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香阁的厢房是在舞台的侧上方,是个看舞台的黄金位子,只是在舞台正中央的那间厢房才是真正的黄金位子,坐在里面的人物就代表的地位越高,厢房里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色长袍,腰间束缚着深蓝色绸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发出来的寒气。
好吧,真的是比冷面君还要冰冷嘛!可是从他坐在麟潇阁的样子看来,这男子的地位比冷面君还要高,只是带着面具,无法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只能隐约看到他那副眼神。
乍看之下,眼眸泛着淡淡的紫光,一副凤眼眯着,环视着整个葵香楼。
麟潇阁的另一侧,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不像是冷面君的冷酷,也不像是采花相公的妖孽,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身后站着三个男子,各个英俊潇洒的。
看着这三位都是大有来头嘛!
因为还轮不到自己表演,所以我站在了阁楼上环视着整个葵香楼。
今天的葵香楼显得很喜气,门口挂着大红灯笼的,楼里装饰的好像女儿出嫁的感觉。
每位官人身边都站着一个伺候的姑娘,每个姑娘穿的那个叫妩媚呢!好像都希望官人们能宠幸她们似的。
“慕仙,你怎么还不准备呢!”同楼的梦然姐突然出声叫我了。
“恩,这就去了呢!”不满的看了看楼下的人,我还想看看,各位姑娘们怎么打动顾客呢!
回到房里,我拿起眉笔勾画着眉,“慕千,我来帮你化吧!”
“好。”我把眉笔递给了琉璃,让她帮我化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画上了浓浓的妆,样子也变得越来越妩媚了。眼线勾的又黑又浓,显得眼睛看上去又大又亮。眼影我选用了暗色系的胭脂,虽然古代的化妆品不是很全,但就凭着小慕这张脸,就算不用太多的装饰也能显得很妩媚。抹上了淡淡的腮红,涂上了唇彩。
“慕千,按你的要求化好了。”我很满意的看着自己脸上的妆容,好像感觉缺少了些什么。
我拿过琉璃手里的眉笔,蘸上了白色的胭脂,从下眼角处勾到太阳穴处,画出了一支梅花。
白色的胭脂和暗色的眼影形成了对比。
看着镜子满意的脸庞,我淡淡的笑了。把所有的头发绾了起来,带上了香姨特地赠送的发簪,一朵梅花样子的银簪,头发整体看上去蓬蓬松松的,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最后,换上了慕容裁缝为我做的衣服,白色蕾丝的抹胸,正好把小慕这良好的身材体现出来,露出了小香肩,后背是用纱做的薄薄的一层,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肌肤,用白色的丝带从后背的纱中交叉穿过,在衣摆处绑成了蝴蝶结。换上了白色绸缎布做成的短裤,不像现代的裤子有扣子可以扣住,只能用腰带绑住,把腰带收到左边,绑成了蝴蝶结的样式。
脱掉了鞋子和袜子,套上了准备好的袜套,刚好遮到膝盖下。右手手腕带上了两三根带有铃铛的手链。
穿戴整齐了,琉璃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我,“慕千,你真好看。”
“快过来帮我在肩膀上画上梅花。”琉璃熟练的帮我画上了,一朵绽放的梅花。
我赤足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全场,舞台一片漆黑,他们看不到我,我却能看清全场,若有若无的烛光闪烁着。
看着在场所有人猜疑,感兴趣的神情,应该都在猜测是什么样的女子站在这舞台上。
舞台周围的灯笼一下子点亮了,客人们一下就看清了我的脸。各种表情都出现在他们脸上。
舞动着手里的丝带,扭动着身躯,眼睛不断放着电,台下鸦雀无声,客人们和姑娘们都看着眼前这种不属于这个年代该有的舞蹈。
一曲终,我收起丝带向观众鞠躬。同时向周边的采花相公丢了媚眼过去。
在挥舞丝带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坐在舞台旁边的采花相公,虽然这次的他没有带面具,但是那副桃花眼,加上脖子里的咬痕,一眼就能认出。
没有想到,不带面具的他,这么的魅惑,眼角下有颗痣,让他的桃花眼更有魅力了。
香姨走上舞台,笑容满面的看着混乱的场面,“看来各位客人都很喜欢我们慕仙姑娘的表演咯!”
“我要慕仙姑娘陪我。”“什么,慕仙姑娘今天是陪我的。”
“葵香楼当然有葵香楼的规矩,今天可是拍卖慕仙姑娘初夜的时刻。”香姨停顿了下,看着越来越失控的场景,“起拍价,一千两。”
台下的客人重重的吸了口气。“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值钱啊?”原些那嚷嚷的家伙一下子蒙住了。
香姨笑了笑,对那公子说:“公子觉得慕仙姑娘不值这个价嘛?”
“值,一千两,慕仙姑娘我包了。”一油头鼠脸的男子嚷嚷着。天呐!我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最起码来个帅小伙嘛!
“给你包了,不就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嘛!我出一千五百两。”一个书生面相的男子说道。台下哄堂大笑。
那男子气的脸都红了,“我出两千两。”
“我出两千两百两。”油头男不示弱的喊着。
气氛一下子就被炒热了,客人们交头接耳的说着,但是却没有人在出价了。
我不会就这样落入油头手里吧!我才不要啊!“两千五百两。”一黑面男子冷声说道。
我看向了那男子,虽然说也算不上绝色,但是也总比这个油头男的好。
“五千两。”一个妖孽般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向那妖孽声的主人抛去媚眼一只。
大家都一片惊呼声,不敢再出声了,敢情是没有人出的起这个价钱咯!
香姨的嘴脸笑的都合不拢了,“五千两,还有没有要,那慕仙姑娘今天就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万两。”大家都转向声音的出处,在二楼左厢房里。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被采花相公带去,可是好像失望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他脸上写满了失望,好像这厢房里的家伙比他来头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