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看完香皂、肥皂后,再次回到后院正厅里,喝了两口茶后,胡桢便开口问道:“文儿,如今你这香皂、肥皂既已制作出来了,你打算如何售卖出去?”
胡文善听得祖父如此问道,便将自己这些天读书闲暇之时想好的法子说了出来:“祖父,此事孙儿也已想好对策!此番制作的香皂,咱家暂不在其他地方售卖,仅在苏州府与杭州府进行售卖!等过几年,再售往其他富庶之地!为何只选择此两地,孙儿是这样想的,一是因为咱家在苏州府、杭州府都有售卖瓷器的商铺,且都是两开门以上的铺面;二是因为苏州府、杭州府都是富庶之地,咱家香皂也只有富庶之地的富有之人才能买得起、用得起!三是因为此两府之地离咱们龙泉不是太远,便于香皂、肥皂运往过去,太远之地运香皂肥皂过去,既不安全也没有足够人手;四是此物世间稀有、价格昂贵,若是售卖于京城之地,孙儿担心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胡文善说到这里,看了看祖父胡桢与父亲胡羲,见两人听自己如此说,均是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孙儿也想好了各类香皂的价格,一等‘蟾宫馥桂’桂花香皂与一等‘玉雪清香’茉莉花香皂,售价各为十五两银子一枚;二等‘桂馥仙香’桂花香皂与二等‘冰葩淡雅’茉莉花香皂,售价各为五两银子一枚;‘华桂皎霜’桂花祛斑美白香皂与‘冰肌玉骨’茉莉花祛斑美白香皂,售价各为二十两银子一枚;‘袭香肤润’桂花、茉莉花混合滋润肌肤香皂,售价二十五两银子一枚;‘轻盈顺发’洗发香皂与‘玉洁冰清’洗脸香皂,售价各为十五两银子一枚;‘纤尘不染’洗涤肥皂售价二两银子一枚……”
未等胡文善说完,母亲陈氏便颤声打断道:“文儿,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价格这么高的香皂、肥皂,会有人买得起用得起么?”
“是啊,文善!如此之高的香皂、肥皂价格,真有人会买么?”大嫂李氏在旁边听得亦是心底疑惑不解,声音急促地问了出来。
胡文善听得母亲、大嫂如此发问,便看了看祖父、父亲以及祖母,微笑着问道:“祖父、祖母和父亲是否也有此问?”说完,便将身旁桌子上未喝完的茶水端起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这世间只有有钱人买不到用不到的物事,没有有钱人买不起用不起的物事!请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大嫂想想是不是如此?想当年始皇帝何等之富有,他能求到长生不老药么?所以今天咱家售卖香皂、肥皂,亦是要抓住有钱人对钟爱之物必欲占有之想法,确定香皂、肥皂价格!”
说到此处,胡文善便看到祖父、父亲才开始点头以示同意自己所说,便继续说道:“孙儿的想法是将咱家在苏杭二府的瓷器店铺面积缩小一半,另外一半用来售卖香皂肥皂!售卖香皂肥皂之处隔断为前后两半,两段之间仅以一小小窗口相通即可。前半段只需较小之地以作香皂肥皂各一枚的展示所用,展示之处只需一位能言善道之人做好买者的接待与讲解即可!”说到这里,胡文善便从袖子里拿出几张早已画好的店内布置平面图与场景布局图,递给祖父胡桢,胡桢接过,看了半盏茶时间后,便递给了父亲胡羲。
胡羲看完后,胡文善便再次继续说道:“除了这些考量之外,孙儿觉得还有两件事亦极为重要!一是如何将此等好物告知于那些买得起用得起的人;二是这两地售卖香皂肥皂店铺的主事之人选谁?关于人选,孙儿倒是想到有一人颇为合适,原来京城瓷器店的掌柜钟掌柜,倒是可以去杭州府,苏州府的人选就要祖父,父亲拿定主意了!如何将此等好物告知于那些买得起用得起的人,孙儿倒是有一不太厚道的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说到这里,胡文善便停了下来,看向祖父胡桢与父亲胡羲。
“先说来听听!好用,祖父便依你之言而行!”胡桢听得胡文善如此说,便开口回道。
“孙儿觉得这再香的酒,也怕巷子深!所以孙儿的想法是待香皂运往苏杭二地之后,可以将咱家最贵的香皂价格当做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让包打听一类的人宣扬出去!既不能让这些包打听之类的人觉得咱家是故意找他们宣扬此事,也不能让这些人对咱家香皂全是一通诅骂之言,这个尺度拿捏,就要看此两地掌柜的如何权衡了!”
说到这里,胡文善再次停了下来,看了看室中众人一眼,见无人出声,便继续说道:“最后一件重要之事,便是这些香皂肥皂如何储藏及运往苏杭二地,香皂、肥皂储藏,必须是在室内干燥之处,越是干燥越是适合储藏,最好是用纸将其一一包好储藏于干燥之处!还有就是在运往苏杭二地途中,绝对不能沾水,孙儿建议在家中用洁净纯白之纸张将其一一包好,再放入此前我请父亲帮我找人制作的木盒之中,置于大木箱内运往苏杭二地!一次各类香皂最多运三十枚,肥皂三百枚,既防路上不安全,也怕沾水之后不易售卖出去!”
