荙此时正好返身回来了,瞧见这边的僵局,忙上前劝解道:“哈达尔大人,您瞧我们已走得差不多了,将士们也都累了,王也是想先修养一下,等一会儿开战时,才更有精神啊!”
“哼,我就信你一回!”哈达尔骑着马气呼呼地走了。
耶律锦轩别头看着远方,曾经他也野心勃勃过,他也梦想有一天能攻进大宋,砍下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的头颅,可是,又曾几何时,那不再是他的梦想,他只想携着心爱之人的手,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原来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王!”侦察兵再次禀报:“敌兵已经离我们不过百里了。”
一皱眉,耶律锦轩朝后一扬手,大声命令道:“出发!”
顿时,辽兵又继续整装出发——
“王,这条路……”走了半里,荙突然发现路线不对,这分明是岔道,不仅会与敌军越分越远,而且还会绕回去。
耶律锦轩沉着脸,一言不发,这场仗他根本就不想打。
“耶律锦轩!马上停下来!”哈达尔果然也发现了不对,再次扬马奔来,冲着耶律锦轩大喊。
耶律锦轩不悦的看着他,哈达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半天,才抬头继续嚷:“耶律锦轩,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先是耽误时间,现在又擅自改变路线,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能有何居心?出兵打仗,难免有临时的变动,这不足为奇。”耶律锦轩冷声回答。
“马上回到原来的路线!”哈达尔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下令道,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
耶律锦轩忽然眉头一皱,寒目一扫怒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扰乱军心的家伙拿下!”
“是!”
“耶律锦轩,你敢!”哈达尔没料到耶律锦轩会这么大胆,他拽住身下有些着慌的马,怒视着耶律锦轩。
“还不动手!”耶律锦轩终于发火了,一声吼,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哈达尔从马上拽了下来。
哈达尔被士兵们按在地上,仍不服气的喊着:“耶律锦轩,放开我,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先带下去,有什么事我自会担当。”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哈达尔,耶律锦轩摆摆手。
士兵们正要将哈达尔带下,哈达尔却忽然哈哈大笑着:“哈哈,耶律锦轩,国主早就料到你会如此,果不其然!”
“放开!”他一把挣脱士兵的束缚,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冲着士兵们一亮,然后再亮到耶律锦轩的面前:“这是国主赐的金牌,国主交待,如果耶律锦轩迟迟不战,就罢其领军职位,哼,耶律锦轩,看到了吧!现在我是领军,你也要听我的调遣。”
“众将士听令,调转方向,继续前进!”哈达尔得意下令,众将士见到金牌,皆不敢违背。
“慢着!”耶律锦轩大喝一声,冷冷道:“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哈达尔,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把兵权交给你。”
士兵们和哈达尔都愣了,哈达尔更是气愤难平:“耶律锦轩,你想造反吗?”
“哈,大人严重了!”耶律锦轩跳下马,来到哈达尔跟前:“大人,这打仗风险异常,我看大人不如在后面歇着,免得伤了碰了,回去不好交代。”
“你……哼,你当我是弱不经风的纸人?告诉你,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噢,是吗?”耶律锦轩听到这污辱人的话,也不恼:“那么大人就更该歇着了,俗话说,岁月不饶人,人不能不服老啊!”
“你这是说我老喽?”哈达尔气的跳脚,又一时嘴笨,想不出说法来,一张脸青筋暴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其他人均闭着嘴,不敢劝一句,就怕把祸惹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眼见两人就这么僵着,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侦察兵又来禀报:“王,不好了,大宋的人马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什么?来得正好,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哈达尔来了精神,翻身上马,他要好好打一仗给眼前这个小儿好好看看,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耐。
耶律锦轩听闻此事,大惊,看来天意如此,想躲是躲不过了。
耶律锦轩也一翻身上了马,两人就跟卯着劲比似的,一路朝前冲去,后面的士兵们也忙跟上,顿时烟尘四起,场面甚是壮大。
不多会儿,果然前面出现了大宋的兵马,他们也是个个手拿战旗,精神抖擞,眼见一场激战就这样在所难免了。
“耶律锦轩,你这个奸逆小人,曾经与我国签订协议之时,你也在场,如今你们居然出尔反尔,枉做小人,看我今天如何把你斩于马下!”这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池纭汐的父亲。
已近花甲的池将军,他本来就性子急,一听说对方领兵之人居然是女儿所嫁之人——耶律锦轩,当时就气得恨不能马上出征,虽然皇上再三劝阻,依旧不听,无奈,如今只有让他领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