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医生骂骂咧咧声中,昏迷的慕容真竟然醒了过来。
“她又不是你助手,又没学过医,哪里认识你箱子里的构造和医药用品啊?”
他其实是两颗子弹被取出来后,身体火辣辣地疼醒的。加上李医生的大嗓门实在太扰人了,输了几袋血的他恢复点气色,忍不住开口帮水容容说话。
“小子,你还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会帮她说话!”
李医生看到慕容真醒来,其实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刻薄些,故意用酒精在慕容真唇上一擦。
“嘶……”
这下,慕容真就真的疼得说不了话了。
“医生,他已经够惨了,您能不能用温和一点的药给他擦啊?”
水容容看那血迹模糊的嘴唇,几个小时前还是那么摄人心魂,现在变成如此惨不忍睹,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用酒精消毒,难道用你的唾液给他消毒啊?”
李医生说话口无遮拦,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顿时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一幕,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怎么?发烧了?伤口感染了?”
李医生关注的主要对象是慕容真,看到他脸上的潮红,以为他伤口感染,就要拆开绷带来看。
“不是……没事……”
慕容真不自然地回答。李医生的手太快了,已经解开绷带发现没问题,就觉察到这两人有问题……
“咳咳……既然你醒了,也没什么大碍,输完这袋血袋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观察他,24小时内没有发烧就好,要是发烧了,就要赶紧给他退烧。然后打电话叫我过来。他这袋消炎药是特效药,吊完再换上这袋营养素上去。”
李医生可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卿卿我我,马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换?”
水容容已经被他骂了好多次了,多一次不多。
“把这针头拔出来,插进去,再把里面的空气给弄到这里来,懂?”
李医生示范了一次给水容容看,消炎药滴了几滴出来,滴在水容容刚刚擦破的皮肤上,她忍住疼,把手缩了回去。
“懂了,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水容容也知道这医生是刀子嘴豆腐心,笑着给他鞠了个躬,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李医生反倒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几下,就离开了。
“女娃,今晚的宴会,可一定要好好配合真儿,别让他再扯到伤口了。等他的炎症消得差不多,我再帮他检查胸口的伤,别弄成一辈子的后遗症了……”
走出八卦阵,李医生语重心长地交代水容容。
“宴会……”
水容容又要泪奔了,怎么他伤成这样,还得出席宴会?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啊?
“在豪门,很多人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看得出真儿对你是关心的。你上次逃婚实在太任性了,真儿面对很多质疑和责难,都自己默默扛着。你也要想想,他摊上你,难道就容易吗?我知道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但你父母都同意的事,你别太自作主张了。到头来,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李医生不管水容容听进去多少,那个老匹夫,在他面前夸这个女娃儿乖得像布娃娃一样。这还是有点道理的,这女娃儿被他那么骂骂咧咧都没怎么还嘴。下次他得去他医院里闹闹,好久没和他切磋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