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当萌萌跑到大门前时,有人进入,大门被拉开的一刹她立即溜了出去。
厉锦琛就被迎面而来的客人和门童先生给拦了一下,使得姑娘这一窜出去老远。
然而,自以为能躲掉的萌萌没料到冲出来后就是车来车往的大马路。话说,这座老字号的豪华酒店坐落在有些年头的大街上了,不若国内那些大酒店拥有豪奢的广场和喷水池花园。萌萌一头冲进大马路,左右呼啸的汽车就像看不到她似的,根本不给减速就从她身侧险险地擦身而过,吓得她脚步一乱,身子就像风中落叶似地在车阵中翩翩倒倒,看得追出来的厉锦琛一阵心跳停窒。
眼见着姑娘一转身,一辆伦敦标志般的大红色双层巴士迎而而来,大哈喇按得震耳欲聋,就要撞上。
嘎嘎嘎嘎,吱——
公交踏刹车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地上都摩擦起一层青白的烟,终于停下时,车上的司机和乘客都爬在窗口朝下看是不是把人给撞着了。
路边上,男人抱着女孩滚出去老远,撞在了一个广告牌上才停了下来。
萌萌睁开眼时,一眼看到厉锦琛脸色苍白的厉害,眉头紧拧着痛楚的褶痕,心头立即涌起浓重的悔意。她又这般任性地让他为她受伤了,这情形就像当初在牧场时一样。还是他一马当先,救她于最危险一刻。
她真不明白,明明彼此都是那么在意对方,却总会闹到这么糟糕的地步。
然而,当厉锦琛的目光一睁,迸出两道又冷又冽的寒光,蛰得萌萌心头一寒,想要挣出,腰间的力道猛然增强像要勒断她的腰身般,将她死死地箍在了怀中,动弹不得。
这时候,四周立即热闹起来,巴士司机和乘客都下了车。黑人司机一看男人好端端地抱着女孩站起身,刹时就愤愤地叫骂了起来。反正,萌萌这些日子早就领教了异色人种低劣的人品素质。酒店里的人也跑来查看情况,帮忙在司机面前打圆场。
拉哈尔排开众人冲到最前,想要询问大BOSS的情况,他这会儿也吓得心肝儿都快蹦出喉咙口了,却是强做镇定。哪知这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那身高完全不输任何一个围观老外的男人,沉沉地喝出一声,“拉哈尔,立即给我定最早回国的机票,两张!”
女孩的抗议声也在第一时间响起,“不,我不要回去。厉锦琛,你放手!”
尖叫声里,女孩被男人一把扛上肩头,又大步走回了酒店,一路惹来各种目光和指指点点也浑然不觉,就进了电梯,这次毫无悬念和纠结,一路直入男人的固定套房。
“厉锦琛,你放我下来,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是你的囚犯,你这是绑架,强盗。混蛋!”
男人硬实的肩头顶得萌萌胃疼,无奈她怎么踢腿抢打都没用。
直到进了房间,她就被他毫无怜香惜玉地甩在大沙发上,之前早就吐空的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可惜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不适,又气又怒又着急。她爬起身,顺过手边的东西就朝男人的方向狠狠砸了出去。
“厉锦琛,你没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男人任大抱枕击中了自己,仍站在女孩最佳的攻击范围内,一动不动,声冷面沉,一字一句道,“我没资格吗?那要不要我把你独自租房却搞到自己上吐下泻又入院的事,以及你胡乱租房子结果引狼入室差点被人**,还有今晚跟一群流氓混混似的学生酗酒大闹,把我那连普通子弹都打不穿的银行大门硬嗑出个窟窿,还被抓进伦敦警察局留了个黑白照案底的这些”好事儿“,都告诉你在国内的父母知道?!”
呃,真是一条比一条劣迹啊!要让父母知道,肯定二话不说都会举手举脚要她回国了。
萌萌气得大骂,“厉锦琛,你太卑鄙了!”
厉锦琛只道,“为了让你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比这更卑鄙的事情我也早做过了。不是吗?”
得,这事实可真特么膈应人哪!
萌萌气得小鼻子直喷气儿,“你,你又食言,你说过会尊重我的意愿的。”
厉锦琛不徐不慢地回,“但你好像忘了一个前题,是你不会做出像今晚这么愚蠢没脑子的事情。”
萌萌急辨,“我说了,那都是意外,我喝多了。”
得,这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引燃了大火。
厉锦琛口气一沉,问,“那你说说看,我们在一起时你喝醉过几次?”
萌萌觉得这问题没啥优势,“我们在一起时的确没喝醉过,但我也进了两次警察局。这有关系吗?有什么责任我自己承担,不需要你指手划脚,自以为是地决定我的未来。”
“我指手划脚,还是你不思悔改,没轻没重,胡作非为,过度膨胀,尽干蠢事儿!”厉锦琛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真是错了。根本不该相信这小丫头的承诺和保证,他简直就是宠她过了头,让她无法无天了。
这一整晚,他都在打电话找她,因为没有跟踪器,更没有安插可靠的人在她身边看着。他就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飞。而从头到尾,打她电话没人接,还关机。最终却是跟着一群男生鬼混,酗酒,胡闹,最后还混到了警察局。
她也气。
他这么辛苦追到伦敦来,明明说好了要彼此理解,互相尊重的。可这话才说了几天啊?就因为一个“意外”,他就轻易地打破了所有的誓言,又故态复萌,旧计重施了。
萌萌越想越失落,道,“对,我就是干蠢事儿,我就是白痴,可跟你厉锦琛有什么关系。你聪明,你聪明到处处掌握别人的人生,还未雨绸缪地各种掂量算计,最终还是做出了离、婚这样伟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