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啊,一日不寻回她,我实在是……”他趁势低首拂面,悲凉哀伤之气再次升级。
“盟主啊,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将盟主夫人寻回。”衡山掌门肃然起身,表决心。
“对啊,盟主,将盟主夫人寻回的话,那退位一事就暂且作罢吧。”泰山掌门顺势应和。
“这,这本是自家的事。”盟主紧锁眉头,深情地应声。
“女婿,你放心,这丫头不回来我也要把她绑回来。”老华势在必行地握拳道。
“啊啾!”此时正在马车上的肖颜翩突然一个喷嚏打响,整辆马车都随之左摇右摆了一个回合。
“冷?”付俊将裘衣披在她的芊肩之上。
“好像有点。”其实并不冷,不知为何,一阵寒气不知从哪冒出来,寒得咱小心肝一阵阵地瑟抖着。
半月后
“王爷,人就在此处。”阳奉翩然开口。
“在门外等我。”付俊衣袂随风而飘,纵身跃入墙内。
“是,王爷。”阳奉一个半身旋转,倏地隐于暗处。
“在门外等我。”
“是,门主,可是”
“可是个屁啊,吵死了。”肖颜翩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完全一副要把人家的话当耳旁风的样子。
“不是,门主,你要怎么进去啊?”阿一皱眉疑问道。
“怎么看不起我?”肖颜翩一股子邪火涌上心头,气死人,就是因为没有武功时刻要堤防被那个杀被这个杀,现在倒好想像耍耍付俊那潇洒派头都不行了。
“呃,没有。”这么多年了,门主的“斜视咄咄逼人”功力似乎没有退步,反而更胜从前了。
“在门外等我。”小子,你这次再敢多话,咱让你这天下第一杀阿一变成一百零一,呼哈呼哈。
“请留步。”
“你小子,想死是吧啊,一再地破坏老娘的兴致。”
肖颜翩一边使出“斜视咄咄逼人”功,一边手起指落狠狠揪住阿一的耳朵,怒吼着。
“唔唔,不是我。”阿一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疼痛处,次次都是自己出剑出伤别人,试问身为天下第一杀手江湖中人又有几人能伤的了咱阿一,第一次被揪耳朵那份痛楚简直难以言喻。
“还说不是,这里除了我们俩人,还有第三只狗?”肖颜翩眉目一横,眸光扫了扫身后的竹林。
“呃,属下参见王妃。”
阳奉心想着:都被人骂狗了,再不出来还指不定被骂成什么呢。
“说了不是我。”阿一委屈地出声。
“不是你?那你要领赏?”肖颜翩揪住阿一耳朵的纤手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半圆旋转。
“啊啊”一男子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泣叫之声。
“哦,啊,阳侍卫还跪着呢?起来吧。”肖颜翩转身定睛在阳奉身上。
“是,王妃。”阳奉右眼皮不知是由于血脉上升还是因为连日来的赶路太累了,狂跳不止。
“王爷,在里面?”肖颜翩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这眼皮怎么了?还在跳?
“阿一,你跟我进去。”语罢便松开了手。
“王妃,王爷有令不得让他人进去。”阳奉也顾不得许多了,移步至前挡住了肖颜翩前行的动作。
“老娘不跟你废话,阿二、阿三给我上。”号施令一发,只见两个与阿一同样装扮的白衣男子倏然出现。
“你当我这夜黑风高楼的门主是****的?给我上。”
肖颜翩抖耸着纤肩,头左摇右摆地嚣张起来。
“门主,这同门不可自相残杀啊。”阿一替阳奉求情,话说,肖颜翩觊觎人家阳奉的武功已久,便威逼利诱地迫使付俊松口,让阳奉在夜黑风高楼挂名,以壮大声势。
“好吧,随便揍揍就行了。”不想在此多费口舌。
“阿一,带我进去。”
“门主,我。”
“你什么你,快点。”
“你不是说要自己进去吗?”
这小子给脸还往上扒了,明知道老娘没武功,刚刚只不过在试探虚实,这家伙简直……夜黑风高楼真是前途堪忧啊!
肖颜翩惆怅过后,捏了捏鼻梁:“阿一。”语气平和,但是胸腔处却是上下剧烈起伏着,“我再说一遍,带我进去。”
“哦哦。”门主那手指又要蠢蠢欲动了,阿一那个心里慌得啊。
顷刻间,庭院内飞花流转,二人轻旋下地。
“你在这里等我。”真是丢脸,付俊别让老娘抓到你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阿一立于庭院内,肖颜翩利落地奔向了院子的内房方向。
“在哪呢?”她边小声嘀咕着边仔细地搜寻着付俊的身影。
“你想怎样?”一个娇媚的女声幽幽飘进了肖颜翩的耳朵里。
“就是那个房间了,好啊你,付俊,敢强迫人家啊。”肖颜翩闻声便疾步来到房门外,撸起袖子整准备推开房门,手愕然停住。
不行,这好像不是咱的风格,付俊啊付俊,当咱想一心向你,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既然这样,那咱善始善终,再把事情听个明白了解清楚,来个一刀两断。
轻轻地将脸颊贴在门框上,附耳于门上。
“我是想请你回去。”这男音,再熟悉不过了,老娘咒死你,还说陪着我们娘俩一起下江南游玩,原来是寻故人,啧啧,肖颜翩拧起秀眉,差点怒上心头“呸”出声。
“这么些年,我累了,不想回去。”娇媚女声软软出声,闻其声也能想到此女子必是一温柔美艳的女子。
“那就得罪了。”付俊自腰间抽出烈焰扇,似要出招。
“小人。”劝说不行就动手,真看不出来啊。在门外的肖颜翩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这么些人竟然还以为付俊是一个大好人,想不到他也会干这逼迫良家妇女的事。
“唔唔。”肖颜翩正在心里骂得起劲,突然闻到一股淡雅之香,眼前一黑,身体酥软地往下欲坠。
“什么人?”付俊猛然飞步打开房门。
“我这庭院不会有他人敢进来,除非是不要命的。”女子悠然一笑。
“刚刚是我听错了?对了,你还是与我回京吧,此处还是没有宫里安全。”付俊撇眉,若有所思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前的石阶,心头觉得头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