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地上不知道哪位英雄丢下的剑,就往这边砍来。“翎儿……”
没有看周围的情形,只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只是就凭我这样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抗衡,身上的红衣已经破烂不已,一道道猥劣的伤口在身上出现。忍着痛继续打斗着,我不想成为没有用的人。我不想,不想成为相公们的负担。
“慕慕……”
只是重重的接上了一掌,吐血倒地。只要大口大口的喘气,伤口就好像要裂开来一样。
可是如果我再不逃开,我就会被黄霖蔚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已经准备接受黄霖蔚愤怒的一脚,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却听到了面前一阵闷哼。
睁开眼却看到君儿哥哥挡在了我面前,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染上了我的红衣。“君儿哥哥。”
眼泪一下就从眼眶中溢出,黄霖蔚这个家伙,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
他那有力的脚一遍遍的踩下,可是君儿哥哥却搂着我不放手,“君儿。哥哥。”话语已经哽咽,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君儿哥哥会死。
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竟让我如此的痛心。
漫天红叶随风卷起。一道炫光从擂台上闪出,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它就已经穿透了黄霖蔚的身体,停在了不远处。
炫光淡淡消失,爹爹紧紧的搂着娘亲稳稳的落下。
这……才是真正的翊霖剑法吧!与挚爱合二为一,发出炫光。所以我舞出的都是些次货,我没有办法学会翊霖剑法,因为我的挚爱,太多太多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与挚爱合二为一。
一阵热血涌了出来,溅上了血红的衣服,与之融合,看不清了。
此时的黄霖蔚已经完全的恢复了神智,用及其深情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爹娘。“絮雪,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想先遇到你……絮。”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吐血倒地。
“爹……”受着重伤的君儿哥哥将黄霖蔚搂起。想试着给他运气,想救回他。可是被翊霖剑法所伤的人从来就没有救回过。
“君儿,爹……对不起你。对不起……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撕心裂肺的喊声,回荡在整个山庄里。
一切都结束了,也无心再去观看武林大会,在山庄内静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告别回到了青城内,回到了自家破旧却温暖的小院。
才刚进小院就看到一对夫妻正双双的坐在小院凉意上。
女子大腹便便,男子温柔体贴。
“爹?娘?”才进屋,亦寒就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
竟然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亦寒爹娘。而此时亦寒娘的肚子挺的高高的,应该是那次的药起了大作用吧!
“媳妇。”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亦寒娘拉近了距离。“娘要帮你们生弟弟啦!媳妇的肚子也挺大了吧!看来是生儿子的料嘛?”
可是亦寒娘,我还不确定肚子里的娃是哪位的……很不确定是不是你家亦寒的呢!
“夏澜,好久不见了。”
“啊……是齐天兄啊!”然后他们就两两的进房叙旧去了。
“絮雪啊!我们也好好聊聊吧!”随后跟着老爹他们进屋了。
只剩下我们这群小辈站在寒风中吹着。
直到君儿哥哥体力不支而倒下了。竟然忘记了君儿哥哥还深受着重伤。
“君儿哥哥。”“鱼儿,鱼儿。”赶紧拉过身边的鱼儿给君儿哥哥治伤,因为在山庄上,没有足够的药,所以没有办法给君儿哥哥好好的看下病。
大家合力将君儿哥哥搬上了大床,好好的为他诊治,而其他人回到了我的药浴里面慢慢的泡着,毕竟那天的打斗大家都伤了不少元气。
我也脱掉衣裳进去泡上了小一会,因为那次的打斗,让肚子里的宝宝差点就又要离开自己了。
所以要好好的照顾一下自己,但药浴却不能多泡,所以在那群饿狼的热切目光下,我离开了浴池,去看君儿哥哥。
是急切的等候却换来了不好的消息。“什么?君儿哥哥伤至内伤……可能……”
“什么?君儿哥哥伤至内脏,内伤有些严重,可能比较难清醒……”这是什么消息,明明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为什么到最后还算是让我难过一回。
“那有什么办法吗?”脸色苍白,毫无面色的躺在床上,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我真的很讨厌这样子。
“黄少君,我命令你,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就让你当小房。”我咬牙切齿的说着,红润的唇瓣出现了咬痕,还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
“鱼儿,麻烦你了。”我不想在大家面前放声大哭,我怕他们看了难过,也怕自己会越来越难过。
随后的几天,大家都轮流守在君儿哥哥的身边照顾他,唯独我,大家都考虑到我肚子里有宝宝的情况,所以都不让我守夜。
只是那持续不退的高烧让人很担心,鱼儿也一直埋在房间里研究着药物。
“做好了,做好了。”一身狼狈的走进房间的鱼儿,已是满脸的胡渣,“按三餐为他服下,几天后应该就可以醒来了。”
只是那药从那未开启的嘴里留了出来,看着浅浅无奈的将嘴角的药痕擦去,只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药都快喂完了,却没有丝毫进入君儿哥哥的嘴里。
“我来。”拿起药碗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只是那浓浓的中药味差点就让我呕了出来。只是君儿哥哥还需要这个药,绝对不能吐,绝对不能吐。
将嘴唇贴上了君儿哥哥那冰冷又苍白的唇瓣,浓浓的中药顺着滑进了君儿哥哥的嘴里。
终于将小小的一碗药喂完了,只是还没等喂下最后一口,我就难受到躲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呕……呕……”
“慕慕,你没事吧!”各种问候声在耳朵不停的回旋着,回旋着。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身边守护着一袭红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