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夏坐在沙发上,向四周张望。
张信源拿了象棋和一大袋零食出来,地板上铺了毛毯,两人盘腿坐着。
玩了几把后,他俩有些无聊。
“我去把我姐叫来,咱们玩别的。”
张信源立刻跑去敲喻温文的房门。
“干嘛?”
喻温文的手里还拿着笔,书桌上摊开的试卷做了一大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姐,一起玩吧!”
“不要!”
喻温文刚要关门,张信源卡住房门。
“我还要写作业。”
“姐,晚饭我给你炖玉米排骨汤,怎么样?”
据张信源观察,喻温文平时最喜欢喝玉米排骨汤,她一个人可以坐在餐桌上啃一个多小时的玉米。
喻温文犹豫了一下,她上午认真地学习了,下午应该可以玩一会儿再学习,劳逸结合,学习效率才会更高。
见喻温文点头同意了,张信源赶紧拉着她到客厅,拿出了飞行棋。
林深夏看了喻温文一眼,她穿着米白色的卫衣,短发齐肩,看起来没有那么臃肿。
“咱们玩飞行棋,谁最后到,就要接受惩罚,一个是往脸上贴纸条,一个是弹额头,惩罚二选一。姐,从你这里开始。”
刚拆开了一包薯片,林深夏就送到喻温文的面前,喻温文拿了一片,将手中的骰子丢到棋盘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掷不出六来。
眼看着林深夏的棋子全部出动了,她的还在原地一动不动,都要结蜘蛛网了。
“姐,要不要我帮你掷?”
张信源幸灾乐祸地吃着薯片。
“去去去,我可是欧皇附体。”
喻温文对着骰子哈了口气,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轻轻一掷,骰子在棋盘上滚了几圈。
眼看它就要滾到“六”了。
突然,它翻了一下身子成了“四”。
喻温文原地石化,什么鬼运气!
“哈哈哈哈哈。”
林深夏和张信源同时笑出了声。
喻温文恼怒地踢了他俩一脚。
最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的棋子终于起飞了,而林深夏的棋子全部走完了一圈。
“喻渣渣,你选哪个惩罚?”
喻温文看了纸条和林深夏一眼,往脸上贴纸条太丢脸了,弹额头的话,林深夏应该会轻点。
“弹额头。”
“好。”
喻温文移到了林深夏的面前,闭上眼睛,抬起头,林深夏将喻温文的刘海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喻温文的鼻子小小的,嘴唇薄薄的,脸上没有长痘痘,双颊肉肉的。
林深夏笑了一下,好想捏一捏她的脸。
“轻点。”
喻温文的声音很小。
“啪!”
她的额头感到了一阵生疼,眼眶条件反射性地湿润。
“我下手很轻了。”
林深夏略带抱歉的口气。
喻温文捂着额头,瞪了林深夏一眼。
她才不会信他的鬼话,这货就是故意的!
“下盘,你弹回来,怎么样?”
林深夏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刚刚手指碰到她的额头,感觉有点不一样。
“你最好别躲开!”
喻温文擦了把眼泪,放出狠话。
可是,今天的幸运女神没有站在喻温文的身边,而是站在了林深夏的身后。
“喻渣渣,乖乖把额头露出来!”
林深夏惩罚起喻温文来毫不手软。
喻温文干脆戴上帽子,把脑袋埋在膝盖里,耍起赖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