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簌簌见他的模样,便知自己的示弱见了成效。
“这就要问问姨娘和妹妹了。”
“你是说是她们害了阳阳和蕊蕊?”祁裕封探究的看着祁簌簌。
祁簌簌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他打从心里不喜,也从来未去看过一眼,但再怎么说身上也流着丞相府的血,如今又在丞相府出了事情……
这么想着祁裕封的神色便难看起来,“里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们害了阳阳和蕊蕊?”
祁裕封语气很严厉,眼神犀利,仿佛祁簌簌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他便能叫祁簌簌好看。
祁簌簌假意抹泪,“若是没有证据,我如何会闯姨娘的院子?父亲大人当我真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母亲贤良淑德,我就算没有母亲半分,也不能辱了母亲的名声,不过是被逼急……”
祁簌簌这一番话说的极其有技巧,先是暗指祁裕封一点儿也不信任自己,再是搬出了自己已经过世了的母亲,最后又道出了自己的委屈。
祁裕封这一听,便想起祁簌簌的母亲,自己想原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想起两人从前相处的点滴,祁裕封原本那颗硬起来的心便软了几分。
他又见了眼眶湿润的祁簌簌,心里一时升起了几分怜惜。
祁簌簌的样貌随她母亲,见了她丞相便如同见到了自己已经过世许久的原配妻子一般。
“父亲大人,阳阳和蕊蕊是我拼尽了性命生下,这三年来为了将他们抚养成人我吃尽苦头,在我眼中他们便是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我知你不喜他们,但他们到底是您的亲外孙,身体里流着和您一样的血……”祁簌簌说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祁裕封这会儿已经完全心软了,他从来没有听祁簌簌说过她这三年来的艰辛,想来定是吃了许多苦头,一时间也生出了些许愧疚。
“当真是你姨娘和妹妹动的手?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祁簌簌见祁裕封心里还是偏向着梁氏母女,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是为了什么父亲大人难道不知情?”
祁簌簌根本就不相信祁裕封不知情,他定是知道些什么,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梁氏母女去了。
果然祁簌簌的话一落,祁裕封的脸色便僵了僵。
“我知父亲心中疼爱姨娘和妹妹,但父亲大人我也是您的女儿呀,你为何对我如此偏心?”祁簌簌的这一声质问是帮已经去世的原主问的。
祁裕封的神色极其不好看,“你这是在怨父亲?”
“不敢,父亲大人如何对女儿,女儿受着便是。”祁簌簌低头恭敬道。
祁裕封盯着她看了许久,未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罢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若是真的属实我给你个交代,你先回去便是。”
“是,父亲大人。”祁簌簌应了声是,便出了房间。
祁簌簌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擦掉了眼角未干的泪水,神色平静地走了。
梁氏本来就打算对阳阳和蕊蕊两个孩子出手,祁簌簌早就知晓,根本就不怕祁裕封去查。梁氏这一次不过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怪就怪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想动不该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