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他神色一凝,看向四周,并没有顾里的身影。
他一下子慌了神,连声唤道:“苏里!苏里!苏里!”
回应他的是他的回声……
小溪流水,小马吃草,唯独少了一人。
长安坐在地上,神情失落。
“你醒啦!”身后传来女声
长安落寞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他站起来,惊喜的回头:“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了!”
顾里抱着刚刚采摘回来的果子,浅浅一笑:“怎么可能,我可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长安坐下,拿起果子笑眯眯的咬上一口,结果脸色骤变,顾里吓了一跳,“怎么了?”
长安立马把果子吐出来,跑到河边猛然灌下几口水。
“好……好辣!”他转身面对顾里,顾里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禁。
“怎么了?”长安疑惑。
他的嘴唇麻麻的,已经没了知觉,说起话来,也有点费劲。
“刚刚那不会是麻果吧?”他有些惊悚的问。
顾里不知道什么是麻果,看他这反应,不确定的说:“应该吧。”
麻果外表与其它果子无异,甚至于它的外表更具有欺骗性,光是那外表就让人垂涎三尺,但咬上一口,就会腥辣无比,随后嘴唇发麻,若是入腹,便会使腹中像被大火烧灼般,过后又会有酸涩感,那之后的几天里,那就是休想睡个安稳觉,休想舒坦的如厕了。
长安一摸嘴唇,肿了!
就像两根香肠贴在他的嘴唇上,泛着鲜红的光泽。
“怎么办?肿了!”他哭着脸,说起话来都含糊不清。
顾里心中满是歉意,她小心翼翼的说:“不然我们回洛河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吧。”
长安想了想,觉得挺麻烦的,于是摇摇头,“算了,过了今天,就好了。”
“那我们就在这多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长安蹲在河边,嫌弃的看着河里映着的脸,弱小的蹲在角落,与顾里四目相对,甚是无言。
长安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现在身上穿的这身不是很合身,袖子脚腕处都要卷起好几节。
他目光复杂,心跳加速,“阿里……”
顾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现在突然听到,好像又回到了顾府,她的哥哥姐姐都会这么叫她,特别是顾欢,她总是很温柔的对她,哪怕她犯了错,顾欢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顾里眼眶泛红,隐隐闪着泪光,长安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慌了。
“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难免有点伤神。”
她冲长安一笑,收回思绪,“怎么了吗?”
长安勉强一笑,说:“没什么。”
他叹了口气,心想,既然她没捅破,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长安和我说实话,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安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顾里神情微微黯淡,嘴角无意一扯,“喜欢我是假,没人会喜欢上不过一面之缘的人,况且还是我这般的人。”
长安目光深谙,他最终还是告诉了顾里,“我确实另有目的,但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顾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苦涩一笑:“我知道,你若是想害我,就不会舍命救我。”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向长安:“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钥匙。”
顾里皱眉,问:“什么钥匙?我身上并没有钥匙。”
“确切来说,是一块令牌!”
顾里还是面带疑惑,她看向那个她从不离身的包裹,突然一阵心惊胆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