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第一次做饭,第一次带小孩,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是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完美。
陆琛年真的是一个聪明人,这是她一直都羡慕不来的。
老天爷似乎把所有的好事都放在陆琛年身上了,他有钱,年轻有为,还受过很好的教育,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人又聪明,长得也帅气,在他的生命里,好像从来都没有不顺利的事情发生。
楚锦然有的时候就在感叹,老天真的很不公平,怎么把所有的好事情,都安在了他头上呢?
不过陆琛年很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优秀和他从前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不过,即便他再优秀,她也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因为她知道,幻想就是幻想,永远都不能期盼它变成现实。
她有唯一要照顾,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再为了爱一个人失去自己。
“好了,你已经在我家待了这么久,你可以回去了。”楚锦然下“逐客令”。
这女人,又赶他走。
陆琛年有些不满:“喂,我今天替你照顾了一上午的小孩,你都不请我吃一顿午饭,就想赶我走?”这女人,怎么总是想让他走呢?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吗?
楚锦然摇摇头:“你昨天晚上已经在我家借住了,你明明有车子,可是骗我说你没有车,雨下太大回不去,我已经收留你了,你帮我照顾一上午唯一,就当是还清了昨天晚上住在这里的人情吧。”
陆琛年有些无语,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思路都这么清晰了,竟然把他说的没有办法接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楚锦然赶他走倒是很上心。
陆琛年耸了耸肩,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样?算了,离开就离开吧,正好他今天也想把唯一的东西送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鉴定一定要做,虽然他坚信唯一一定是他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想要有一个确信的证明,好让他能够安心。
“好吧,既然你这么狠心赶我走,那我就离开了。”陆琛年装作一副有些悲伤的样子,楚锦然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走不走?”
“你这个人真无聊。”陆琛年说着,“好吧,那我走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陆琛年说道。
楚锦然直接不理他,她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就算她有什么事情,她死都不会求助他的。
陆琛年低下头,看着来楚锦然怀里的唯一:“唯一,我要走了,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唯一好像明白他要离开似的,伸出小手叫着:“爸爸!”
这一句奶声奶气地叫喊让楚锦然的心咯噔一下。
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腾,楚锦然惊讶而有些慌乱的对怀里的唯一说道:“唯一你瞎说什么呢,这是叔叔。”
她不知道唯一为什么会突然说出爸爸这两个字,唯一现在话还说不全,仅会说的几句话,还是类似于“爸爸,妈妈,叔叔,没,要……”这些单个的词语和字,而“爸爸”这两个字,她从来都没有教他说过。
今天唯一会突然说出这两个字,也让她非常惊讶。
陆琛年眯起眼睛,楚锦然眼睛里的慌乱他都看在眼里,一瞬间,他几乎更加笃定了,唯一一定是他的孩子,这个女人永远这么不会隐藏,她的情绪都一直写在脸上,刚刚她那么慌乱的反应太明显了,这样看来,唯一真的就是他的孩子。
心里有强烈的激动,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楚锦然慌乱的看着陆琛年,他笑了笑,说道:“你这么希望我当你爸爸?那如果我真的是你爸爸,你会不会很开心呢?”
楚锦然一瞬间睁大双眼,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异样,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话不像是说给唯一听的,唯一这么小,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他这样一长串话大概唯一是听不懂的,所以他这句话是代表了他知道些什么吗?
莫名的,楚锦然有些紧张,难道她暴露了什么吗?她抬起头看着陆琛年,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只是,陆琛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看在楚锦然眼里,他的笑容有种别有深意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楚锦然的慌乱那么清晰,陆琛年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揭穿,他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唯一胖嘟嘟的小脸:“要听妈妈的话哦,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屋子里呆住的楚锦然。
陆琛年的样子真的有些奇怪,像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又像是不知道一样。
楚锦然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转过身回到客厅里坐下,唯一还抱在怀里,她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唯一怎么会突然之间叫陆琛年“爸爸”?她从来都没有教过他说这两个字,唯一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呢?
还有陆琛年的反应,他的表情那么高深莫测,实在是让她有些读不懂,还有他那句话,他说,如果他真的是唯一的爸爸,唯一会不会,很开心,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是他无心的一句话还是想要暗示什么呢?
楚锦然暗骂自己实在是太笨了,永远都读不懂陆琛年的心。
这些他们两个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看不懂他,她觉得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人,她永远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即便是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了,她也从来都猜不透他。
反倒是他,他真的很聪明,楚锦然一直都这样想,从以前到现在,似乎自己怎样的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想的什么他永远都能猜得出来,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比不过年诗雅吧。
楚锦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很久,才终于缓过神来。
算了,不纠结这些了,不管他猜出了什么,到时候如果他来问她,她就死活不承认就好了。
陆琛年离开以后,直接开车去医院,他要拿着唯一的东西去做亲子鉴定,这是目前为止他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唯一一定是他的儿子了,但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唯一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一定能够接受他,一辈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反正这辈子,楚锦然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办法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
这两天陆琛年依旧每天都会来找楚锦然,他会帮她做一些事情,比如照顾唯一,做一做饭之类的,他要向她证明,郁向北能够帮她做的,他也能够做到。
他还是想方设法的赖在楚锦然家里,楚锦然很无奈,可是有的时候就是会被他骗,她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智商就会低一大截,她小心防范,可是每一次还是会上当。
不得不说,陆琛年越来越狡猾了,他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总是能看透她的心思,并且还能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
那天的事情似乎平静了下来,虽然楚锦然一直都很担心,她很怕陆琛年发现了什么,这些天她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可是他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
渐渐的,楚锦然也会想,是不是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呢?那天陆琛年的那句话,很有可能就是他无心说出来的一句玩笑话,而她却像是个惊弓之鸟,把所有的事情都当真了。
楚锦然笑自己太傻,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她又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陆琛年怎么会怀疑唯一是他的孩子呢?
慢慢的,楚锦然开始不再担心,似乎也将那件事情慢慢的淡忘了。
这一天,陆琛年正要开车去楚锦然家,半路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电话里是一个优雅得体的男声:“你好,请问你是陆琛年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巴黎华侨医院的医生,您前一阵子送来的样品,比对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麻烦您亲自来医院一趟,取走您的报告。”医生说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陆琛年调转车头。
莫名的,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很快,快到他仿佛都喘不上来气了,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会这么紧张。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有一种很强烈的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双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心脏,让他觉得有些折磨,想要快速的狂奔到医院,然后马上知道检验结果。
虽然他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唯一就是他的孩子,但是在这一刻,他真的开始紧张了,他开始想,如果唯一真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该会有多失望啊。
不过就算唯一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因为他爱楚锦然,相同的,他也会爱她生下来的孩子。
他的车开得像是要飞起来,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陆琛年站在医院的电梯里,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他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
紧张的情绪无限扩大,他走向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双腿几乎都已经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