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正在憧憬未来之时,忽然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馨香,随后视野一黑,一双柔软的小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身后的人特意沉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会是谁呢?
蝴蝶骨下方被没有感受到很强的压力,肯定不是林有容。玉儿摸不到温茗的眼睛,寒酥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加上这里是在图书馆门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温茗心下了然,不过嘴上却是问道,“是王师兄吗?”
“不是。”
“那是李师兄?”
“不是不是。”
“那是张师兄?”
“......”
听温茗净说一些离谱的回答,身后那人一阵无语,松开了手。温茗也自然转头看去,果然是紫烟。
紫烟道不满道,“师兄你肯定已经猜出来了,还故意把人家说成男人。”
温茗赔笑道,“哪里哪里,实在是师妹你声音模仿得太像了,简直是以假乱真,所以我才分辨不出来。”
“真的吗?真的吗?”
“千真万确。”温茗信誓旦旦道。
紫烟得意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师兄你弄到身份卡了?”
温茗嗯了一声,从内兜里摸出卡,递给紫烟。玉儿身份卡已经还回去了,他此时拿的是老祖作业亲赐的黑卡。
紫烟接过来查看片刻,道,“师兄你这卡大小、厚度、质地都和身份卡十分相似,但是身份卡哪里有这样黑漆漆一片的?你这假得也太离谱了吧!”
随后,她取出自己身上的身份卡给温茗展示,一面是顽石座四季峰的远望图,一面是道号、编号、身份、修为和一张完全写实的画像。
温茗思索片刻,老祖自然是不会妄言的,当下猜测道,“你那是分神期长老的身份卡,真人级的卡片。我这是真君级的身份卡,有所区别也很正常。”
紫烟用怀疑的眼光将温茗浑身上下打量一遍,笑道,“师兄你少吹牛啦。咱们外门弟子几时能见到真君一面,你哪来的机会拿到真君级的身份卡?”
“你当真不信?”
“我当然不信。”
“切,不信拉倒。”
温茗也不多解释,两人当下来到图书馆门前。紫烟并不着急刷卡进去,而是一侧身,伸手道,“师兄,请。”
温茗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将黑卡贴到指定位置,好听的女声顿时传出,“道门图书馆欢迎您,祝您阅读愉快,亲爱的雄风真君。”
看吧,果然是真君卡。
温茗一挑眉,老神在在地看着紫烟。
紫烟在道门也有些年头了,不过她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真君黑卡,惯性思维下只当是温茗胡诌。
此时见这卡的真实性得到验证,吃了一惊,失声道,“这真的是真君卡?”
“那是自然。”
“可是......雄风真君又是哪位?道门总共二十三位合体真君、九位渡劫真君和一位大乘真君,却没有听说过有一位叫做雄风真君的。”
温茗洒然一笑,道,“这位雄风真君嘛......正是在下。”
道门的确没有一位雄风真君,可这张身份卡却得到了图书馆的确认。单就这一点来看,温茗的话可信度颇高。
紫烟略一思索,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即吓得两腿哆嗦、小脸煞白。
她自知之前的所作所为甚是无礼,要给温茗道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于是愈加焦急,眉眼间已经流露出几分哭意。
温茗见玩笑开过了,连忙道,“师妹莫怕,雄风是我的道号,但我却不是什么真君。这张卡嘛,是山下办假证那里办的。”
此言一出,紫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起血色来,粉拳在温茗胸口锤了几下,道,“师兄你真是吓死我了。”
“你道号雄风,这么说来,你是半年前入门的雄风真人?偌大一个道门,你的光辉事迹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温茗双手抚过额角,傲然道,“师妹你不知道,我这样优秀的人就如同太阳,永远都挂在天上那么耀眼。不管是谁,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
“不过嘛,说到底也只是虚名而已,不值一提的。”
温茗这一番装模作样的表演把紫烟逗得咯咯直笑,片刻笑容收歇,紫烟不无担忧道,“师兄你的修炼进展如何?”
温茗自然知道紫烟指的是什么,心中一暖,道,“你师兄我天赋卓绝、灵妖兼备,心性过人、坚韧不拔,只需假以时日,必能修炼有成成就一番伟业。”
“那......师兄加油。”
“必须的必须的。”
旋即,紫烟也刷了卡,两人并肩走过图书馆大厅的旋梯,随后告别。紫烟下一层楼去了第一书库,而温茗径直来到第四书库。
很快,温茗找到了老祖交代的那六本书,花了整整一天时间通读一遍,收获颇多。
《零基础入门学炼体带你持久带你硬》中提到一篇风雷洗体,用风雷元素洗涤全身,能够刺激肌肉、经脉,强化体质。
同时由于雷电刺激神经,能够提升神识和对身体各处的掌控力,长时间练习后能够感受并单独控制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甚至令是毛孔的缩放。
温茗本身就是风雷双相灵根,老祖推荐的书目中的风雷玄身也正是这风雷洗体的进阶版本。
这样看来,诸多炼体方法中,温茗最合适的也正是这风雷洗体。
随着风雷洗体的进行,释放妖力离体的困难应该能够逐步得到解决。
《向内求索妖力的经典应用282例》中列举众多妖怪、妖修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可以为温茗的妖力施法提供参考。
《灵妖兼修入门经典&训练指南刘汝佳》则是令温茗颇为惊奇。
它的腰封上便清楚写明这本书很是玄学,是否相信、相信多少还应由读者自行判断。
作序之人同样对这本书并不认可,序言里明面上夸奖此书这里好那里好十分优秀,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诚恳认真,反而不乏调笑之意。
带着一点奇怪的同病相怜的心情,温茗通读了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