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羽是彻头彻尾的感动了,当年只说是服过秋儿的药后神清气爽的,象是吃了灵丹,就连走路也轻松了许多,不想无意中让自己得了如此妙药,不怪乎连宫里的御医都惊诧,原来如此啊!欧阳羽一脸感动的瞅着眯着眼睛养神的秋儿,看她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拉起她的手说道:“秋儿,谢谢你!”秋儿最受不得别人一感动就如此冲动的样子,此时倒有些良心发现似的,有点不安了起来。挣开他的手说道:“感激的话就少说两句吧,如果真正感动的话,就来点实惠的!”听她又开始钻钱眼,欧阳剑羽一脸的无奈,说:“难不成银子还能比你羽哥哥重要不成?”秋儿如今是板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说:“银子可以用来吃饭,可以用来衣服,可以治病救人,还可以等等,反正能够做很多事情,没有银子就没有一切,你说我如何不爱银子呢?而羽哥哥有什么?羽哥哥能拿来吃还是能拿来穿啊?”欧阳剑羽心里那个无奈啊,堂堂一个王爷,让这个丫头数落的竟然还不如一个山野村夫来的实惠,如果真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不是要惊的掉了下巴?所以欧阳剑羽不怒反笑道:“羽哥哥没银子,但羽哥哥亦是可以用来吃的!”秋儿方坐直了身子,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冷不丁的欧阳羽一把环住秋儿的臂膀,一双薄唇印上了秋儿的樱红小口。男人身上的薄荷味,夹带着呼呼地气喘声,欧阳剑羽用灵巧的舌尖翘开秋儿的贝齿,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一双手开始不安全的伸进她怀里。猝不及防中,秋儿被吻上,被欧阳羽吻得一刹时竟然骨酥筋麻,心神恍惚,有心推拒,浑身却象是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任由欧阳剑剑羽摆布,待得欧阳羽一只大手探进衣服中时,方清醒过来。猛地一咬他的舌头,一把推开欧阳羽。不及防时,欧阳羽被秋儿推开,身体的狂燥刚燃出了火花,眼珠有些痴恋地盯着秋儿,看她整了整衣服转身要走。欧阳剑羽一把抱住秋儿,喑哑着嗓音说:“秋儿,做我的女人好吗?羽哥哥断不会亏待于你的!”秋儿听得有些不屑,象极了三级片片中,那些为发泄欲望勾骗纯情少女的无良青年。秋儿再次用力推拒欧阳羽,欧阳剑羽亦是怕自己一时失控伤了秋儿,到时候会后悔不迭。便松开了,拥她的双臂,秋儿一经摆脱禁锢,足尖点地,鸟一般飞回了自己的卧室,又细心的插好房门,生怕欧阳羽硬闯进来似的。一颗小心肝突突地跳个不停,更为让她气恼地是,对于欧阳羽起初的侵犯,她竟然有种心理上的渴望,想到此,不禁羞红了脸,倒在床上,拉一床背子蒙住头颅。
欧阳剑羽看秋儿鸟一般飞走的背影,脑无所思的呆立片刻。短时间的沉默过后,吞咽一口唾沫,亦飞身跃过矮墙,对守在外边的龙大龙二说了一声:“去春月楼找侍萍去!”
白天闲淡的春月楼,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卖笑的女子涂了浓重的脂粉倚楼而歌,颠倒的时间,忙乱的脚步,从一头到另一头,狂歌的浪荡公子哥们,浓重的酒气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男人萎琐的笑声,此起彼伏。欧阳羽平素极其厌恶此种地方,只是侍萍有事找的时候才会来此一趟,而今天晚上,看来他亦与这些来来往往的嫖客无异了。
侍萍房中现下已经开始清退客人。最近侍萍身子不好,方与一名书生下完一盘棋,一局终了,书生心犹不甘的败北离门,临走时还说以后还会再来会她的,不相信自己赢不了一介女流。侍萍本就与这里的妓女不同,她是欧阳羽安插在这里的人,平时也只是唱支歌,下盘棋,跳支舞,是不接客的。虽然如此,却亦是这里的摇钱树。老鸨势力,平时是要看她脸色行事的,所以她有自己的作息时间。此时屏退了侍儿,自己退了衣服,洗过澡方欲上床,猛见房门被人从外边踹开,欧阳羽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进门一把抱起侍萍扔到床上,急不可待的撕下她身上的衣服。门外的龙大龙二亦是知趣的替他们关上房门,此时欧阳羽身上象是着了火一般,毫无前奏的把下体那硕大硬挺之物送进了侍萍的身体。一声闷哼过后,侍萍开始迎合于他。欧阳羽并不吻她,只是奋力冲撞着她的肉体,嘴里喃喃着:“秋儿,秋儿,好秋儿,做我的女人好不好?”听到这一低唤,侍萍所有的好心情都化做了乌有,但是她不敢有所表示,在屋里一颗不大的夜明珠的微微光泽中,一滴泪渐渐滑落枕隅,紧接着又是一滴。
第二天侍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枕畔哪里还有那位爷?微微动了动身体,一阵酸疼自心肺间漫出,痛,由里及外的痛啊!抬起一只手抚了抚那依旧扁平的肚皮,有觉有些悻悻然。爷,如果侍萍果真能在你心里占一角之地,那怕让侍萍去死都无所埋怨,可如今!不听话的眼泪一颗紧一颗地清洗着皎好的面颊。“侍萍小姐,醒了吗?”门外传来婢子的低唤声,侍萍擦一擦红肿的眼睛,低叹一声:“进来吧!”
她不相信以自己的魅力竟然抵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秋儿,侍萍本就是个心性极高的女子,让她无所争的退出欧阳剑羽的视线,她终是不甘心的,即便是化做扑火的飞蛾她亦是要争一争的,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曾怀过他的孩子,这一点就足够了!忽然脑子中闪过一丝灵动,这一下让她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触,那位秋姑娘会不会就是先前替自己看诊的陆大夫?这世上女子行医本就少见,更何况是医术精通的女子就更为少见,单看那天爷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就足以觑出些子端倪,自己怎么这么傻呢?这会不会是那个秋姑娘怕自己怀着爷的孩子而心存的忌恨呢,想到这里,这侍萍平白地打了个冷颤,别的大夫并未看出是什么莫名的鬼胎,如何此等到不幸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想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亦无有做出过十恶不赦的坏事,如何会怀上什么鬼胎?这侍萍手握梳子是越想感觉自己想的越正确,他们不想让自己生下这孩子,自己偏偏要生下来。想到这儿,不禁冷哼一声,一把木梳子被她生生断为两截。
翌日,欧阳剑羽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算早了。他依旧闭目躺在床上,昨晚的事情如放电影一样在脑中一一闪过,当然这位云周国的四皇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电影。秋儿的一言一行犹如带了魔力般让他着迷,即便是对自己又嗔又恼的样子,亦是如此动人。继而想到侍萍,虽然是他亦知道侍萍的心,知道侍萍是他的专宠,想到昨晚自己饥不择食的样子,不觉有些连自己都有些不齿,忽然感觉自己很脏,半裸着身子,唤来门外守候的仆人打水洗澡。
欧阳剑羽把自己泡在水桶中,用力搓洗着身体,眼前晃动出秋儿那张纯美的脸庞,一时间竟感觉自己十分对不起她,好象出轨的丈夫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情一样,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