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楚锦然拿着手机看新闻,可是不管是哪个分类的新闻,甚至连财经类,铺天盖地写的的都是关于陆琛年和年诗雅。
不是年诗雅公然进出陆琛年的公寓,就是去送便当拿文件到陆琛年的公司里,又或者是拍到他们在某高级酒店共进晚餐的照片,报道言辞暧昧,说这两人会成为最完美的伴侣。
已经……连新闻都这样写了吗?
世界好像都已经忘了,陆琛年其实有个妻子,是楚锦然。
完美……是啊,陆琛年和年诗雅多么般配,青梅竹马,两家关系好得不得了。
陆家在金融界根基稳固,像一棵大树,枝枝蔓蔓伸向各个领域而且都获得卓越的成就,陆琛年接手家业后更是把家业规模扩大了整整一倍,而且年轻俊美,可以说几乎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
年家在安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年诗雅又出国留学整整五年,又是大势明星,拿过的奖不计其数,人又漂亮有气质……这样的两个天之骄子在一起,也的确是完美伴侣。
楚锦然咬着嘴唇关掉手机丢在一旁,拿起被子盖上准备休息。可是一闭上眼,就总想起陆琛年。
想他以前刚结婚的时候对她的百般照顾百般宠爱。
想他在她深陷危险的时候,即使自己受伤了也要来救她的样子。
即使他当时浑身是血,可是在她眼里他还是那么干净,他望着她,眼睛里似乎全是她,只有她。仿佛两年间的那些事都不存在一样,他还是那么爱她。
可是又会想起他维护年诗雅时对她冷漠的样子,用言语侮辱她的样子,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样子……
千变万化的他。
楚锦然呜咽,用手臂盖住闭上的眼睛,泪水从脸颊边滑落。
“吱——”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楚锦然以为是护士来巡逻查房的,手臂也没放下来,只是吸吸鼻子说道:“护士我没事的,您先出去忙吧——唔!”
来人把她的嘴巴用胶带封住,她刚想拿开盖住眼睛的手臂就被人从床上抱起一掌劈在她后颈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
楚锦然迷迷糊糊地醒来,嘈杂的声音让她感到头疼,后颈还疼的要命,她想抬起手去揉,却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手脚全被绑住了,嘴巴上还被封上了胶带。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她这是……被人绑架了吗?可是,是谁会去绑架她呢?
她也没敢出声,怕打草惊蛇,只敢微微掀开眼睛四处张望。
来来去去的人,忙着搬东西的壮实男人,还有风情万种扭着腰肢穿着暴露的女人们。
“嗯嗯嗯!”突然身边传来闷哼声,楚锦然才发现她旁边还有几个被绑住的女孩子,正惊恐的望着彼此,还有一些神色麻木淡定的女人。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一个穿着艳丽暴露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一巴掌扇在那女孩子的脸上,“一群货物而已,都被卖给我了就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
那个女人转过身冲着那些壮实男人喊道:“喂!待会再搬那些东西!先过来帮我收拾了这几个!”又转身过去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排满了注射器。
楚锦然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男人拿起注射器向她们走来,其中一个将针头埋进她的皮肤,她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呼吸急促,恐惧的看着他将针筒里的液体推进她的血管里。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可是终究抵抗不住药力,不一会黑暗就侵蚀了她。
……
陆琛年坐在车里戴着蓝牙耳机,听着里面下属的汇报,冷冷道:“下次的消息要再这么慢,你就给我滚,自断一臂。还有,不要放过周玉秀。”
说完扯下耳机丢在一边,回头看向昏迷在在车后座的楚锦然。
楚锦然这女人真是蠢死了,在医院都能被绑架来这种地方。也不懂呼救,也不懂反抗,真是……蠢死了!
要不是他一直关注着她的消息,得知她被绑架到这个安城最黑暗的地下拍卖会时立即带人飙着车赶过来,在后台就把她买了下来,要不然她现在很有可能被另一个人买下了!
来这种拍卖会竞价买货物的人,能有什么好人!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皱着眉头虚弱昏迷的样子,怒气更甚,抿着嘴唇,忍不住握紧了方向盘。
该死的周玉秀!
……
楚锦然是被痛醒的,动动身子,发现有些力气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突然想起她好像是被卖到什么地方了,所以现在,她是被人买下来了吗?!
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往门外冲,打算逃跑,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随即被来人箍住肩膀,力道之大。
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眯着眼睛抬起头望向来人。
是陆琛年。
他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像漩涡一样要把她吞噬掉。
他好像瘦了。
楚锦然猛然回神,挣脱开他的束缚,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陆琛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把手放下,带着笑意说道:“你看看这里是谁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楚锦然四处望了望,才发现是小苑,她松了口气,又马上紧张地问:“我……我怎么回来的?我之前是在……在……”
“你的继母可真是好样的,把你给卖了。我把你给买回来了,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就是这样。”陆琛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似笑非笑道。
“什么?卖了?什么我是你的……”楚锦然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吞吞吐吐的说。
“我可是花了五千万把你买下来的,五千万,不正好是你需要的钱吗?”陆琛年勾起嘴角,目光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把刀一样,“所以,现在你可是我专属的奴隶了。可惜,你没办法用到那笔钱。”
楚锦然猛然抬头,颤抖着嘴唇道:“奴……奴隶?!”
又来了!他总是要讲这样侮辱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