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也是流落街头,你不许带走这家里的一样东西,全都得给我儿子。对了,你把这破孩子带走。”
婆婆不停的往外推着桑妮,又讲自己儿子怀里的孩子,硬生生拽到了桑妮胳膊上。
“孩子差点掉,妈,你干什么,怎么不停桑妮解释?”
“我自己长耳朵了,我会听,再说,她能讲出什么四五六,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反正谁说都没用,我明天就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要是冤枉了她,我跪地给她磕头都行,要是孩子真不是她的,她把这些东西都给你还不算,还得冲她要精神赔偿呢,别以为我这农村老太太,就不懂法,她是律师怎么的,我找比她更厉害的律师,跟她打官司。”
“妈,这么晚了,你给桑妮轰哪去了?她还抱着孩子呢。”
“不许去,不许去!!你这个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不管我,你要去追你媳妇儿,你去吧,你去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妈,我担心桑妮出危险。”
“她能出什么危险,她实在不行,还能去那世界连锁的律师事务所住,人家由办公室,我呢?我有啥?我就只有你这个儿子。她跟你离婚,还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她就算赔咱钱,她还能赚,谁让人家有能耐呢,儿子,你不一样,现在你已经不能当医生了,你投资哪个挣钱,妈也不想说你,但你太让我伤心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对妈说啥?你说,等你长大了,还会妈好,妈问你,是要媳妇还是要妈,你说,肯定要妈……”
桑妮丈夫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没有从房门走出去,只是用眼睛在窗户前,寻找着黑夜里的桑妮影子。
“喂!是夔依瑗吗?我是桑妮的丈夫,你看见她了吗?她跟我吵架,带着孩子跑出去了,也没穿个厚衣服,晚上又冷,我担心她跟孩子着凉。”
“不知道,没来我这儿。再说啦,我跟她早就断交啦,她做的那些事,你不会不清楚呀,把我几千万的律师费,全都划入自己账户,把我案子都抢啦,回头还要说是对我好呢,啧啧。”
夔依瑗一把讲电话挂断,气呼呼的盯着眼前的“远房姐夫”。
“酒店小哥呢?”
“他去按照你的吩咐,把钱坐一张床,枕头里面也塞着,但问你怕不怕细菌,毕竟前些天的疫情过去之后,钱上面未免有一些……”
“消毒呀,给我消毒。”
“那缝制到衣服跟包包上的钞票呢?”
“消毒,消毒呀,用84,502啥的,总之,给我消毒。”
“小姨子,那倒是行,就是担心跟你贴身接触的这些,能把你给熏着,要是真在明天的司法局面试考核上,天气热点,你站在阳光底下,燃点低,都容易自焚喽。”
“报告夔依瑗小姐,已全部消毒完毕。”
“洗啦,都给我洗啦,消毒水的味道一丁点都不能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