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山狼王洞府,已经许多年未回的狼王,今晨一大早回到了狼府。山洞里聚集的一干人等均跪拜,狼后带着白洛克夫妻,八大长老等人早早就候在了洞外。虽然狼王已经有五年未曾回狼府,即便连白洛甫的葬礼,白洛克的婚礼都未曾参加的狼王,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脸上依是还着与人时刻保持着温和且疏离的微笑,一身白衣白袍,疲惫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如此却挡不住他的英威神彩。狼后刚被扶起,眸子凝视着夫君,未曾开言,眼圈先红了。狼王依是温和地一笑:“狼后与人素来平淡,今天如何会如此?”狼后眼角白他一眼,刚想撒娇,狼王一手牵了她,对她亦是对众人道:“大家快来见过本王的师尊仙山才祖!”顺着狼王手指的方向,众人方看到洞门口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慈眉老者,洞外新升的朝霞给老者度上了一层炫目的色彩,加之洞外不断涌起的云朵,更加仙化了这位长者。众人正跪下参拜的时候,龙林儿早分开了众人,一头扑到老者怀里,眼里含着眼珠,嗔怪道:“爷爷,你要来也不早些打个招呼,林儿刚才还以为是眼花了呢!”老者双手抚上龙林儿的脸颊,一脸慈爱的说道:“让爷爷看看林儿做了人家的媳妇学乖巧了没有?”听罢爷爷的话,许林儿一脸娇羞地低下头颅。老祖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上前又亲手扶起白洛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说道:“才五百年的道行,怎地就让人有了种快入仙班的感觉呢?”狼王呵呵笑着说:“这孩子心善,悟性也是极好,又有混元珠的辅助,修行升的极快!”老祖手捋须冉,赞许的点了点头。只道:“林儿自小亦是娇养惯了的,许多担待些才是!”众人一路寒暄地进得洞府。
这仙山老祖是狼王的师父,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久时间的修行,只知道他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亦知晓他因为种种原因并不是神仙,但其手段倒是连神仙都让他三分。此次来狼洞是首次,狼族众人见得仙山老祖,人人俱觉得自己好象道行也升高了不少,个个神彩飞扬。
无人时候,狼后一脸娇嗔地说起最近之事,狼王依旧是一脸温润的听着。狼后报怨地说道:“本以为克儿胡闹,我这里阻不住,你这个做王的能够阻止于他呢,谁知道你竟如了他的意,请来了圣旨!”狼王依是温笑着说:“秋儿是我们养大的女儿,虽然本王平时疏于管教,但亦不能忽视了她的婚姻大事。”狼后一时无语,想起当时追杀之事,心下竟有些惭愧。低声问道:“克儿只有自身带的五百年功力,如果消损了二百年,如何应敌?”狼王听此语,亦是低沉了声音说道:“克儿即使未损耗功力亦不是蛇王的敌手!”言罢甚是感叹,“蛇王已今非昔比,人人只道当年是神姬怜它千年修行不易,饶它一命,孰能知晓,其实即便连神姬亦未能将其诛杀。”“王,即使如此何苦为难咱们克儿为的一女子换取心脏自损了功力?”“王后,你这话就不对了,本王与你同时修行,一千多年过去了,你亦不能修成正果,难不成你是不知晓其中奥妙吗?”狼王此时竟低沉了一张脸,“世人只道潜心修行,自然修成正果,其实不然。神仙贵在能有一颗仁人之心,亦如我们这北疆之神,断地就是为民做实事。白洛甫虽生下来自带了八百年功力,但其竟未深悟其中奥妙,若非如此又岂会一怒之下斩杀几十人众,以致遭受天谴?”狼后听闻此语,虽自觉羞愧,可想起长子的惨死,竟以手遮唇低泣起来。狼王未有劝解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本王本不是个悟性高的人,这些年来却感悟到了一些原本早就应该察觉的事情。