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荀云被祁瑶狠狠地踹在一边,吃痛地大叫一声,眼中的目光马上便凶狠起来。
眼看着祁瑶就要“逃”出冶家,她马上用眼神示意一直站在周围不敢轻举妄动的冶家仆人。
祁瑶看见留着看守冶家的几个仆人纷纷朝她聚拢,平日里温和柔顺的脸马上变得冰冷不可言喻。
眼里瞬间燃起冷艳至极的冰火,仿佛靠近就会遍体鳞伤。周围的气场也瞬间降低十几度,让人不禁打起寒战。
这种一副谁敢过来就杀了谁的模样,连荀云都开始有些害怕。
荀云仍有不甘,大声叫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祁瑶见状,冷冷地笑了一声,尖锐有力地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抓我!”
几个上前的仆人马上止住脚步。后面的人更加不敢靠近。见所有人都止步,祁瑶马上走出冶家。
荀云眼睁睁地望着祁瑶走出,自己的身体却像被点了穴位一样一动都不敢动地站在那里。
该死,这死丫头怎么几日不见就和脱胎换骨一样?魄力也大大不如从前了。这下,她该怎么跟冉小姐交代啊。
祁瑶用力抱着手走在大街上,冷风偶尔吹过,吹在她渐渐因为药效而发热的肌肤上,让她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微微打了个寒颤,暴露在空气中的手也长起了鸡皮疙瘩。路边的灯光微弱而时不时熄灭两下,黑暗的街道宁静而没什么行人。
祁瑶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和紧张。
她现在虽然重生了,可是生前的名誉声望早已被那些小人们毁得丝毫不剩。
再加上父亲在她一岁那年,就娶了伊家千金伊含雁,那个女人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想着勾引父亲,后来为了攀登上祁家的权势和财势,给父亲下药,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和父亲发生了关系。
之后,伊含雁借着怀上父亲孩子的名义,在外大肆宣扬要父亲娶她,如果不娶,她就赖在祁家不走。
当时,她的母亲,并没有豪门家世背景,无人依靠,因为这件事而被气死。而当时,她才刚满一岁不久!而伊含雁却对外说是她不懂事不听话把自己的母亲给气死。
伊含雁死不要脸地在祁家生下了一女祁安筠,过了两年,又诞下一子祁烽凌。上辈子,她在祁家,可是受了伊含雁和她的杂种们不少欺凌。
到后来,父亲也是看在她最年长也一直最懂事最努力,还抱着对她母亲的歉意,才把祁家全部股市交与她继承。
可她却为情所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为了帮助填补冶家资金大漏洞,在冉菱的唆使下,投资了与冉菱联手的几家黑股公司,反倒让冉菱大赚了一笔。
再后来,由于让祁家大部分股份流失,她被伊家人骂的狗血淋头,到处说她坏话,她的名声扫地,颜面尽失。冶思成更是对她嗤之以鼻,没有看过一眼。
想到这些不堪入目的往事,祁瑶的眼睛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空洞无物,仇恨的种子深深地埋在心底,随时都可以生根发芽。这一世,她定要复仇。
祁瑶打车匆忙赶回祁家,生日宴还在进行。
祁家门外的小丫鬟看到她,脸色大失:“小、小姐,你、你怎么......”
呵,原来自家也安插了这等狗奴才,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冉菱还知道和伊含雁联手搞她,不错、很好!
祁瑶狠狠地瞪小丫鬟一眼,抬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阴冷地说:“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我出现在这里令你很惊讶?嗯?”
小丫鬟瞪大眼珠子,吓得整个人都打起了寒战,拼命摇头。
祁瑶直接把她甩在一边,刚想打开祁家大门,就要走进去,小丫鬟却还不罢休,不顾身份地扑上去拦住祁瑶:“小、小姐,你、你不能进去......”
祁瑶见状,不费吹灰之力就摆脱了小丫鬟。
心底的嫌弃感厌恶感燃起千丈。此时的她周围的气场极度的冷。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拦我?!我的生日宴我还不能进去了?!做狗奴才也要先认准谁才是主人!”祁瑶直接打开大门,气势冲冲地踏进祁家大门。
要是换做从前,以她那种隐忍、懦弱的性格,怕是对一个伊含雁身边的狗都会言听计从。
豪华的大厅内,橙黄色的灯光亮蹭蹭地照满大厅内每一寸墙壁,渲染出金碧辉煌的氛围。欢声笑语中,祁瑶突兀地一出现,厅内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她。
祁瑶略显凌乱的薄刘海几乎遮住她那双独特的凤眼,柔软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圆滑的肩头,简单的白色T恤裹住正值青春的美好身形,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下一双纤细笔直而线条完美让人看了都羡慕的大长腿有力地以肩宽趴开站在地上。
她双手交叉地抱起,高傲地抬起头毫不避讳地审视着观望她的每一个人。她此时的姿态仿佛涅槃重生的凤凰,眼神也仿佛经历过浴火重生,冷艳之中全是犀利。
祁安筠在不远处上下打量着祁瑶,不屑很快就写在了脸上。
她这草包姐姐居然还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她不是被打晕送进冶家了吗。
伊含雁和冉菱看到祁瑶,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呦呦呦,看看谁回来了。”祁安筠一身深蓝色星空长裙,身上全是名牌和化妆品的气息。
旁人看来,一身名牌的祁安筠对比本来应该是主角却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的祁瑶,倒更像是今晚的寿星。
祁瑶冷冷地看着祁安筠,穿得比自己不知道高档了多少倍,可见伊含雁平日是怎么对她的,都给她穿些地摊货。
祁安筠拿着一只红酒杯雍容雅步地走来。杯中的红酒还不时晃动。
眼看着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另换说辞了。
“姐姐,你看看你,连自己的生日宴都不过,又去哪里快活了?”祁安筠作势捂嘴嘲讽。
“祁安筠,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我去哪了?”祁瑶气定神闲的脸上浮现一丝戏谑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你去哪了!”祁安筠神色开始慌张。
祁瑶一看便知道她开始心虚了。
“你不知道?那我一回来你就这么着急地下定义我去快活了,你有什么证据吗?”祁瑶语速平缓,却句句打脸。
祁安筠大惊失色,才几小时不见,她姐姐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