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些奴隶卖吗?”
我的声音青涩稚嫩,人却并没有因为魔力灌骨而长得大个,反而还是比较矮小,这让我觉得很不好。还好有甲的存在,一声不吭,穿着神秘的站在我的身后,使得这奴隶贩子也没有敢轻视我的意思。
“这位小爷来得赶巧,这批可都是资质上好的官奴,保证身心健全,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贩去帝都都达标的。能被小爷巧遇到,是我们的福气。不知道小爷看中哪些人选?是否需要小的介绍介绍?”这位奴隶贩子,说话时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很精明的样子,语气恭敬严谨,更是因为我矮小,而弯腰对我说。
“他们两。”对于奴隶贩子的话语和行动,倒是让我挺开心的。我走到那两男孩身前,对奴隶贩子说到。
奴隶贩子笑嘻嘻的跟上我,双手合拢在身前摩擦,“小爷真是有眼光,这两位原本就是一对亲兄弟,看看,这长相眉清目秀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胚子。他们若是能一起被小爷买走,这简直就是他们上辈子积德深厚啊。小爷在这买走他们,也省去小的好一段路途费用和许多麻烦,因此小的价格绝对实诚。”说着伸出五个手指,“一人五枚金币。”说完看到我毫无反应,认真的观察那两人,便识趣的将目光转向甲去。
我还没有金钱地概念,因为我就没有一分钱,但买东西总是要讲价的,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打算和奴隶贩子讨价一番,我刚转身,就看到甲已经将手中的金币,递给了奴隶贩子。甲如此行为,让我觉得很有土豪的感觉。
两名奴隶男孩很乖巧地跟在我身后,不怎么敢说话。我将手中的糖饼递给他们,示意他们拿去吃。两兄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然后小声的道谢。
我怕他们吃得太多,晚上吃不下晚饭,只好说道:“别客气,不过你们可别吃太多,晚上还得吃晚饭的。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宇林,你们可以叫我林。”
两人原本便有些拘谨,只是一人拿着一小块糖饼吃。弟弟拿着糖饼吃,倒是笑了起来,见我看过去,反而不敢笑了。哥哥听到我问话,便立马回道:“我们没有名字,只能等新主人赐名。”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甲向他们问到:“亲人?”
男孩哥哥听到甲的发问,依然不敢怠慢,话语中透着不符年纪的严谨:“北山村有大伯一家四口,因伯父欠债,便把我兄弟两卖以抵债。其他亲人都或灾或病,去世了。”
“欠债卖子,这样也行嘛?”我有些气愤的说道,还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只看见男孩点点头,眼中尽是哀伤,我也不再多问,反正日子还长,日后再说!
我看着他们一身污垢,唯一的裤衩也破烂不堪。我让他们在河边等等,便跑去厢房,找些合适他们穿的裤子衬衫,再拿上洗浴用品。
“你们好好洗洗,这些衣服将就先穿着。”我将东西递给他们。
“是。”两兄弟接过东西,便直接走近河里开始洗澡。清澈的河水瞬间变得污浊,也不知道他们多久都没洗过澡。
我坐在象背上,吊着两个小脚丫,喜滋滋的吃着买来的糖饼。甲站在我身旁,看着远处的他们说道:“帝国法律,没有爵位,只能有两名官奴,私奴不限。官奴可习武,我会教他们武技。想好名字,今晚帮他们更换新契约。”
“一定要签契约吗?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不好吗?”我动了恻隐之心。
“官印一盖,只有如此。相信我,他们等你觉醒后,会因此而自豪。”甲没有什么感情的说完这堆话,便很仙气的在一旁的炭火上架起肉串。
看着甲烧烤都能做得这么仙气,我顿时升起一些恶趣味,对甲说到:“就叫他们七八,大的宇八小的宇七。”
七八洗漱回来,甲便将他们脖子原先的铁圈轻轻松松的一捏,铁圈就化成粉末。拿出两张巴掌大,皮质的契约书出来,打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符号,甲将我手划破一个小口,分别滴入一滴血,嘴里低声念着咒语,具体念什么我没懂。
