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让本妃如何处理你们?”南宫晴好慢悠悠地问。
少女们连呼饶命。
南宫晴好抬起慕容紫烟精致如玉的下巴:“慕容紫烟,你既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想必也读诗书,也知道你们这样行事的后果,既然做了,为何不认命?还来呼饶命,岂不无趣?”
慕容紫烟闻言,贝齿咬起下唇,脸愈加苍白起来。
南宫晴好放开她,看着其它四人:“说吧,另一个藏在哪里?如果找出她来,我会考虑去求王爷饶了你们的性命。”
黄衫儿开口:“王妃,我们六人当初是一起走的,但是依路线,兵士将我们拦下的时候,却不见宛儿的人影,想必她是真的逃掉了。”
“这样的荒山野岭,她倒胆子大,便是能离开这营地,也是准备去喂狼了。”南宫晴好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下去,加紧搜查。
又看看这五个姑娘,她眸子敛“来人,解下,送到我的帐中,我要细细盘问。”南宫晴好吩咐道。
进了大帐。
南宫晴好又问了问那个宛儿的情况,却没人知道她的大名,可人拿来名册,按着发音查下去,翻了十数页后,突然愣了,那里有一个董宛儿,后面标注,是清王府的丫环!
清王有胆,这个丫环胆量也不错!
南宫晴好暗暗感叹。
南宫晴好看着她们,虽然依律例倒非腰斩,但死罪是免不了的,因为这涉及到十万兵士的士气问题,未到边境先有逃兵……
虽她们非兵士,但要求是相同的。
南宫晴好又叹了口气,这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她看着她们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生起这规矩的气来,为何做战非得军妓随行?
若是长年征战倒也罢了,不过是去巡边而已,仍是带这了这么多的女子。
南宫晴好正想得出神,有士兵来通知她去见瑞王。
南宫晴好未急,南宫晴好让可人准备洗澡水,她看着几个姑娘入浴。
看着她们又惊又疑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脸转到一边,背对着她们吩咐人准备白绫。
几个姑娘洗完齐齐地给南宫晴好跪下,求饶命。
“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这是我能做到的。”南宫晴好冷冷地道。
可人闻言也愣了,不过她没说什么,暗影门惩罚逃兵的刑罚并不比这轻,她知道南宫晴好的职责,虽同情却也无法。
慕容紫烟不再求饶命,而是起身给黄衫人梳头发,嘴角带笑,哄着她,要走便漂漂亮亮地走,来世还要做一个清白美丽的女儿,只求来世能嫁个好人家,不再受这等苦。
其它四人见状也起身打扮起来。
可人默默地给她们准备新衣服,新鞋子。
南宫晴好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五个少女都梳洗完毕,再看个个都如春花般娇美,她们又对南宫晴好行礼,感谢她让她们体面地走。
“好吧,你们跟我出来吧。”南宫晴好起身,手拿着白绫往外便走。
后面的少女不知是谁嘤嘤地哭出声来。
南宫晴好带着她们进了中军大帐。
是时,冷南星正在开会。见到她一愣,将人散了。
又瞧着她身后的姑娘开口道:“好儿何事?”
“这是要逃跑的那几位姑娘,她们都是清白女儿,临行前我让她们来拜拜王爷。王爷也给她们赐些福,让她们来生不要做女儿。”南宫晴好笑呵呵地道。
冷南星戒备地看着她:“此事你处理就好了,何必来找我?本王怎么没听说还有赐福一说。”
“王爷,现在您不是听说了?我家阿黄临终前,我为它祈祷来着,让它来世还做一只猫,一只无忧无虑的猫,比做女儿强。”南宫晴好近前仍是满面含笑地道。
“阿黄不是还活着吗?拿它来说事。”冷南星嘴角上扯,想必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笑的笑话。
“我的猫都叫阿黄。我从小到大养了五个阿黄。”南宫晴好道。
“好啊,那你说本王该怎么说?”冷南星顺着她的意道。
门口那五位少女一直跪在地上,头伏着。现在的她们便是砧板上的鱼肉,没半点活路了。不求其它,速死便好。
“王爷就说,念你们年少无知,被人鼓动,非是罪首,罚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你们去洗衣服好了。要比别人的活计多一倍。”南宫晴好边说边观察冷南星的脸色。
她没权利,他有。
冷南星斜着眼睛看她,就知道她笑得没好事,不过,他板起了脸孔:“这是死罪,本王凭什么法外开恩?若特赦也得有祥瑞,有天启才成。”
南宫晴好嘴巴半晌才合上,祥瑞天启?
她低下头去。
“不过,晚上不宜行刑,须明日午时,示众经敬效尤。”冷南星慢慢开了口。
“还不快谢恩?”南宫晴好对那五位少女说道。
少女们磕了头。
南宫晴好让可人把她们安排在了自己的帐篷内,又派了人手。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冷南星瞧着南宫晴好:“宣你,这么久才来,是不是该罚?”
南宫晴好讨好地凑上前把他捶肩:“王爷,该罚,臣妾认罚。”
说着,笑得贼贼的。
“你在笑什么?打什么鬼主意?”冷南星往旁边侧了侧,她的样子让人不能不戒备。
南宫晴好舔了舔嘴唇:“臣妾只想着如何受罚,并没有鬼主意。”
“是吗?”冷南星疑惑地看着她,然后张开双臂:“来。给本王宽衣。”
这一晚上没到,宽了两次衣了,一会儿不应该再出什么乱子了吧?
她的手指不太灵活,对着他的丝绦用了半天力:“王爷,你系了死扣了。”
冷南星叹了口气:“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说让本王该怎么办,才能保住你的脑袋周全?”
南宫晴好仍是笑嘻嘻地道:“臣妾小心就是,在外人面前尽量少说话。”
冷南得坐在床头,叹了口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南宫晴好坐在他身边,似乎温柔地道:“王爷,您不舒服吗?”
“我在等是否还有事情发生,免得再穿衣服费事。”他瞧着燃了一半的红烛光故作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