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柔因为想到了这关键性的结果而异常兴奋,她忽略耶律锦轩的不悦,略微躬了躬身道:“王,您是在调查人犯被谁救了是吗?如果说莫珠有罪,那么有个人就是罪该万死了!”
耶律锦轩没有露出黛柔预期的惊讶或是好奇,他仅仅抬眸瞥了一眼黛柔,然后起身淡然的对荙说:“今日时候不早,有什么改日再说吧!”
“是!”荙应着,刚要命人将人犯带下去,黛柔急了,不依不饶的对着耶律锦轩喊:“王,难道您对这个人不好奇吗?这个人她忤逆您的意思,大胆私藏人犯,根本就罪不可恕,她就是……”
黛柔尽管极力的喊着,可是耶律锦轩却已经走远了,压根不愿意去听,颓然的扶住身旁的树木,黛柔难以抑制的全身颤抖,她恨,她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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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锦轩屏退跟随的手下,独自一人漫步来到木兰苑,这里依旧安静,恍惚间既有古刹声响,仿佛置身庵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清冷的气息让耶律锦轩感到落寞孤寂,隔着纸窗,里面烛光摇曳,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就坐在窗边低头看书,她纤瘦的身体在窗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注视良久,耶律锦轩方才挪动脚步,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
“是谁呀?”池纭汐浅浅柔美的声音传来,耶律锦轩突然想要退却,他害怕了,他不愿意看到那双淡漠清冷的眼眸,在那双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影子,从来都不曾有。
还来不及转身,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池纭汐就站在门内,一瞬的吃惊后,眼光果然那般清冷:“王!”
“嗯,没事,只是想来坐坐!”耶律锦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犹自走进了房中,池纭汐迟疑了一下,关好门跟随在他的身后。
“在看什么书?”耶律锦轩翻了翻桌上的书,随意的问着。
“没什么,不过一些闲来无事看的杂书。”池纭汐小心的回答,显得那么生分。
耶律锦轩勉强笑了笑,坐下:“夜深了,天凉,多披件衣服,还是身体要紧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池纭汐怔了怔,在耶律锦轩对面落座,轻声道:“王每日操劳,还不早点儿歇息,反倒关心起纭汐,纭汐怎么受得起呢?”
“受得起,你怎么受不起!”耶律锦轩忽然握住池纭汐的手:“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关心你要关心谁呢?只要你不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好。”
“王……”这次池纭汐破天荒地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耶律锦轩紧紧握着。
——地牢——
躺在冰冷的地上,少年闭眼小息,窗外清幽的月光映照着他的容颜更加俊美。
哐啷一声,有人打开了地牢的门,少年并不理会,依旧侧身躺着,“诺,还不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轻轻呼喊着,那么耳熟,那么亲切,少年忽地坐起来,泪已经流了满面。
隔着铁栅栏,外面几个人全都黑衣黑裤,脸也严密的遮着,唯独为首的那双担忧的碧眼闪闪成辉,少年鼻子酸楚,垂下头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没有征得哥哥的同意独自外出,现在还要哥哥冒死前来搭救,他怎么还有脸相见呢!
“快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哥哥命人打开了铁门,走进来一把拽起少年,没有时间废话,几个人匆匆往外走。
“哥,等一下!”走到院中,少年忽然拉住哥哥轻声道:“我还要去和一个人道别,这一走,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
“是谁?”哥哥不能理解,这里只有敌人,哪里需要道别。
“她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去。”少年神情坚定,哥哥只好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后面几日都有事,明天\后天\大后天,三日不更新,还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