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墙上的裂痕,感觉像是一个重物直接击在瓷砖中,裂纹都朝四下发散而出。
洗漱完后,她来到厨房说要帮忙,就看到了厉锦琛掌勺的手掌上,裹上了白色的绷带,心头莫名一跳,问,“大叔,你的手受伤了?什么时候?”
白色绷带上,参出了点点红腥。
萌萌心疼,上前想要看个清楚,厉锦琛只说“没事儿”,还大力翻炒着锅里的菜,似乎真的只是小伤,并不影响他做事情。
可是心上人都受伤了,做老婆的却完全没发现。萌萌觉得自己很失职,就一直守在一旁端盘递碗,抢着干活儿。一旦要沾水的活计,她都嚷着直接抢了过去。他无奈地笑笑,她就絮絮地唠叨着,暗示他不该过于“大男人主义”云云。
吃饭时,萌萌想要看看厉锦琛的手,但只摸到一下,说了句,“唉,都参出血来了,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处理好呢?一会儿吃完,我帮你上药吧,大……”
厉锦琛立即抽回了手,将碗筷推到萌萌面前,淡淡地回绝了,“快吃你的。别瞎操心了!”
“怎么那么说啊!人家……”
萌萌的爱心被打击到,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儿,但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厉锦琛的态度似乎特别回避着手伤的事情。她呐呐地又低声抱怨了两句,没有再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埋下了一抹隐忧。
她寻思起那伤,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上的……昨晚两人在浴室时,手还是好好的。不过她被他折腾得HIGH了好几次,后来甚至昏了过去,什么时候回到大床上的,已经记不得了。今早醒来的时候,又被他折腾了一番……好吧,她貌似真有点A萌体质嘛,竟然越来越适应了。头晚吃了妈咪准备的木瓜炖猪脚、红烧澳洲牛腩,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累昏过去。今早貌似还饿着肚子,竟然没有昏头……等等,等等,她明明是在搜索,大叔到底什么时候伤了手?
呃,他们爱爱,应该不会伤到手吧!
那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伤到呢?
唉唉唉,怎么老是想到那些歪七扭八的上面,就是想不起关键……唔!
“萌萌,你是要把三明治戳成泥吃吗?”厉锦琛突然出声,吓得思想正严重抛锚的小姑娘手一抖筷子全落了地,一张小脸红如关公,艳似朝阳。
换了新筷子,迅速扒完饭,萌萌立即主动收碗,表示受伤的手绝对不能沾水,态度颇为坚决,厉锦琛也没说什么,便由了小丫头。
厉锦琛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说,“今天就在家里复习功课。”
萌萌仰脸一笑,“好。”
他的目色不自觉地放柔,“正好我也有些公务要处理。”
她裂嘴,露出一口莹牙,“好。”
他愣了一下,在她再转过脸来将洗好的碗交到他手中时,他俯首吻了上去,同时接过了碗一轮帕子擦去了水渍,单手放好,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揽进怀中,加深了吻。
她晕晕眩眩间,恍惚听到那无奈又压抑的喘息,听他声音沙哑说,“萌萌……”
那团无名火,瞬间点燃了她。
坐地爬满了阳光的桌前,萌萌抱着绯红的小脸,还觉得浑身虚软无力,脑子里浑浑噩噩,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事也不想做。
快要忍不住了……
这,真像小说里写的一样,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萌萌条件反射性地双膝一拢,哀叹一声,立即跳下椅子,跑回了卧室,冲进卫生间,脱裤,坐马桶。
姚萌萌,你完蛋了。
那时,二楼的秘密办公室。
厉锦琛坐在办公椅里,也愣了好半晌,浑身愣是憋出了一层热汗,不得不喝了杯冰镇咖啡提神,才稍稍收敛了些心神,开始办事。
那时,道貌岸然的人工智能斯塔克通过生物扫描仪,测算出了一组数据。
大BOSS:肾上腺素分泌超高,多巴胺达到近一个月的峰值。
小夫人:肾上腺素也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多巴腔跟大BOSS齐平。
哦哦哦,想知道分析结果嘛?
大BOSS的……已经多次超负荷充能却没有得到完全的能量释放,正在极度骚动不安态;小夫人的激素分泌度也达到了最近24小时滴一个超高峰值。经过本尊的观察和分析,小夫人要是再维持此种状态,到达下一次最佳……时期,应该可以顺利接纳大BOSS,而不会再中图“NG”,让妈咪期待的一堆小小琛都贡献给了下水道兄。
“斯塔克,你又在干什么?我说过不准再看棒子剧!”
“报告BOSS,我没看棒子剧了。”
“也不能看美剧!”
“我没看,我发誓。”
“国剧也不行!”
“啊,BOSS,其实刚才我在看一条最新发布的人类生物医学科研结果。”
叮咚!
厉锦琛正对面的屏幕,突然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闪动着斯塔克很是谄媚的表情,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小白人”形象。厉锦琛看得一阵眼疼,就要点叉叉灭掉,但是上面却有一行内容简介:女性在自己的NO。1的最佳年龄重新获得研究证明,在……
斯塔克悄悄捂嘴(虽然他其实根本没嘴),偷乐:哦哦哦,BOSS大人终于还是抵不住那赤果果的本能,点了!
本能,永远是人类无法逃避的苦恼啊!
厉锦琛的眼眸迅速眯了起来,眉头间的褶子也加深了几许,随着内容的深入,他握着签字笔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泛了白。
两个小时之后。
砰咚一声巨响,萌萌从高脚椅上摔下了地,满头小鸟跳舞,内心懊丧无比地,捂脸沉吟。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什么事都做不了啊!”
与此同时,楼上的男人猛K冰水,不时地上厕所,远程会议经常被打断,且多次失神忘了会议方在讲些什么,道歉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