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又有当事人冲着夔依瑗律师要钱,她总共欠了多少。”
“照理说,按夔依瑗的性格,不该办这种事,我那时候冲她借钱,她都讲我好多不是,竟能拉下脸向当事人借钱?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桑妮,你不是查了,在高利贷那边,她并没有借款,就是说明她懂得哪里的利息高。”
“不对,如果急用大钱,夔依瑗说不定会借高利贷,但是她却借了不少小户,而且每一个都是几万块,加上之前朝着前男友借得,凑起来的话,也就上百万,根本就不够付给她师父的治病钱,而夔依瑗丈夫里是有1个亿,可她却一分都没动。”
“桑妮,你的意思是,夔依瑗律师如果真的参与黑社会组织犯罪,她应该向你之前救我一样,跟高利贷那边谈条件,可她并没有。”
“一开始,我不太相信夔依瑗,或许她到现在也不太相信我,要不然怎么委托管笑跟尉迟蕾柔,却不找我代理呢?明明我在首都,离她现在所在的看守所最近,而且我是四个人里面,最早接触过刑事案件的。想当初丰军成的案子,尉迟蕾柔都找我帮忙。”
桑妮微微摇头,抿了抿嘴唇。
“说不定,夔依瑗律师是为了你好。”
说罢,丈夫拿出了一份委托书。
“这是刚邮寄过来的,夔依瑗律师的亲笔签名。”
“律师的一栏,填得只有管笑一个人的名字?”
“我瞧了一下,律师字迹应该是夔依瑗律师代签得,因为她知道找管笑的话,肯定能够同意,但是你跟尉迟蕾柔的名字,却没有被填上去,应该是担心连累你跟尉迟蕾柔,要知道你之前接收过黑社会组织的案子,还是他们的法律顾问,尉迟蕾柔曾经,则是克巧律师事务所主任的贴身助理。”
“该不会背后大佬,真是主任跟副主任?”
桑妮皱褶眉头,使劲儿盯着眼前的委托书。
“那尉迟蕾柔呢?她为何也代理这个案子?委托书本没有她的签字。也就是说,夔依瑗的父母或许说得对,是我跟尉迟蕾柔害了夔依瑗。”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桑妮。”
丈夫的话里有话,但桑妮不想去过度揣测,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呆呆得盯着犹如电影院的大屏幕。
“我就是担心会发生这一幕,所以我在这儿安装了不少微型监控器,但几乎全被搞坏了,不明白是谁干得。”
“桑妮,我觉得吧,夔依瑗律师的姐夫,如果都不清楚的话,那就只剩一人有可能,要知道办公室对于律师来说,是长久待得地方,而当事人却不是。因此,不能是客户拆掉得。”
“微型摄像头,客户应该也开不见。难不成是夔依瑗自己?她到底要干什么?”
“桑妮,虽然我不想让你搀和这案子,但看见你们大学室友处得这么好,我有点理解了,大概就跟我和丰军成的管笑相似。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