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族其实是和异水族有关系,当然还和女巫人关联。
罗族很早以前,是异水族周边的一个小的族群。此族一直还算勤为修为,但也太过封闭,发展缓慢,不是十分壮大。在水族群雄逐鹿异水族的前身绿水放称霸时,很正常地要被兼并。族人虽拼死抵抗,但终因太过弱小,终难逃灭族被并的命运。有一部分坚强的族人,就是现在罗族的祖先不肯就此罢休,时刻想着复族。其时正好碰到千年苦修等待的火,也就是女巫的本身。火一直其实对这个族群有好感,原因是他们那种朴素的真情还有勤劳以及坚持让火度过了许多寂寞 的时光,也让火最终等到了心上人得以成功,至于火最后变成女巫,那是后来的变故使然。火那时有一件宝物就是分水符,见罗族遭此大难,火毫不犹豫地给了最后拼死坚持的族人分水符逃生,这样得以保下了罗族的最后的根本。
罗族一直视分水符为镇族之宝,一是感念火的恩德,这也是最后火成巫之后还能从此族得到女子助炼的原因,罗族一直认为是火救了全族,所以对了火的要求都是无条件地满足。二是更重要的,罗族时时想着复族,而分水符就是待来日强大之后进入原绿水族现异水族的法宝。所以分水符于罗族是至宝,也是比命还重要的镇族之宝,每任族长上任时,都要取出分水符祭拜,然后明了这两项任务。并且一定要完成第一项任务,时刻为第二项任务作准备。这也是罗族在为女巫送上女子时要举行仪式并且对女子行礼感恩的原因,他们认为这是不得已之举,牺牲的女子是英雄,是为了全族的兴旺而去的,要对她们心存感恩。
宇等四人带着落花村的护卫队连夜赶到了西山罗族山口。
山口还是轻雾弥漫,珊贝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可能是因了镇族之宝外流的原因,罗族山口一些许的破败,不似先前的那般森森严严。
珊贝刚想着是不是有惯常的喽罗出来挡路时,天空中传来了熟悉的“嘎嘎”声,女巫却是不期而至了。
女巫直冲向珊贝而来,明显是为了分水符。
宇见女巫来势特急,而且是冲了珊贝而来,那听着让人极不舒服的“嘎嘎”声似不怀好意,急急地护了珊贝在身后。
女巫哪容得别人阻挡她想要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毛头的年轻人。女巫显然是生气了,“嘎嘎”声更甚,周身腾起一圈黑雾,突然一个急旋,她黑色披风的下摆就像是急速飞流的瀑布,直冲了宇而去。把个旁边的珊贝、珍和婉震得惊呼连连。宇一把推开珊贝,周身也是一个急旋,此时宇体内的蓝珠发力了。蓝珠本是至情至性之宝,每遇至邪之欲之浊流都会发力抵之。宇此时周身笼起一圈蓝光,蓝光急速旋动,触碰到女巫的披风下摆,只听“哧”的一声,披风下摆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下化解了女巫的急旋之势。
女巫一下愣怔住了,她本很轻视的年轻人,却还真有两下子,让她不得不再小心对付。
女巫突然盘腿坐下,运气发力,女巫本是千年之体,当然法力还是很强大的。兀地,女巫腾起身来,稳稳地停在半空,然后迅速倾斜,最后和地面成为一行的直线。“嘎嘎”声又起,女巫开始快速地转动身体,整个人就像是极速旋转的利剑,直插向宇而来。宇见此势,急急地后仰,整个人也是腾空而起,凭空伸出双脚,似一扇门,抵挡女巫的来势。此时宇的蓝光更甚,只听得“哧哧”声不绝于耳,这是至情至性的珠灵划破至邪至欲的浊流的声音。此时女巫越来越接近昆的双脚,本想伸出手去将宇硬生生拖了下来,此时却有怪事发生了。只见女巫突然快快地看了一眼宇的脚裸处,竟是硬生生在让自己停了下来,由于发力太急,女巫竟是跌坐在地上。是什么原因或是女巫看到了什么,能让她全力发力的身休突然全身而退?要知道,这可是打斗发力时的大忌,弄得不好,会走火入魔的。
宇见女巫突然收势,也是拼命地止住了自己的身形,也站在了地上,不解地望着正在爬起来的女巫。
女巫突然一指宇说:“小子,你是不是叫宇呀?”
宇很是奇怪,这女巫怎知自己的名字。但宇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女巫突然缩成一团,竟是有痛苦的“呜呜”声发出,“天啦,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要相逢之人远隔天堑,不想相逢之人却近在眼前,天啦,你还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罢休,我为你赔了一个千年还不够,莫不是还要让我为你再赔一个千年!”
女巫的“呜呜”声更甚,似有着无比的痛苦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结。一旁的珍、婉还有珊贝见女巫这样,一齐围到了宇的身边,关切地问宇伤到没有,宇摇摇头,只是盯着女巫感到不可理解。
倒是此时的珍,却又有了先前的那种异样的感觉,特别是女巫在发出那令人心碎的“呜呜”声时,珍的心里没有来由地竟有一丝应和的感觉,也陟地升起一丝悲凉。珍只当是她又开始想昆了。
女巫好不容易止住“呜呜”声,突然指了宇的脚裸处说:“你的名字就在你的脚裸上。”宇点点头,毫不惊讶,他说:“是呀,这个打小我就知道了,想来是当初父母生下我后,特意刻上去的,这没什么呀。”女巫突然对了宇这话莫明地笑笑,竟是迅速转换话题说:“你们不是要进山吗?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别怕,我只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宇想了想,觉得这倒还真是一个机会,可以一起将这要命的贡品之事解决一下,别让罗族再为难,于是点点头。
一行人刚要走,此时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钻出一个小喽罗来,哆哆嗦嗦,几至站立不稳。也确实,他几曾见过刚才的打斗场面,竟是吓得不敢现身了。
小喽罗竟是一拱手说:“那就让我带各位进山吧。”
一行人点点头,随了小喽罗进得山去。
两旁还是珊贝熟悉的花树铺陈,越往里走,树木更加森绿。
不觉间,来到了罗族的正宫门前。
罗族族长带了众族人摆开阵势立在正宫门前,不说也不动,本是红脸,此时竟泛起暗紫,想是紧张至极,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想来是有胆大的喽罗见山口喧哗,一探究竟后飞速报了族长得知,才会有此阵势。黑压压满意场的人,似乎罗族青壮者尽皆在此,想来族长是准备拼死一战了,觉得该来的总归要来,不如痛痛快快作个了结。当初族长愿以一人之身从女巫处换得全族平安,但女巫没有应允,还讽刺了一番。现在,看来族长是下定了决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此阵势倒还是把宇等一行惊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似乎一触即燃。
宇还注意看到,弘就被绑着在族长旁边,有两个族人押着。看弘淡定的样子,罗族似没有为难于他,看到弘还算平安,宇暗舒了一口气。倒是婉有点忍不住,几次想上前,被珊贝拼命拉住。婉只得暗暗哽咽着,死死地盯了弘看着,深怕再有什么闪失。
这阵势,怕就怕一个不慎把全部的事都弄砸了,宇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