之后也让七八他两各滴一滴血,神奇的一幕便出现。两张契约瞬间自燃,化作两团青烟,化作一只巨大的手,分别向七八抓下,滚滚浓烟化作一个金色的项圈,戴在他们的脖子上。我甚至看到金色项圈形成时,在他们体外有一道人形虚影,也一同被项圈锁在他们体内。
至此,契约才算真正签下。
我问甲,这契约是不是生死守护契约,甲说这只是高级奴隶契约。我又问他,高级两个字,是有什么含义?甲完全当做没听见这个问题,对比我已习以为常,不跟他计较。
哥哥十二岁是宇八,弟弟只有八岁是宇七。两人父亲原是一名二阶中级剑士,母亲闲职在家,生活过得充裕,还经常接济大伯一家。父亲一次狩魔行动中,不幸意外被魔兽杀死。村庄同年又闹饥荒,疫病。一家人靠着父亲的积蓄,本能勉强度日,偏偏母亲染上时疫,花光积蓄也未能痊愈,最终撒手人寰。
两兄弟因年纪幼小,依照律法归大伯家监护。大伯嗜赌如命,输了一屁股债,家里有一儿一女,赌坊让大伯卖掉子女抵债。大娘得知后和大伯大闹一场,结果两夫妻把心思转到两兄弟身上,将兄弟俩卖给赌坊。两兄弟在赌坊做了三个多月苦工,赌坊老板看见两兄弟长得帅气,便又高价卖给人贩子。
害得两兄弟被盖上奴隶官印,除非日后得到手掌大权之人和主人的解契,否则这辈子只能为奴。这让两兄弟恨透大伯一家,好在两兄弟始终没有分开。
甲让俩兄弟选一样主修的兵器,宇八有父亲教授的剑术基础,选择了长剑,宇七则是更喜欢长弓。于是他们,被假要求像我之前一样,简单的基础动作一直练,直至甲认为可以为止。甲总是在白天带着宇八离开,至傍晚才回,而且每次宇八都是一身伤,这让我感觉很熟悉。
宇七看到如此,总是很担心他哥哥会意外死去。每次都要宇八安慰好几遍,还是会红着眼睛低低抽泣的跟着我,让我很是羡慕两人的兄弟情深。
我悄悄的问过宇八,甲都带他干嘛去,虽然我能猜到大概,但还是想听他告诉我。宇八说只是带他到空旷的地方,练习剑艺和体悟剑意。
宇七每天则是练习举弓弹铉,和一些体力运动,因为他年纪还小,又没有我这番奇遇。所以他每次都只能弹两三下,便已经满头大汗,酸软无力。不过他倒是很勤快,不会偷懒,休息够便会继续练。练弓之余,还能帮我做好许多杂务。
宇七的准头很棒,几乎只用了一周时间,便几乎能箭箭命中。我有些不解的问甲,为什么会这样。甲说,天赋。
甲也给我增添功课,每天早晨练习一遍之前所学兵器,然后就是耍一套战矛的各级技巧,和相关武技,这时候甲都会亲自监督指导。
中午吃食后,会给我短暂的睡会。下午便要我背书,书的内容让我恶心。是我看不懂,甲也看不懂的魔法符文,我很纳闷,我们两个人都看不懂,还要我背,甲只说这是奠定基础。好在一本只有三十来个符文,用整个下午时间背,然后晚上要默写出来,再给甲查看。
我以为只有一本,结果甲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每天都会有好几本不重样的。好在只用记住样子,所以能很快背下,这样练习也使得我记忆力变得很好,有时候一个下午就能背下五六本符文。当然,甲找的书很多,足够我背好长一段时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在记下一万多个符文后,甲没有再拿出符文书,也算是结束这个符文噩梦。可是新的噩梦便也开始,那就是魔药学。
药草的样子,功效等,都要全部背下,一颗草药就有一大堆内容要背诵。而且让我惊悚的是,足足有一个巴掌长度那么厚一本。甲说这是我母亲在世时,她自己编写收集来的,让我必须要认真看,并全部背下来。
我甚至觉得,这本魔药学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好在这些内容还挺有趣,我也能看得下去。
这时候最苦的并不是我,反而是七八两兄弟。我晚上会默写下午记下的内容,宇八则要在白天辛苦的训练后,带伤晚上帮我检查背写的内容对错,顺便学习。
宇七则是变成了晚上被甲训练,白天负伤将核对过的内容,整理分类装本,顺便学习。
他们每天都会被甲打得伤痕累累,如果不学习魔药,他们便没法自己配药给自己使用。因为我们三个不能互相帮忙,他们不能帮我作弊,而我不能帮他们配药。这些都是甲最简单的要求。
我觉得辛巴大叔看见新来的两个小伙子,除了来的那天没事。现在每天都被甲弄得如此,一定会认为甲有某种奇怪的爱好吧。虽然甲每次脸都没什么表情,但我感觉甲很享受这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