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凉闰呆头呆脑的还伸长脖子瞅着,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春哥,景录不会发现咱们了吧!”
魏春树此刻想的是,徐景录竟然认识林忍冬,他对靳凉闰的话,没任何反应,靳凉闰拿胳膊撞了撞他,魏春树这才反应过来,他道:“不会吧。”
靳凉闰若有所思的表情,弄得魏春树也心慌兮兮的,要是发现了那不就暴露了嘛,靳凉城说了一定要是秘密进行。
那边一道人出去后,先后开过来两辆车,一辆是傅景行的车,一辆是警车,这地方原本就是购物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现,倒惹得路人连连侧目,几个人都有些难受,想赶紧离去。
傅景行的手握住车把忽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毫不意外宋淑云差点趴在傅景行背上,傅景行没有理会宋淑云,他径直看向林忍冬,向林忍冬招手:“小冬,过来!”
傅景行此话一出,林忍冬条件反射式的就想走过去,在她的脚迈出去之前,她的理智制止了她,林忍冬不在动,那边徐景录已经安排李鸣婴坐在了警车上,李鸣婴摇下车窗,对林忍冬道:“小冬,你还愣着干嘛?快上车,外面怪冷的。”
这寒冬的天气,带着刺骨的风,尤其是听见李鸣婴的话,林忍冬打了个哆嗦。
见林忍冬没有反应,傅景行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小冬,上车。”
宋淑云不乐意了,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把车门狠狠的摔上了,一股凉风窜出傅景行的脖子间。
林忍冬忽然很生气,他都和别人订婚而且说不定还有孩子了,干嘛还这样对她说话,搞的她们两个人还在一起似的,心里的这种认知让林忍冬极为不舒服。
傅景行要她做他的车,她还就偏不坐,他以为他是谁啊!
林忍冬不失礼貌的微笑,声音不急不慢,她说道:“不了,我现在是嫌疑人还是坐警车比较好。”
徐景录噗嗤一声,李鸣婴挑眉戏谑的看了眼傅景行,这句话哏到了傅景行,他手指紧了紧,没说话,什么也没说,拉开车门用力的摔上。
傅景行的司机根据傅景行秘书发来的位置,在傅景行的命令之下率先启动车,等着傅景行的车缓缓驶出之后,徐景录命令小警察启动了车,他道:“跟着他们。”
两个车一前一后,前面的车速度好像越来越快,小警察跟得有些吃力,忽然间车速又放慢了,就好像傅景行高低起伏的心情一般。
傅景行坐在车子里,端端正正却也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淑云,侧脸瞥了一眼,看到傅景行脸色不怎么好,她就悄悄的什么也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忍冬上了车,刚开始车上安静的有些怪异,是徐景录率先开口问道:“小冬,咱们也许久未见了吧?”
“是啊,自打你毕业以来也有些年头了。”林忍冬跟着徐景录的思绪回到了在华音大学的时光。
跟着回忆回去的还有李鸣婴,那可是她们最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去的青春,还有那个再也未曾遇见过的人,李鸣婴陷入沉默。
徐景录轻笑出声,描绘着回忆中的样子,徐景录看着林忍冬好久林忍冬被看的发毛了,林忍冬怀疑的看了一眼,道:“你看我干嘛?我怎么了?”
徐景录忽然开口,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嗯……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我还记得你以前黑黑瘦瘦的,现在都白了不少,这鼻子也挺了不少。”
林忍冬反驳道:“我一直很好看的,好不好?”
两人打趣儿了一会儿也自然的安静下来了,林忍冬问道:“师哥,这些年你都在海市警局吗?”
“没有!”徐景录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是一个月前才调过来的。”
怪不得,自己之前没见过他,原来是刚刚调过来。
“那你之前……”林忍冬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我一直在部队,两年前调回到东山市,然后一个月前调到了海市。”徐景录回答道。
林忍冬敏锐的捕捉到了徐景录话中的“调回”她问道:“师兄是东山市人?”
“不错。”
前面的车开的极快,没多久就已经停在了市医院门口,林忍冬等人在医院门口下车后,两辆车先后开去了停车场。
傅景行的秘书已经等在了门口,秘书在那儿站在,脸上神色严肃,两只手不停的绞在一起,眉头紧皱着。
一身干净的工作服,A字小短裙看起来干净利落。
看见傅景行来了之后,秘书老远的就跑过来,她步伐急促,走到傅景行跟前后,首先和宋淑云打了个招呼:“夫人好!”
宋淑云撇过脸没有理她,秘书有些尴尬,她看向林忍冬点头微笑:“林小姐。”她不认识李鸣婴,自然也不知道李鸣婴的身份,就只是简单的微笑点头示意。
林忍冬一直对傅景行的这个秘书很有好感,秘书名唤刘云。做事雷厉风行,做人滴水不漏。就是宋淑云一直不喜欢这个秘书,她总认为这个秘书是个笑里藏刀想要勾引她家傅景行。
傅景行开口:“情况怎么样?”
刘云看起来有些焦急,她说我们边走边说,她说话的时候是看向这里的所有人,她的做法给人心里感觉很舒服。
刘云有些为难的开口,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小傅总,我们边走边说。”
“嗯!”傅景行手插裤兜里,迈步向前,刘云跟在傅景行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不断的说着宋荷的情况。
“宋小姐目前确实是流掉了孩子,那个孩子大概快三个月了,宋小姐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医生说要是在晚来一会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林忍冬心下一惊,她不断默念着“三个月”“三个月”,她和傅景行两个月前的婚礼,难道在她和傅景行婚礼前她们就在一起了?还是说,她们这些年都一直在一起就像宋淑云说的那样。
林忍冬心里灌入了这寒冬的冷风,她心里对傅景行仅仅有的一点点愧疚与不安荡然无存,她的心此刻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