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澈抬腿跨进浴桶里,敲着浴桶道:“舀水,我要淋浴。”
夜槿歌丢下亵裤拿着水瓢舀水,还好浴桶里放了花瓣,她只能看到泫澈的肩膀以上,他的皮肤真好,又滑又嫩,而且连一点点的伤疤都没有。泫澈坐下靠着桶壁,享受的眯起双目。
滑溜溜的,夜槿歌指甲戳着泫澈的肩膀,泫澈冷厉的睁开眼睛捉住不安分的手指,发现夜槿歌惶恐不安,转变眼神狭促的注视她,“你竟勾引本王,不如一起如何?”
一起?什么一起。
夜槿歌大脑死机,她呆愣的看着泫澈站起身伸出双臂拉着她往里进,水哗啦啦的滑落,夜槿歌衣服湿了大半,她惊恐的后退:“不,王爷好意小人心领了。”
泫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自然是用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小鸡啄米似的拎起夜槿歌,拔了夜槿歌穿的鞋袜,把她往浴桶中放。
夜槿歌浑身湿透,浴桶因为多加了一个人水溢出来,流的满地都是,外面的人装聋作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恪守本职。
红艳听着里面热热闹闹更是气得吐血。
夜槿歌全身湿透,在浴桶中挣扎起身,泫澈皱眉看她,浴桶本就不大,再挣扎水全都流出去了。
挣扎不休,泫澈皱眉钳制她,夜槿歌生怕他想一套是一套,万一他嫌弃自己穿衣洗澡岂不是立刻要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用力挣扎,“嘶”的停下来捂住身上的伤口,泫澈皱眉移开她的手,
透红了,血流了不少。
她苍白着脸说:“大夫说,近期不可洗澡,不然伤口容易感染化脓。”
泫澈立刻抱着她踏出浴桶,横放在床上,他拿布简单的擦掉身上的水珠披上衣袍,从衣柜底下取出一个药箱。
“我给你清理一下。”泫澈撕开她肩膀上的一块衣服,解开纱布,纱布紧紧贴着伤口,泫澈撕开的时候夜槿歌痛的尖叫出声,外面的人听着猫叫似的,心中好像有猫爪子在挠痒痒,忍不住竖起耳朵接着听。
泫澈让她忍着点,重新用强筋健骨的药膏涂抹上去,换了新纱布,总算大功告成。
夜槿歌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苍白一片,泫澈也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他找了一件衣服温柔的给夜槿歌披上,他道:“抱歉。”
夜槿歌裹紧衣服冷笑,勾着唇道:“王爷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夜槿歌站起错过他推门而出,丝毫不理会阁中其他的人。
她捂着伤口往听雨楼跑,夜槿歌推门而入,阿灵还以为发生了大事情,匆忙跑出来看,发现夜槿歌衣冠不整,头发散乱,身上湿淋淋的披着泫澈的衣袍,她把自己关在房里,锁死门,立刻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
听雨阁,红艳媚眼流转过夜槿歌,嘴角狠厉的笑了一下,阿颖冷着眼扫过她,她趁大门敞着,立刻摇曳着身姿进去。
小巧玲珑的玉足,白皙的如上好的羊脂玉,脚上系着铃铛,走起路来金色的叮铃铃的响,她娇媚的嘴唇嘟起,声音千娇百媚的打了个弯:“王爷,让奴家伺候你吗?”
“滚!!”浑厚而温怒的嗓音响起,红艳停留在半空的玉足轻点地板,她顿了一下又仰起笑容:“那个男人粗手笨脚伺候不好您,不如让奴家替您更衣。”她踩着地板进入,看到泫澈凌乱的披着一件黑色的衣袍。
泫澈冷冽的注视她,红艳玉臂缠绕到他的脖颈,泫澈冷冷吐出几个字:“不知羞耻。”
双手青筋暴露掐着红艳的脖颈,红艳拍打泫澈的手臂,她一开始咳咳的咳嗽,后面翻着白眼,两只脚脱离地面,泫澈嫌脏的放下,红艳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她大叫:“王爷,是我不好,热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她鼻涕眼泪的落下来,脖子上有一圈青紫,“滚,”泫澈不去看他,心中想着夜槿歌捂着伤口跑出去的模样。
红艳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脚步凌乱的跑出去,阿颖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刚送进来,在澈王府根本没有住处,小丫鬟上前低头询问:“阿颖姑娘,这位……这位该怎么处理?”
阿颖钟灵的声音响起,“那苏怜儿,不是刚腾出屋子吗?”
小丫鬟再去看时,她已经进了内里,关上了房门。
里面确实凌乱不堪,屏风后面水漫金山,她掩嘴抽了抽,地上还有一双鞋子,这质量还不如一块布巾,应当是夜槿歌的。难不成他是光脚跑出去的。
当时她也太过震惊,一时没有察觉。她捡起来放到一边,穿过屏风和案桌,瞧见泫澈紧皱眉头思索着坐在金丝大床上,阿颖简单的收拾好地上的衣服,还有将药箱归放回原处。
泫澈突然出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他太狠了?”
“奴婢并不觉得,王爷对待白公子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您对他要求过高,又担心他三番两次出事恐他丢了性命,故而才会对他格外上心处处维护。”阿颖手中的伙计并没有停下,泫澈觉得阿颖的话有两三分道理。
他道:“过了这段时间给他一个身份,安安他的心也好。”
阿颖福了福身,退出去,对外面的丫鬟说:“你们去房中打理,切不可将今天的事情张扬出去,否则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三三两两的称是,阿颖满意的点头,不过还有一个女人,她不得不防。
红艳站在听雨阁的门外,她不敢进去又无可奈何,直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丫鬟,翻着白眼道:“跟我来吧。”
丫鬟的态度并不好,甚至红艳被送进来也算半个主子,她甚至能称上欺下犯上,这里不是她的地盘,更不是她随意进出的地方,听雪阁的丫鬟是都知道了,这位主子一来就失宠了。
看阿颖姑娘对她的态度,居然给她住一个死了人不过一个月的院子居住,真是笑死人了。
红艳初到小院的时候,还是比较满意,苏怜儿的居处在澈王府还算不错,样样不缺而且精巧细致,不过她可不知道这里死过人。
入夜,所有人都睡下,红艳偷偷爬起,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写在信纸上,用特殊的哨子吹了一下,飞来一只小信鸽,她装进信筒里,放飞鸽子冷笑,“好啊泫澈今天你居然就对我起了杀心,可别怪我对你不好,谁让你非要那个男人。”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不如就让我替你告知全天下,你京城有名的澈王,对一个人使劲花招尽情讨好,真是令人兴奋,哈哈。”
红艳嘴角兴奋的上扬,抑制不住的喜色,外屋的丫鬟被亮光吵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说:“怎么还不睡觉?”
她起来探究一二,嘴里小声的嘟囔,真是晦气,管家派她跟着这位新来的主子住在这里,一个死过人的房子,她现在觉得冷了,阴冷的风从窗户吹过来,她揉着胳膊关上窗,对红艳说:“主子快睡吧,小心着凉。”
红艳冷眼扫过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丫头片子也看不起她,丫鬟觉得她眼神怪怪的,缩着脖子走了。
次日,京城里都在小声谈论着澈王和谋士白宇儒的故事,刻画的是有声有色,浪荡公子赠与美人与澈王,谋士踢门入,怒视两人,怒撕美人。澈王大惊失色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