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将定位发给楚随,楚随就立刻出发了。
明许终于拍完了最重要的一段戏,今天可以早回家。
以往,御祁深都会在公司门口接她,可是今天,外面并没有找到他那辆标志性的迈巴赫。
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他今天忙?在开会?临时有事?
可根据明许的经验,就算御祁深在开会,他也会第一时间给她发来微信,告诉她的。
“祁深你……”明许拨了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御祁深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歉意。
“抱歉小许,今天有事给耽误了,我刚刚已经让何冰去接你,对,你就在楼下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御祁深刚忙完了御敏的事情,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才算放心。
明许知道他若不是遇到了事儿,绝对不可能忘的。
挂断了电话后,又觉得自己对他还这是够有信心的。
站在路边没一分钟,何冰没等到,等到了骚包的御祁临。
说起来,和御祁临也真是有段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小许,今天我运气可真好,昨晚做了个梦还梦到你了,今早就真的见到你,你说,我运气是不是真的好?”
御祁临摇下车玻璃,那双和御祁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微微一眯,御祁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
他做这个动作却生生给人骚包的感觉。
真是人和人不一样啊。
“我在等家里的车接我,你最近在忙什么?”见面了,总不能不说话,明许也就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就看到御祁临眼中露出惊喜:“你是不是也想我了?这么关心我。”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明许将身体转向另一个方向,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御祁临讨了个没趣,拉开车门走到她面前,笑嘻嘻的说:“小许,天啸快一周了吧?过生日的时候你可一定要邀请我,作为孩子的爸爸,我可是真想念儿子。”
“你还说,御祁临,你说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揍你就难受啊?”明许瞪圆了眼睛,这人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讨厌死了。
御祁临委屈的摸摸鼻子:“小许,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想念儿子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是他的父亲,懂了吗?”明许一字一句的强调。
因为情绪激动,此刻又正好站在马路牙子上,脚下就那么一滑,身体向后倒去。
这样的意外是明许没有想到的,人在着急的时候,都会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稻草,她也是不例外,此刻就那么随便一抓,就被御祁临抓住了手。
然后轻轻一带,带入了他的怀中。
虽然只是一落入他怀中明许就快随躲开,但还是有那么一刻钟的亲密接触。
明许和他站的一丈远,目露警惕:“我说御祁临,你不能再靠近了,再过来我就跟你急。”
“你可真残忍……”御祁临就是觉得明许有趣,他有过很多个女人,都是刻意的讨好他,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就是为了他的钱。
只有明许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与众不同,所以让他惦记这么久。
明许不想和御祁临说话了,刚好,何冰的车也开过来了,其实刚才她就来了,也恰好看到明许快要摔倒,被御祁临扶着的情景。
心想,今天幸好是她来了,若是来的是御先生,不定怎么吃醋呢。
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开口,显得她比较懂分寸。
何冰下了车,恭敬的走到明许身边:“太太,我们回家吧?”
“有,小许,你这是美女收割机啊,这位美人是谁啊,冷若冰霜,挺够味儿的。”御祁临就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的伸手过去,想要默默何冰的脸颊。
可何冰又岂是吃素的?反手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向外一拧,然后,御祁临的俊脸就由白转黑,由黑转青了。
“放手,放手,你这个女人,怎么像个野蛮人,小爷的胳膊都被你拧断了。”御祁临疼的龇牙。
明许来了:“小冰要是先拧断你的胳膊啊,此刻它已经断了,你好自为之吧,别以为什么姑娘都可以随意搭讪。”
说完,招呼了何冰一起上了车,回家去了。
本来是一段很小的插曲,明许觉得没有必要向御祁深报告这件事。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早晨要上班的时候,一进公司,明许就感觉到了公司异样的气氛。
同事们都偷偷用眼睛瞄她,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又快速低下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路上受到这样的注目礼,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不寻常了。
明许心里忐忑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何雪冷着脸在等她。
明许不想承认她是怕何雪的,但这就是事实,她怕何雪,非常怕,尤其是在她这样沉着脸的时候。
怕一个人,其实不是来自于恐惧,而是来自于尊重。
明许觉得,她怕何雪,是因为何雪工作做得很到位,付出的努力让她尊敬。
“明许,我告诉过你什么?”何雪沉着一张脸将一摞照片拍到明许的办公桌上:“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明许小心翼翼的从何雪身边绕过去,将桌子上的照片拿起来,那不就是她和御祁临在路边的时候的照片吗?
不过,这照片拍摄角度可真好,明明她当时对御祁临是横眉冷目的,从这个角度看,竟然像是含情脉脉的。
而且,她快要摔倒,被御祁临拽到怀中只是一秒钟不到的事情,居然被连着拍了数张,我累个去的。
这是要黑她的节奏啊。
“何姐,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明许知道,他们的电影正拍到了关键时候,电影拍摄结束,就是要宣传,然后放映。
而这个时候,无论是剧中的哪个演员都不能行查他错半步,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现在明许出了这样的岔子,可想而知,何雪得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