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琛又吓了一跳,以为这孩子是哪里伤到疼哭得,吓得又忙小心翼翼地赔不是询问,又哄又骗。
哪知道他越是哄着,萌萌哭得越厉害。
厉锦琛实在没法儿,抱着姑娘又进大浴池里洗了一通后,终于平静了……
裹在被子里,默了好久,她突然又嗡声嗡气儿地问出,“厉锦琛,如果我们离婚了,你……你会再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
“如果你再继续胡乱骂脏话,也许我会找别的女人!”
“你……我问认真的!你别逗我玩儿!”
萌萌眉头一抖,就扮不起严肃脸了。本来也是,她就不是那种藏得住心情的人,特别是这种悠关她一辈子幸福的,特别是面对这个叫厉锦琛的男人的时候,她很难成熟起来。
厉锦琛没有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强忍着的表情,心里一阵阵地心疼不舍,却也样更用力地克制着所有的情感,“萌萌,你还小,等你……”
“STOP!”
她突然大叫一声,一颗小水珠从眼角滑落,她迅速眨眨眼,将水气蒸掉。
便道,“我要在协议上加一条,咱俩离婚之后,至少三年内,你不能碰任何别的女人,也不能跟任何其他女人有亲密往来,不能有女朋友,未婚妻,任何异性关系。你……”
“好。”
忍掉的眼泪,还是回来了。
她心里一下酸得发疼,一股恼恨的情绪便忍不住脱口而出,“厉锦琛,你心真大。你可以三年不碰任何女人,那么我呢?你要我寻找我的幸福,跟别的男生交往,谈婚论嫁吗?那好,我问你!如果,我像这样跟向东辰KISS,还有这样,这样吻他,你愿意吗?”
她一边问,一边发了狠似地咬上他的唇,话里的爱恨交织一下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仅KISS。我和向东辰还会像今晚一样,像你一样,他会把我这里……还有像你一样,看着我和他一起……”
“……或者换一个方位……我记得,向东辰家的酒店可比你这间公寓有趣多了,有不少的情趣房间,我想他肯定愿意跟我……”
“够了,闭嘴!”
他终于忍不住甩开她的手,一拳砸在了床案上,发出轰隆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微微嘶哑了嗓音,“厉锦琛,也许只有这样,你的影子才可以从我心里淡去,也许只有日子久了,你的气息就会从我的世界全部消失。大叔,就算我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子,也没关系吗?”
他深深地抽了口气,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深凝着眼眸颤抖着薄光,十指收紧几乎深陷。突然,他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惩罚她的大胆妄想一般,他又狠狠地爱了她一次,充满戾气,却依然噬魂销骨。这一次,他满足了她勾引的目的。
事后,萌萌看着一片横尸在垃圾筒里的套套,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厉锦琛整晚便站在楼上,窗边,一根接一根地抽,满地的烟头子。
手都在发抖。
如果我让另外的男人,像这样吻我,把我整个儿抱在怀里,深深地……阿琛,你想过吗?你可以接受吗?
烟只是被抽了一口,就被捻灭了。
他的指间上已经灰黑一片。
她裹着毯子,站在楼下,望着那抹孤寂的背影,久久地,没有人动一步,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
第二日
军医院
例行检察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镜,眉头快揪下一个疙瘩了,脸色严肃得能刷下一层黑灰。病房里的气氛,也低沉得不能再低沉了,一旁陪伴的父母们都紧张得开始冒起了冷汗。
“没有什么大问题。”
终于,医生一句话,让紧张得不得了的众人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
可惜这口气没松完,心肝儿又被这完全大转折给抹了。
“运动要适量,不可操之过急!”
萌萌抿了抿小嘴儿,大眼儿立即溜向了那个“操”之过“激”的罪魁祸首。
厉锦琛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连一点点儿当事人该有的紧张或尴尬都没有,听了医生的话,只道,“大夫,她是否应该继续住院?”
“这个嘛……”老医生又扶了扶眼镜儿,两道冷光从镜片上擦过。
萌萌顿时有一种被照妖镜照回原型的窘迫。心里不由埋怨地瞪了厉锦琛一眼,丫明明就是第一歉嫌疑犯,为啥连点儿自觉都没有啊,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把她也拖下水,真是太不公平了。
面瘫脸,就该横着走嘛?!
“注意着点儿,运动的时候不要太剧烈,注意饮食营养,就可以再玩两天再回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医生伯伯您能不能再含蓄一点儿,她真想敲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可惜在场其他家长都没听懂这医生的意思,直追着问缘由去了。房间里一下只剩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儿,气氛有点诡异了。
萌萌瘪下小嘴儿,不爽道,“喂,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
厉锦琛神色依然八风不动,“检讨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了!”
“……”
男人不开口了,沉默就是金。
女人瞪得眼睛快脱窗了,大牙磨得叽叽响。
最后,某方实在耐不住,先破了功,“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