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着回去,已经很晚了。
天啸早已睡着了。
明许将带回来的那些肉放到冰箱里,打算明早给下家伙热着好好吃。
这一天,又是拍戏,又是去郊外吃饭的,真是很累了。
洗过澡,她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御祁深洗了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明许靠在靠枕上,双臂搭在被子外面,头歪向一边,早就睡得沉沉的了。
他看着她,唇角缓缓漾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走过去,将她轻轻的放平在枕头上,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锦绒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精致的钻戒。
钻戒的面儿切割的不是很规则,总觉得不是什么大师做成的。
他将钻戒轻轻的套进明许的无名指上,弯腰在她唇上亲了口,轻声说:“亲爱的,谢谢你嫁给我。”
明许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睡到大天亮,清晨醒来时,抬手摸了摸脸,忽然感觉脸部有被划了一下的感觉。
虽然不疼,可手指上是什么东西?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定定的看着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钻戒,不禁皱了皱眉头。
好丑。
怎么会有做工这么不精良的钻戒呢?这钻石面儿倒是切割的不错,不过和大师的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她将钻戒脱下来,看到铂金圈内部刻着几个字,上面写着明许御祁深几个字,两人的名字用心形圈在一起,看起来格外有意义。
正好这时,御祁深进来,看到她在打量那枚钻戒,就问:“怎么样?喜欢吗?”
明许嫌弃的皱眉:“好丑,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你猜对了,这是我的处女作品,献给你,很有意义吧?”
御祁深将她圈在怀里,重新将那枚钻戒帮她套上去,“你不喜欢的话,我陪你去再挑选一枚好看的。”
“不用,我很喜欢。”明许将手缩回去,她不缺钱,可以用钱买更好更值钱,更漂亮的钻戒。
可御祁深你此生做的第一枚钻戒却仅此一枚,意义非常。
听说切割钻石面是一项非常精细的活儿,很多出名的工匠都是学习了好多年才能上手,并且切割的完美的。
御祁深不知学了多久,不过,应该最多几个月,就能做出这样好的作品,所以说,他真的是个天才。
“喜欢就好。”御祁深说。
不过,明许是公众人物,手上戴着钻戒,被人看到了又是一顿麻烦,还是不惹麻烦为妙。
她将钻戒戴了一会儿,重新收到锦绒盒子里,慎重的收藏起来。
今天她休息,楚天亲口答应了给她放一天假。
拍戏拍了这么久,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很少有放假的时候,此时此刻瘫在床上,真是格外的惬意舒服啊。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御祁深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衣着是少有的郑重。
明许奇怪的看着他:“不会是又去吃饭,这次是去吃牛肉?”
“天天吃肉会消化不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昨天给你吃肉,今天你就陪我去领结婚证,你答应我的。”
给她吃肉?
这话有歧义啊。
不过,领结婚证?她的确答应过御祁深,而且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呢。
“好,我们去领结婚证,然后去医院,将结婚证给爷爷看,让他也乐呵乐呵。”明许刚才还困意明显呢,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困了。
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穿了拖鞋,趿拉着跑进洗漱室洗漱去了。
御祁深已经和民政局打好了招呼,一去了就给她们办。
明许今天特意穿了一条大红的裙子,化了淡妆。
因为是公众人物,来办结婚证的时候,是特事特办,拜托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保密的。
上次的结婚证上的照片是合成的,那时候御祁深躺在病床上,同意签字就不错了。
这次不一样,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对着镜头。
摄影师笑眯眯的说:“二位新人,亲密一些,对,头要靠的更近一些。”
御祁深主动靠过来,揽住她的腰,将他的头和明许的头紧紧挨在一起。
快门闪动,一张照片拍成功。
这是快照,很快就出来照片了。
明许盯着那张照片,两人脸上都挂着喜洋洋的笑容,看起来幸福而甜蜜。
当钢印盖在结婚照的照片上时,一向沉稳的御祁深也激动了,从事先准备好的包里摸出一沓红包,给现场的工作人员发。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能收到喜糖,可像这位这样撒红包的,还是头一个。
“祝二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明许心想,白头到老是一定的,早生贵子嘛,是早生了。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就直接去了医院。
御老今天的精神不错,病床边围了很多人。
御久和御瑶最近是这里的常驻大使,颇有中御老不给她们股份就不肯离开的架势,那殷勤的劲儿,啧啧……
“爷爷,您好些了吗?”明许和御祁深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们。
御恒今天也在,抬眸打量着两人,特别将视线停留在明许那袭火红的裙子上,停了好一会儿。
直到,御久和御瑶也注意到了明许的打扮。
“呦,明许,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医院啊,你穿这么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庆祝老爷子生病呢。”
御久嘴巴上不积德出口就是挖苦的话。
明许没搭理她,在爷爷面前,她向来不屑和他们斗嘴,原因无他,怕爷爷伤心难过,着急上火。
“爷爷,我和祁深刚刚去民政局办了复婚,喏,给您看结婚证。”明许掏出那两枚红彤彤的结婚证,摆在了桌面上。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大清早的,这算是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御老眉眼舒展开来,连那些皱纹似乎都舒展了许多。
御老双手颤巍巍的接过结婚证,翻开看了,笑呵呵的说:“御祁深这小子,照结婚证也不懂得好好笑一下,这么勉强。”
其实,御祁深今天笑的够灿烂的了,平时,谁见过他笑啊,总是板着一副脸,好像谁欠他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