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耳熟,池纭汐还没细想,却已经感受到身边的可蓼微微一颤,顺着她苍白惊慌的脸庞池纭汐仰头望着来人,不觉一惊,这人就是自己晨时见到的男人,而此刻他那双猥琐的眼睛正色眯眯的粘在池纭汐的身上,池纭汐反感的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耶律锦轩也不甚友好的斜睨着他,口气平淡地问:“你今日似乎很闲,南院不忙吗?”
南院?想到早上听到王的称呼,现在又说到南院,池纭汐自然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没错,此人便是南院大王——耶律萨奇,他与耶律锦轩乃是远房堂兄弟,可虽说是亲戚,却并无半分相像,耶律锦轩生得又高又挺拔,而耶律萨奇虽然也高大,却粗壮肥厚,两人相比之下,实乃一个天,一个地。
“听说大宋的花木兰要来,怎么也要抽空看一看呀!”耶律萨奇咧嘴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着:“这大宋果然不乏美女,如此上等货色轻易就能送出,实在好得很,下次如果兄弟再去,便把我也带上,我定也好好挑上几个。”耶律萨奇满嘴污言秽语,让池纭汐顿生反感,恨不能用针上下缝上几回,再不留半点儿空隙。
耶律萨奇还在满口涂抹横飞地说着,耶律锦轩却突然站起身,毫不客气道:“萨奇,你是在嘲笑我娶了大宋的女子吗?难道我耶律锦轩仅是那种只要别人送了,就会看上眼的好色之徒吗?如果是那样,只怕我的后宫都要挤满了。”
耶律萨奇讨了个没趣,脸上下不去,青一阵,白一阵,扫过众人嘲笑的嘴脸,懊恼极了:“耶律锦轩,你我都是辽国的王,所不同的是,你管辖北院,我管辖南院,北院虽属辽国军事要地,可你也别忘了,没有南院,你北院也同样不复存在,少拿一副上者的样子瞧人,我心情好称你一声兄弟,心情不好,你他妈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是吗?我到要瞧瞧你南院不在,我北院怎么就不能生存!”耶律锦轩冷笑一声,根本就不把眼前这个叫嚣的草包放在眼里,这进一步激怒了耶律萨奇,他血液上升,胀得满面通红,突然倏地从怀里掏出弯刀,便要和耶律锦轩拼个你死我活,众人大惊,忙上前劝架,拉的拉,劝的劝,总算让他平复了怒火,一屁股坐到旁边,独自生着闷气。
看到此种情景,池纭汐不觉好笑,原以为这是一个团结的民族,没想却也和大宋一样窝里斗,如此看来,大宋并不是全无希望,朔,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你会看到希望的。
“王,大家都瞧着呢,您消消气,别让人看笑话了!”荙悄声在耶律锦轩身后探身讲,耶律锦轩瞄瞄他,沉声道:“随他们的便,既然来,想必都是瞧笑话的,我就满足他们。”
“王,您这样让纭汐姑娘怎么下台呀!以后还要接触,总不能断了来往吧!”荙这话让耶律锦轩一怔,确实没有考虑周全,转头望望池纭汐,她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着实让耶律锦轩心灰意冷,拿起一碗酒,他用力将池纭汐拽起圈入怀中,冲着众人高声道:“各位,我宣布再过三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我要在辽国辽阔的草地上举行最盛大的庆典,让熊熊的火焰燃烧三天三夜,让庆祝的歌声传遍整个沙漠!”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池纭汐刹时间愣住了,她没想到婚期居然会安排得这么仓促,仓促的让她乱了思绪,仓促的让她隐隐痛苦,耶律锦轩虽对众人举着酒碗,却从揽着她的手里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安和彷徨,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既然不肯臣服,那么就害怕的颤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