过去的认知真是太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