你当初只道狼族养育了秋儿,如何不说秋儿是狼族的救星?”狼后掩了口鼻惊讶地问道:“王,此语何解?”“当初洛甫遭雷公电母轰击,命不久已,却适时的遇到了受人遗弃的秋儿,便放了他一条小命。事后亦并未追究狼族的责任,若说是诸神疏忽了,这可能吗?”听完此语,狼后亦是一惊,回道:“王不提及倒真忽略了,极是啊!”狼王继续解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秋儿的身份亦非你我辈人所能比的。另外,三年前,若非秋儿提早通知狼族,又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三长老等一众族人,我们狼族岂能安然?”狼后听罢频频点头,忽又面露羞愧之色道:“妾身惭愧,平日未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后来还。。。。。。”狼王挥手打断她的歉意,继续说道:“本王亦曾对秋儿的前身及身世多次占卦,竟似受了重重阻隔,终是一无所获,这本就新奇。”最后慨叹一声道:“本王一直以诸事相缠为借口,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不仅有愧于秋儿,甚至更有愧于秋儿,想来不是个好父亲。如今秋儿年已及笄,按人间的推算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这做父母的能做的只能是让她嫁个如意郎君。克儿多次提及,秋儿钟情于林王,本王便舍了这张老脸去求了当今圣上,并与萧老候爷做成了交易。虽然这种方式有颇有些不妥,为的女儿的幸福,亦只能如此了!女人嫁夫随夫,何况狼族与人类本就有些差别,以后她的事情即便是我们这做父母的亦是不能够再管了。”言下之意,我们不能再照顾她了,但狼后你亦不会再与她为难了吧?狼后是个聪明人,听得面红耳赤。
听狼王一番解说后,狼后亦是点头称是。两夫妻最后在商讨秋儿的嫁妆时,都觉得时间匆忙,怕到时来不及置办,便把狼族在云州城内的豪宅做了陪嫁。
隔壁房间中,许林儿正与仙山老祖相谈甚欢,白洛克为给他们祖孙二人留下私聊的空间,抽了个空子便出了门子。龙林儿看左右再无他人,压低了声音对老祖说:“爷爷,林儿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儿,想说来与爷爷讨教一番。”看着林儿一脸的神秘,老祖一脸宠溺地问道:“何事?”“先前母后送我一只白玉簪,质地绝佳,做工精致,上边还有一条自然的龙纹,林儿当时亦是喜欢的要紧,见狼后赏赐自是喜出望外。但,龙儿戴在头上后,却莫名其妙的感觉不适,头象是被下了诅咒一般,昏昏沉沉,竟象是再也抬不起来一般。后听夫君讲起,说狼后也极少戴此物,只是常拿出来把玩。龙儿当时便感觉其中似有什么秘密,夫君说此物是神姬娘娘的遗物,是她与龙异的订情之物,不知为何流落到了狼后手里。”林儿只管说着自己的故事,竟未觉察出老祖那一脸紧张之色,方住了口,老祖急急问道:“此物现在何处?”林儿喝口茶,继续说道:“林儿本以为是自己道行尚浅,不能佩戴此物呢,遂放于妆盒之中。只道前些时候,夫君言道,秋儿的十五岁生日将过,他便恳求于我,把狼后送的白玉簪转赠秋儿做及笄礼物,林儿初始亦是有些不舍,但看夫君神色急切,还说狼后首饰甚多,秋儿自小便只喜欢此一只,希望林儿能成全。那物什放在林儿这里亦只是做了摆设,配戴不得,便答应了。”“那秋儿戴上如何反应?”老祖一改往日的不温不火,急急问道。“这事儿也就奇了,秋儿戴上后却象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象是度了一层金光一般,圣洁美丽,更无有那莫名的头疼之症,林儿初始还以为她是强撑着的,便观察些时候,她平时出门亦不避讳,反一直戴着此物,你说怪亦不怪?”老祖听罢此言,整具人顿时坐立不稳,象是要倒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