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大嫂等人商议停当,最终确定按胡文善所说的法子行事之后,已是接近午时,胡桢便让李管家叫来几个忠心可靠之人,将香皂肥皂一一送入后院库房之中,待胡文善祖母、母亲及大嫂午后予以用纸一一包好,胡文善便在这些香皂中每一样各拿出十枚,将肥皂拿了二十枚出来,每一样香皂给了大嫂一枚,肥皂给了两枚。一下子让大嫂喜出望外、眉开眼笑不止!正当胡文善欲从后院出来,便听到祖父胡桢说到今日午时大家再次于后院一起用餐后,便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刚刚从后院走进自己院子里,便看见二兄胡文德也从另一边走了进来,看到胡文善,二兄胡文德立马大声开口说道:“三弟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二兄可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便大步走过来,用手轻轻拍打着胡文善肩膀。
见如此,胡文善便嘻嘻笑道:“二兄,你是想我的武功秘籍了吧?此前我给你的《阴符枪谱》、《太极拳论》,你都学会了?贪多嚼不烂啊,这学武功也需得循序渐进,哪里有只吃一口就能长成一个大胖子的?”
“不不不!三弟你想哪儿去了?二兄最近早晚都在习练你给我的太极拳谱,也按照你教给我的法子习练《阴符枪谱》中的拳术与枪法,只是二兄实在是没有趁手的枪可用,三弟能帮我想个法子找到可用之枪么?”胡文德见胡文善理解错了,便赶紧如此解释着。
“原来是这事儿啊,你先回去洗一下脸,等两刻钟后咱们一起去祖父院里用午饭,我帮你跟祖父要枪!”说着,胡文善便也用手轻轻拍了拍二兄胡文德手臂。
听三弟文善如此说,胡文德便笑呵呵地带着护砚回了自己房里。胡文善便带着佑安、秋月回到自己房里,待刚刚坐下,便对着秋月开口问道:“秋月,我看你就半个多月前问了一次《黄帝内经》中的不解之处,这半个多月来,你也不曾问我,医书看到哪本了?可都能看懂?”
秋月正好端着一杯茶,准备递给胡文善,见胡文善问到学医之事,便将茶递给胡文善之后说道:“三少爷,婢子近日将要看完《伤寒杂病论》了,有几十处不明白之处,都记在了纸上,就等您回来有空闲之时向您请教!”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好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向胡文善一一询问,胡文善便为其一一解答,完后便说道:“等下个旬日我和你哥哥回来的那天,你随李管家一起去清修庵堂,回来路过县城,我便带你去药材行去辨识各类药材吧!”
胡文善刚刚说完此话,便见二兄胡文德进来说道:“三弟,祖父已让人来催咱们去用午饭了!”
胡文善见此,便对佑安兄妹二人说道:“你们俩先去吃饭吧,等我吃完饭回来再找你们!”说完,便起身跟着二兄胡文德一起来到后院正厅里,便见到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大嫂均已在此。见文德与文善两兄弟到了,胡桢便吩咐开饭,祖母等便进入内厅用饭。
吃完饭,大家便再次聚在祖父母正房用茶,待胡桢喝了两口茶,胡文德便不停地向三弟文善使眼色,催促其赶紧向祖父要枪。胡文善见此,便缓缓站起身来到祖父身前行了一礼说道:“祖父,孙儿最近一直随着道祖和文才大师习练武术,还听从道祖的吩咐,将一些武术带回来传与了二兄,其中也包括枪法!”胡文善说着,转身看了二兄胡文德一眼,见到胡文德仍旧不停的使眼色,胡文善便转身对着祖父胡桢继续说道:“二兄近日习练枪法总是找不到趁手的枪可用,所以……所以,祖父您看是否可以给二兄找人打制一杆趁手的长枪?”
胡桢听得胡文善如此说,惊得茶杯静静定在了嘴边一寸处,就差要掉在地上了。“习练枪法?可是道祖所教?”
“正是!还有文才大师所教!”胡文善见胡桢如此惊奇,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何如此,只好如此遮掩过去。
“嗯!道祖所教,必不是寻常枪法!原本我还想着等过了今年,便让文德随我习练我胡家刀法,总不能让你们曾祖当年的绝世刀法,断在我手里了!”胡桢说着,就着到嘴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德儿,既然是道祖所教,那你定要用心苦学,祖父午后便安排人给你打制长枪,你可不要辜负了道祖的一番心意,更不要辱没了道祖与文才大师的枪法绝艺!”
胡文德听得祖父如此说,连忙大喜过望地行礼说道:“孙儿谢过祖父!”
“不要高兴太早了!你既然想要习练枪法,就要闻鸡起舞、潜心苦学,更需得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可不要到时文不成,武不就!”胡羲在旁边听得父亲胡桢同意了儿子文德的请求后,也只好对文德如此严厉说道。
“是,孩儿记住了父亲的教诲,此后必当勤学苦练,演武修文!定不会负祖父、父亲以及道祖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