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看到欧阳剑羽那张与自己紧密相贴的俊脸,便想要拼命爬起来,然而醉醺醺的枫儿却好死不死的紧压在自己身上。她此时也不能直接把陆枫儿给甩出去吧?恰在此时,闻声而来的众人,都把这些应该看到的不应该看到的尽收眼底。
只见陆枫儿披在秋儿身上,这也就罢了,偏偏巧不巧的,秋儿还来了个正脸对着欧阳剑羽的正脸,整个身子正软趴趴地压在他的身上,而欧阳剑羽此时正是一脸暧昧不明的笑。知道的人,是说欧阳剑羽给人当了软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那个了呢!
毕竟是自己家兄弟姐妹,萧敬看不过眼,上前一把拎起了陆枫儿,心里那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出了一桩大糗事的秋儿,不仅脸涨的通红,便连身上都被陆枫儿吐了一身。心里亦是气的紧,看到众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气的脚一跺,红着眼圈进了船舱,哪里还有继续游玩的兴致?
回到客栈,陆枫儿便象条死狗一般,一直没有醒过来。秋儿也是知道的,她这是在借酒消愁,只恐是愁更愁吧!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子,在梦中似还是抽噎啜泣,心里不免一痛。她此时亦是知道,陆枫儿也只是在酒醉后方能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醒着的时候,却是一味的在照顾着她这个妹妹,而如今,遇到了萧敬哥哥,便象是忽然想卸下一身的重担一般,才如此放肆的。
想到陆枫儿的苦楚,秋儿不禁深深唉叹一声。恰巧此时,有人轻轻地扣打着房门。
秋儿还在为上午的尴尬场景不自在,后忽又想到,自己又不认识那位与自己一起垂钓的公子,即便是连名姓都未通晓,但看样子他与哥哥萧敬是极熟悉的。而那位象个笑面虎一般的方先生,自己似乎尚有些印象,而这印象若细细追究起来,倒似是因为了在陆府的一段经历。
门外之人似乎很是执着,在她还未准备好要开门的时候,敲门声继续响起。
秋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正在一脸睡相的陆枫儿,抬脚打开房门。令她意外的是,房门外站着的也只是哥哥萧敬,至于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意外,便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原来是想谁来敲门呢?呵,这样一追究,倒不禁感觉自己有些好笑了。
萧敬沉着一张脸,手里端着一碗汤。看她打开了房门,招呼也不打一个,径直走了进来。
如在船上一般样子,一把拎起尚在睡梦之中的陆枫儿,低声咕噜道:“你这丫头,自打换过心脏后与前番竟无半点相似之处,挺大个丫头了,还要叫着板的与男人们喝酒,喝也就罢了,干什么还要把自己灌成这样?你再怎么能喝也喝不过七八个大男人啊,真是不自量力!”心里想着,便把一碗醒酒汤趁着枫儿半清醒之际,灌了进去。陆枫儿在蒙胧中,显是没有在听他的任何不满,喝完汤后,倒下继续呼呼大睡。
秋儿一脸神色不安的觑着萧敬,直觉上感觉他好象认出了她们的男扮男装。
看着陆枫儿重新倒下熟睡之后,萧敬似是轻舒了一口长气。
回转头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秋儿一眼说道:“没服侍过人,不大会料理这些事情,让小公子见笑了!”
秋儿看萧敬这样说,自己倒显是不好意思了起来,自己从不饮酒,倒真是不会伺候这醉酒之人,如若不是这个哥哥心细,怕姐姐不晓得要醉到什么时候哩!
想到这里,便真诚的道谢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有心,我这位哥哥怕是今晚都不能醒呢!”
萧敬看秋儿假装与他不相认识,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谢就不用了,听说湖中心有个小岛,风景极为秀美,这倒也罢了,
但这座小岛屿中却有成千上万种鸟类群集。我四弟今天下午想去那里玩耍,不知小公子还否有心呢?”
秋儿平素极喜欢他方才所说的这些风景,刚欲答应之时,忽然想起床上睡得雷打不动的姐姐。
便低垂了头颅,咬着嘴唇说道:“等哥哥醒了吧,醒来后再去也不迟,再说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呢!”
萧敬张了张嘴,刚想说出自己留下来照顾枫儿的话。
忽听外边一片嘈杂之声响起,欧阳剑羽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显是愤怒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谁准许你跟来的?”
两个听到异响,齐齐地走至门外看去,但见一位身着青绿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正被两名丫环仆从搀扶着站在欧阳剑羽的门外,怯生生地说道:“爷,妾身此次前来是有事要说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进屋去可好?”女人的声音娇羞怯懦,显是一副哀求的语调。
欧阳剑羽看了一眼出来看热闹的两人,脸上一红,想也没想,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嫩白手腕,拖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