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教一方,早先先是被赵公明仗着二十四颗定海珠,打的赤精子、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等几人人人带伤。虽说后来燃灯多年来的谋划,让他们扳回了一局,可紧接着,赵公明自三仙岛借得的缚龙索和金蛟剪,在战场之上依然难缠,加上赤精子几人所受之伤还未好。
是以,接下来的几日,纵使赵公明每日于营前叫阵。可阐教诸人只是打发姜子牙高挂免战牌,日日前去用箭书三拜写有赵公明的草人。而阐教诸仙,却是在这几天中未有一人来西岐大营之中,到是让一心想见见阐教诸位金仙的姬焚颇为失望。
却说时过境迁,五天之后,当初陆压叮嘱姜子牙的二十一日,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而赵公明,纵使修为高深,元神凝实,一身大罗金仙后期的修为,在三教之中也属翘楚。
可纵使赵公明在厚的底子,连着被姜子牙用钉头七箭书拜了五天,也是拜的他心中如有火烧,坐卧难安,打坐运功之时,更是身上刺挠的厉害,难受至极。
但当他屡屡反复,想查出自身为何这样时,却因钉头七箭书上因果法则在发动之后,自行勾结他身上因为参与大劫,而越发浓厚的因果业力,屏蔽了他所有往这方面的猜想,使得一切都徒劳无功。
想不明白,查不到原因,走投无路之下,实在是难受的赵公明。在匆匆将自身情况告诉了闻仲之后,便回了商营中独属于他的大帐内,盘膝坐于帐中主座之上。元神出窍,一路往上去了天上的九天雷层之中,以雷层之中各不相同的神雷劈打元神,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烦请通报一声,白礼有要事求见太师。”白礼虽姓白,可因一身修为尽是火属,是以一身红袍不说,连着面容,也是一片赤色,虽说头戴九阳巾,配着一身红袍在远处观看,真真是一片仙家风范,可当近处细观之时,他那赤色的面庞,往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见过白天君!”门口虎士双手抱拳道:“太师有令,倘若天君来此,不必通报,自行进去便可!”
“那好,吾就先行进去了。”
“天君请!”营帐门口两边的虎士,齐齐将帐帘自两边拉起。
“白道兄。”
刚一进入营帐,白礼便看到了此时一身墨色麒麟铠在身,三尺长须坠于胸前,额上第三只神眼隐放白色毫光,面容之上似有愁色的闻仲,正准备自主座之上起身见礼。
“太师不必如此多礼。”双手抱拳,左手在上,手心向下,身体微躬行了一辑礼的白礼,道:“适才看到太师面容愁苦,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白礼虽说道行低微,可也自恃有些微末道行,太师若是不介意,不妨说出来,让礼为太师分担一二?”
“白道友说哪里话?道友已是不朽金仙之境,比之闻仲不知强了多少,道友若是微末道行,那闻仲可是就成了那不通长生之道的凡人了不是?哈哈。”闻仲笑着道。
“太师说笑了。”
“不过,闻仲现在确实是有一事忧心啊!”示意白礼坐下,闻仲起身坐于其对面,面容之上的笑意褪去,愁容重新爬上了白须白眉的面庞,道:“道友方才不在之时,赵道友曾来过一次。”
“哦?赵道友可是忍不了这一天的寂寞,准备又去那西岐大营之前骂那不知为臣之道的西岐贼子缓解这一天的寂寞?”白礼笑着道。
“唉,要是这样,吾还何至于在这大帐之内苦着一张老脸,给赵道友招那晦气。”闻仲摇了摇头,叹道:“道友适才没见,赵道友只是一两天没见,面容之上本来精光四现的双目,便以是黯淡无光了。面上也是惨白一片,适才刚见之时,要不是知道赵道友的本性,吾都以为赵道友是去寻花问柳,刚刚回返了。”
“双目黯淡,面容惨白?这是……”看着闻仲,白礼疑惑道。
“吾也不慎知晓,”闻仲迎着白礼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道:“记得前日见时还是好好的,谁知今日便成了这副模样。”
“太师可有何猜测?”深思了片刻,白礼道。
“白道友是在怀疑……”看着白礼深思之后,面上隐有凝重的表情,闻仲迟疑的指了指西方。
“自然,”白礼点了点头,道:“赵道友一身修为以至大罗金仙后期,吾虽只是金仙,可也明白,到了吾等这一地步,除非是向吕岳吕师兄这等专修瘟、病法则之人向吾等下手,否则,无缘无故之下,吾等又如何会出现不适之状?”
“可这近来,吾等双方都为曾相见,就是下手,总得双方有过接触,在行吧?”闻仲犹疑的问道。
“是不是,待我在营前立下烈焰阵,看看那阐教之人的反应,不就知道了?”白礼自信道。
“还立阵!”闻仲有些纠结,当初在白鹿岛说好的威力无穷的十绝阵,如今在之前已是十阵被破了六阵,没有建功不说,己方到是折了六位金仙进去。而且其中还有两位,更是被人活捉了去,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在看着自己的好友就这样继续折进去的。
“白道友,闻仲有一句肺腑之言如今必须要说,还请你多担待。”
“太师自说无妨。”
“先前秦道友等人如何被破阵的,想必白道友也知道。依着阐教那帮子无耻之人,先将人族诸侯之子收为弟子,又借其性命、气运破阵的手段,定然是不会放弃这样做的,所以……”
“太师放心,”白礼笑了笑,道:“想我修行数万年至今,能活到今天,靠的不只是运气和修为,还有这里。”指了指九阳巾下的六阳魁首,白礼继续道:“阐教之人的手段,无非就是借人族气运冲吾等十绝阵的煞气,可只要我不管大小,斩获一人便收手,他等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