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句。
森鱼鱼敢怒不敢言,这个男人身份未知,乍看上去不像绑架犯,但随身装的刀枪就足以证明面前的男人身份不简单,尤其是他背后的伤。
她给他处理伤口时,他一声未吭,面色如常,这更让森鱼鱼觉得危险,面前的男人,不能招惹!
但若是他硬要住下来疗伤,那她也没辙,那把折叠刀看似不大危险,实则在光下泛着寒光,刺进皮肤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一回。
其实森鱼鱼也感觉到这个男人并非要杀她或者勒索她。可能遇上她就是个意外,况且他被人追杀又受了重伤,所以威胁她是当时最好的计策了。
待森鱼鱼想清楚后,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欠揍的飘过来。
“去做饭。”
呵,真是惜字如金。
森鱼鱼怨念地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亓寒,而他身侧正躺着那把明晃晃的折叠刀。
晚上森鱼鱼进了厨房把柳妈事先做好的饭菜热了一下,她在厨房狼吞虎咽地吃完,把饭菜给亓寒端出去后就上楼了。
搞笑,她可不想和这种人同桌吃饭。
上楼后,森鱼鱼也没开灯,只是打开了窗户,背朝门坐到了床上。
窗外夜色正浓,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像调皮的小精灵对着森鱼鱼眨眼睛。
窗前有棵很高大的柳树,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微风吹来让翠绿繁茂的柳枝轻轻摇曳,也吹响了窗前的紫色风铃。
但森鱼鱼毫无心情欣赏这个美好的夏夜,她双眼空洞地盯着窗外翠绿的柳树,看它随风扬起自己绿色的长发……
就这么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
“咚咚咚。”
森鱼鱼空洞的双眼才回复焦距。
“咚咚咚。”又一声,“我知道你还没睡。”
是亓寒。
床上的少女挑眉,看来混不过去了。过了两秒才道:“进来吧。”
门开了,亓寒只走进了两步便站定,他看了眼床上抱膝坐着的少女。
那单薄的背影有点孤寂,有点落寞,活像只被遗弃的猫。
他微微眯起眼:“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休息。”一贯的命令口吻。
少女紧了紧抱膝的手臂,似是不愿,却还是起身下了床。
“客房在一楼。”她边说边往出走。
亓寒跟了出去。
下楼前经过一间房,门虚掩着,他便推开了门。
是白灰蓝简约格调的房间,很整洁也很宽敞。
靠左那面的墙是一排白色书架,正对着门的是白色的办公桌,左侧桌上有一台电脑,右侧整齐的摞了几本书,上面放了一个古罗马勇士的木雕,旁边还有一个木质复古笔筒,零散的放了三四支笔。
窗帘是那种不太亮的蓝色,却也不觉沉闷。
桌角放了一个篮球,右侧是一张整洁舒适的灰色大床。配套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盏米色的吊灯和一张全家福。
他比较满意,转过身对正在下楼的森鱼鱼说道:“这间不错。”
森鱼鱼转过身,看到表哥的房间不幸被选中了,更要命的是这间房还在她隔壁。
“不行!这间是我表哥的,他有洁癖!”
森鱼鱼边往上跑边喊,好似要把亓寒拽下来似的。
待她跑到门口,亓寒已经进去了,而且皮笑肉不笑地对她道:“就这间了,不用收拾了。”
说完,果断地关上了门。
“……”森鱼鱼摸了摸鼻子,她表哥哪来那么多坏毛病,只不过她不想同亓寒住隔壁罢了。
这人长得挺好看,但礼貌是一点儿都没有!
她愤愤的回了房间,关上窗,简单的洗漱后便钻进了被窝。
夜深了,可是森鱼鱼却毫无睡意,辗转反侧间后腰传来刺痛的感觉,她“嘶”了一声后开始认命地躺尸。
她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起了她进厨房前亓寒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