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患者,您到底想干什么?”
桑妮再次单腿蹦着,在屋内转了一圈,却最终坐到了老板椅上。
“挺舒服的。”
“患者,请您起来,这不是您的病房。”
“可你是我的男人,难道我来看看孩子的爸爸,都不行?”
男医生脑海中有过一万种理由,都猜不到桑妮究竟的念头。
“我?我才第一次见你。”
男医生正要把办公室门打开之时,桑妮却说出一个惊人的内幕。
“我怀孕了,孩子不知道谁的。所以,希望你能来当孩子的爸爸。”
“患者,您如果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打掉,现在医疗水平发达,无痛人流……”
“医生,我一开始也是那么想得,毕竟我不差钱,但您吓唬我,或许还有大出血的风险,我就不敢了,我珍惜生命,远离流产,难道不行?”
“那是可以的,但这孩子跟我没关系。”
“医生,您也知道,刚才在您办公室的那位男士,不也跟姜瑾患者的孩子没关系,既然你们都是男人,他能做到的,您也可以。”
“我不行,姜瑾本来是让我帮她带孩子,我都没有同意,我还对她心存内疚,可我跟你,本就是萍水相逢,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跟您刚才对那位男律师似的?”
“患者,你……”
“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医生,不是那您当替罪羊,做我孩子的爸爸,不会亏待你的,那位女大夫内退,那您呢?这么年轻就失业了,今后哪个医院还敢要您?就算谁都不知您有医疗事故的案子,那您自己心里,能过意得去?将来再动手术时,您难道不能想起姜瑾大出血的画面,手不颤?”
“那我要去灾区,现在正是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要向女大夫那样,主动请战支援灾区医疗事业。”
“医生,您不能坑灾区同胞,本来生存就不易,若全部是有前科的医生进行治疗,您觉得对他们公平?”
“可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那么做。不然的话,指甲造成血管大面积堵塞,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什么东西比死亡的结果更严重?医生,您可以告诉我吗?”
“孩子,怀中的孩子,当时有可能直接致死,所以……”
“所以,您为了救孩子,牺牲了大人?但桌子上这姜瑾的医疗责任书上,明明写明着,要保大人。”
男医生擦掉嘴边仍残留的一丝孩子口中大便,“我本想同样尽全力,救助孩子,但……”
“但你也想尽全力保护女大夫,结果,您就放弃了姜瑾患者的生命。”
“我没有,我也不想的。”
“您当然不想,否则您就不是医疗事故罪,而直接变成了故意杀人。”
男医生不再讲话,而是深深的呼吸过后,准备抓紧电话,闭眼自首着。
“抬起头,看着我,我叫桑妮,孩子就是你的。我工作的收入,足够负担你的日常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