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叫爽快,我看到人家赌钱都这样,感觉多威风啊,像赌王似的。”她动情地挑了挑眉,“来,快,你也撸起袖子,快,这样才爽快。”说着便蹿到了他身旁,拉开长凳,将付俊的长腿驾了上去,又麻利地撸起了他的一个袖子。
“快啊!”这男人连赌博最尽兴的造型都不晓得,啧啧,她背脊得意地上下抖动着,眼眸又得意地瞄着付俊此时的痞子造型。
“哦,好。”他机械地将骰子放进骰盅,又缓缓地执起骰盅轻摇着。
“快点啊,不够激情!”她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大腿,“还有,要念天灵灵,地灵灵。”要大不要小,啧啧,老娘才不教你呢!
他耳根一阵发热,俊眸斜睨着大腿上肖颜翩白皙的小手,“天灵灵,地灵灵……”红着耳根,乖巧听话地念叨着赌博秘术。
“唉,你已经摇了好久了,还不停啊!”边催促着,小手还边不耐烦地在人家的大腿上重重的左右弄扶着,揉捏着……
“哦”他喏喏地放下骰盅。
“一个四,一个三,一个二一共九点,你输了。”她专心地数完点数,抬眸,龇牙望向付俊,“啊,你怎么流鼻血了!”这时,由于一个紧张,在付俊大腿上的白皙小手揉捏得更用力了。
“呃!”付俊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觉得一股热流正从鼻腔流出,“天气热。”嘴硬地说道。
“真的吗?”她看着他鲜艳的鼻血,忍不住轻咬下唇,勾勒出一抹媚笑,“那我帮你擦。”抬起右臂,食指与中指齐刷刷地帮他擦去了鼻血。
“那,现在……”她舔了舔微干的嘴唇,顿了顿,此时右手沾了鼻血的食指和中指正在某人的衣服上擦拭着,无人发觉,“你还不去跳绳,磨蹭什么,想耍赖啊!”她暗暗扯唇,哈哈,鼻血处理干净了,咱只是让你从谁那来,再回哪去罢了。
“哦。”他胸口炽热一片,满眸的温度不断上升,听话地捡起跳绳挑起来,健壮紧硕的身形一蹦一蹦,凤眼散发着异样的温柔。
“咳咳,王爷,够了。”阿一闷哼提醒,犹豫之下还是出声提醒。
“呵。”肖颜翩脸不自然地抽了抽,一记厉眼飞刀向阿一飞去,谁要你多事?让他跳个痛快不好啊!
“那,翩儿,我们继续吧。”他抿了抿薄唇,眉宇一耸,俊脸绽放出欣喜的异彩。
东方露白,鸡鸣之声响起……
“阿一,本门主累了,说结果。”肖颜翩一个转身,向大床倒下,闭了闭美眸。
“门主,容我算算。”阿一俯首,请示道。
“准了。”她慵懒出声,眼瞟了瞟付俊,“来,小俊子,先来练习练习,给老娘我捶捶腿。”垂眸,挑了挑柳眉。
“翩儿,想如何让为夫伺候都行。”不仅没有感到屈辱反而……龇牙,狠狠勾了勾眼角,狂邪一笑。
“那,给我洗脚。”她动了动灵巧的耳朵,毫不客气接着提要求。
“这,这……”他犹豫了,顿时,俊脸别臊着气得通红。给娘子捶腿可以当作男女间的情趣,自古却没有男子给女子洗脚的,那更是对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
“快啦,老娘累了!去给我倒洗脚水进来。”她怒了,微微地眯着双目,眼珠都往一个位置看,低气压地睨着付俊,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怒气。
“翩儿,谁胜谁负还没定。”他挑高了眉头,薄唇弯了弯,笑得甚是诡异。
“哟哟,一张嘴还挺厉害的,还敢与主人斗嘴。”由于欣喜上心头粉粉的脸颊此刻又是粉了一层。
她猛然睁开眼睛,掀开眼帘,坐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阿一。
“呃,门主,有事?”阿一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强烈而意味不明的眸光。
“还没结果啊!”阿一,阿一,你难道就会杀人啊,什么都那么迟钝。
“有,有,有……”阿一猛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
“快说。”她故意忽略阿一的咳嗽,非逼人家带病工作。
“是,王爷赢了。”阿一闭眼字字清晰地吐出,一口气说完,似乎是经历了些许挣扎,些许无奈,天啊,本门乃天下第一杀手楼,本门的门主竟然要去给人家做奴隶!啊!啊!啊!阿一现在心里狼嚎着,却不敢狼嚎出声,因为这是门主自己非要赖着人家赌的,输了也怨不得他人。
“什么!”她猝然跳下了床,疾步来到阿一面前,一掀衣摆,一副上海滩老大样,“你再说一边!”衣摆被甩在后,瞠圆美眸,抿紧唇瓣向右勾起,似劝说似威胁。
“这上面记了,是王爷赢了。”阿一慌张地拿起一张纸,我阿一除了杀人第一,诚信也无人可及的,别人出钱要一刀了解仇人,我绝不会用剑或用刀多砍一刀,是怎样就是怎样,做人就是要诚信。
“谁叫你拿这个出来的!”她柳眉一横,鼻孔呼着粗气,“吃饱了没事做啊,这等小事还记在纸上。”她抬眸望着窗外的蓝天,无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第一傻能够傻得这么……彻底,彻底得让人,啊啊啊!要去撞墙!
“是门主您叫我记的,说是怕王爷耍赖。”阿一撇了撇嘴,垂下了头一脸无辜。
“翩儿,你不会想耍赖吧?”付俊轻笑出声,深邃的黑眸望向她,阳光落在她浓密的睫羽上,双腮绯红,眼神灵动,就似她第一次对自己笑的感觉,那一刻被印在心里的俏丽死死定格,大掌不由得扶在胸口,猛烈的跳动,恐怕这个女子要在心里驻足一生了。
肖颜翩微微抬起下颌,脸色渐渐微变,眼珠快速运转,“小奴,见过主人。”那是那话,好女不吃眼前亏。
“翩儿,果然是女中豪杰,能屈能伸。”他狂妄地大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顶的青丝,就想在抚摸着一只极其宠爱的动物般。
忽然,肖颜翩重重地甩了甩头,拍掉了他的手:“主人,发髻会乱的。”柔声娇媚地说着,刚刚拍掉他的手掌暗暗用足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