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宰相赵铨共有一个正妻和三个妾室,正妻王琏芳王氏,妾室白氏,唐氏和柳氏。
王琏芳一共育有三个孩子,老大赵礼成已经入朝做官,有一妻。老二赵锦月和老三赵瑜成是龙凤胎。
白氏是赵江月的亲娘,只有赵江月一个女儿。
白氏本是江湖中人,在王琏芳怀孕时赵铨与白氏相识相恋,白氏发觉赵铨有正妻时已经有孕,才甘身做妾,也是因此王琏芳最恨的妾室便是白氏。
唐氏本是王琏芳身边的陪嫁丫鬟,因着王琏芳不想白氏获得赵铨的偏爱,才抬举唐氏做了妾室。
唐氏也只有一个女儿叫赵宛月,因着是妾室还是王琏芳抬举上来的,唐氏母女的日子是过得很小心翼翼。
柳氏是个戏子,刚进赵府没有多久,如今很是受宠,为人阿谀奉承过得很是不错。
赵江月走进主屋,原本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
环顾四周,看见王琏芳坐在主位,左右分别坐着赵瑾月和赵瑜成,再往下是唐氏和赵宛月,最下是柳氏。
虽说赵江月是二小姐,地位理应比妾室尊贵不少,可这帮人多半是为了看热闹来的,只留了柳氏对面的位子给赵江月。
“江月来了呀,快坐,昨天夜里仓促,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说。”
王氏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姿态,率先开了口,尽显温婉。
“母亲,二妹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很有精神呢!”
赵瑜成接过话头,语气里尽是戏谑。
赵江月不急不慢的给王琏芳行了礼,才开口道:“给母亲请安,二哥哥可是也有什么喜事,怎的一早来了母亲这里?”
赵瑜成最近搞大了一个歌姬的肚子,正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何况赵瑜成已经过了需要请安的年纪,早就该和内宅女眷有些忌讳,今日自然是为了看看赵江月的惨笑话,才来了这。
可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赵江月这一问倒是叫赵瑜成一下子语塞,还是赵锦月赶紧解了围。
“哥哥是许久未见母亲,甚是想念,想着今日来看看,谁成想今日倒是热闹,大家都来了。”
面上虽是带着笑意说的,内里的意思却是还是让人听了出来。
既是说了众人平时给王夫人请安少,又是说今日来这儿都是有目的,给了妾室下马威,又把众人都拖进这滩浑水。
赵江月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了位置上。
王琏芳倒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赵锦月,这个女儿是最让王琏芳满意的了,知书达理,聪明伶俐,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是呀,瑜成一早就来了,说是许久未见我,想我了呢,哎呀不说这些,江月呀,三皇子是怎么和你说的呀,怎的过了一天才将你送回呢?”
王琏芳这么说,自然是没人敢再提赵瑜成这茬,只是柳氏心里暗自腹诽,明明第一个是她到的,当然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有劳母亲挂念一天了,夜里惊动父亲母亲也不是女儿的本意,女儿只是说家中还有姐姐,虽是只大了三个月,也要遵循着长幼有序,三皇子顾念女儿孝顺,便允了女儿,说待姐姐出嫁后,再来迎娶女儿。”
王链芳故意把在外过了一天这话提起,赵江月便提醒提醒,本就是夜里送出去的,再说下去可不好听。
赵江月淡淡地看着王琏芳,将昨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王琏芳看着赵江月一副清冷的模样,心里的恨意又被激起。
明知她最恨的便是这白氏当初在她孕期和赵铨勾搭在一起,还重新提起,这妮子是故意的!
看出王琏芳隐隐有些怒意,没有继续问下去,赵瑾月忙打了圆场。
“妹妹与三皇子倒是情投意合,若叫我挡着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倒是姐姐的过错了,呵呵呵。”
赵瑾月说完又摆出最标准的闺秀的笑脸,若是不知情的,还真觉得是个温婉的女子呢。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父亲不是早就有意将姐姐许配给四皇子吗,姐姐这好事应是也相近了,妹妹这点时间还是等得的。”
赵锦月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僵硬,父亲确实曾和自己透露过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是也没有明说,赵江月怎么会知道?
赵锦月连忙给王琏芳使了眼色,王琏芳也知道赵铨的意思,只是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叫有心人听去。
“江月真是会说笑,这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我自然会给瑾月找个如意郎君了,哈哈哈。”
“母亲!”
听到这话的赵瑾月不仅红着脸嗔怪了一声。
“哦?这样呀,女儿不过也只是听说,那就祝姐姐早日觅得佳婿。”
“妹妹,怎的你也取笑我?”赵瑾月的脸越发的红润,小女儿姿态尽显。
“哎呦,大小姐,这儿没有外人,就大小姐这倾城之姿,媒婆都要把咱赵府的门槛踏破喽!”
柳氏看见气氛缓和不少,急忙溜须的说到,唐氏见状也跟着恭维。
“是呀,大小姐是咱们府上最好看的了,定能找个顶好的夫婿。”
赵宛月听到,本就没抬高的脸落得是更低了。
赵锦月确是生了一张好脸蛋,和王琏芳一样的鹅蛋脸,大大的双眼好像是盛满了水,小巧的鼻子和樱桃般的嘴,再加上弱柳扶风的身材,是让男人看了就想怜爱保护的模样。
赵江月是标准的瓜子脸,虽也是瘦却因着从小被白氏教导着习武而不柔弱,眼睛与赵瑾月倒是有九成像,只是鼻子更加的挺,加上平时不太爱笑的清冷,倒是没赵瑾月那么让男人喜爱。
这三姐妹里,最不出众的便是赵宛月了,和赵瑾月一样的鹅蛋脸,眼睛却小了半圈,嘴巴也大了一点,虽也是瘦,却又比赵瑾月矮了一块儿。
若是单拿出来,也是个妥妥的小家碧玉,只是上面有赵瑾月比着,便觉怎么看都缺了点味道。
赵锦月看到赵宛月低头,心里虽是不屑,却还是笑着说。
“三妹妹生的也标志,以后也会找到好人家的。”
赵宛月听到赵瑾月提到自己,脸刹得红了,低着头不敢回话。
看着是害羞的说不出话,实则只有赵宛月自己知道,一半是害羞,一半是对赵瑾月的嫉恨。
如果没有赵瑾月,自己就不会总被拿来比较,不会每次只能做那个还挺好的三小姐!
王琏芳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夸,自是十分高兴,看到提起赵宛月,也是高兴的应承了一句。
“自是不会忘了宛月的,咱们赵府的三小姐当然也有好归宿了,呵呵呵。”
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互相奉承,赵江月只觉得无聊至极,不想再听下去。
“母亲,怎的不见白氏,难不成是来晚了吗?用不用女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