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这碗里的和我们的是一样的?”静磷冷笑道。
“我狐门之人,哪个不是用毒高手,药里什么成分,三师姐稍微一探便知。”静思淡淡道。
刘晨早早的便用神识探查过了药里的成分,尽数是些常见的药材,甚至多数是一些补药,就连一般中医都会用的附子细辛都并未掺杂。但方才那凌空给静思使眼色,又怎会逃出刘晨神识的探查,不过刘晨并不在意,因为在他看来,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妄。于是,刘晨二话没说一饮而尽。
与刘晨不同,经过刚才一番斗法,坐在刘晨一旁的狐门老三,静磷此刻却是另有了思绪,想想,那凌空在修炼界也是有些小名气的,所以他的筑基期那是绝对毋容置疑的,然而他既然断定刘晨是炼气圆满,那倒是十有八九,再说自己也只是看刘晨出了一次手且又这么年轻,自己不能把赌注全部压在刘晨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也不能把那位凌空得罪紧了,没准最后还要靠他来压阵。是以,静磷也是毫不犹豫将那药水一饮而尽。
就在众人刚刚饮完药水的当口,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个女弟子略显慌乱的声音。
“清月,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静思嗔道。
走进议事厅,清月气息还略微有些混乱,一句一顿的答道:“门……门外两个守门的师姐被人打伤!”
静思闻言,拍案而起,冷声道:“什么!谁干的!”
清月顺了顺气,继而才道:“有红光洗浴李老板的人,还有广明区刘哥带的人,剩下几个老板也很面熟但一时叫不出名字。不过各个口里喊着,我们公司欠钱不还,前来讨债的。”
“看来都是过来趁火打劫的。”静磷冷笑道。
“看来你们狐门也真是没落了,区区几个凡俗子弟都能打伤我修行中人,这传出去也是笑柄,行啦,别慌乱,出去看看便是了。”那凌空显然已经将自己视作此间领袖,说话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言语间的趾高气昂。
似乎是摄于他的实力,众人无一不以他马首是瞻,紧跟其后出了议事厅。
等众人到达一楼宴会厅的时候,此时的厅内早早已是人声鼎沸,各路人马吵吵嚷嚷,宛若是到了菜市场。
眼见着昔日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这些所谓的各行龙头,此刻竟是如此地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静思越看越是恼怒,一气之下将手边的一张圆桌瞬间掀翻,碗筷菜品洒落一地。场内嘈杂顿时止定,独剩下一双双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昔日的z市龙头。
静磷迎着这些目光,一边走着,一边,不冷不热的朝众人喊道:“你们一个个狗东西,今日谁是赢家还未可知,你们就这么急着提前露出狐狸尾巴,难道不想想这盘如果赌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赌输了!哈啊哈……你们狐门这次是在劫难逃,别在那里虚张声势了。你们在z市一支独大的了这么长时间,今天也该易易主了。”这说话的正是在广明区一代的混的风声水起的刘旭。
这刘旭话语一出,其他的一些老板更似是得到了共鸣,纷纷言语讥讽一时场面又开始有些失控。
就在这时,酒店的大门缓缓推开,两个西装革履的精壮汉子,引领着一个身材臃肿的年轻人走进了大厅。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互道不识的时候,宏光洗浴的李老板,却是紧上几步前恭后倨的走到那人跟前,很是谦恭的迎道:“陈少!您总算是来了!昨晚玩的开心吗?”这李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旁的秘书给那个陈少安排座位。
“原来他就是省城陈氏集团的少董陈绍安呀。果然气度不凡。”有人小声议论道。
“陈氏集团可是在冀省都能数得上名号的大集团,势力更是宏大,这下狐门算是彻底要玩完了。”有人更是幸灾乐祸暗暗嘲笑着。
众人的议论狐门的一众人等自然也是听在耳里,虽然意识到这陈少此刻过来定然也是不怀好意,但静思还是礼貌性的招呼道:“素闻陈氏集团在冀省也是排的上名号的龙头企业,董事长陈昌华陈老白手起家,靠着一身本事创下了偌大家业,现如今见到陈少更是觉得气宇不凡;不过,陈少此次突然造访,不知道是为何事呀?”
刚刚坐定的陈少刚刚擦净肥脸上浮着的汗珠,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对静思,道:“诶呀!难怪你们狐门在z市称霸这么多年,实力高低先不说,就凭这你这张抹了蜜一样的嘴,在那吧吧吧的一说,死的都能被你给说活了。当然,我不吃你这一套,废话我也不多说,我想收购你们狐门,最多十万块,合同我都拟好了,就等你那小嫩手签个字就ok啦!啊哈哈……”说着竟然还望着静思的胸**笑起来。
静思闻言却是并未恼怒发作,同样冷笑的回道:“十万收购我狐门?真不知道陈少你是疯了还是说我耳朵出了问题,你底气何在,别跟我说是这两个不入流的保镖。”
“老四,少他妈跟他废话,姓陈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在势大也要看看现在脚下是在谁的地界!”静磷这火爆脾气早就安奈不住了,此刻说着就要动手,只是他身子刚一起来,趋势蓦的坐倒在了地上,几番挣扎却是浑身无力,无法站起。
几乎是与此同,狐门其他人也都纷纷瘫软在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此刻刘晨才明白,那碗药汤哪是什么解药,分明是结合熏香才会发作的软筋散,当然这种程度的毒性,对于刘晨他几乎都不用动用化毒的功法,一道混元真气游走,便将毒性耗尽了,不过为了把这场戏看完,刘晨也不不得不装作酸软无力倒在了地上。
“凌空仙师不是说好的等解决完那两个泰国人,在点香的吗,你这是做什么。”唯一没有瘫倒在地的静磷,似乎是对凌空的擅自操作很是不满,皱着眉头质问道。
那凌空闻言却是笑着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人性子急,陈那两个泰国佬没来先把事情办妥了,后面我好放心的出手呀。”
此时此刻,狐门中所有弟子,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一首经营狐门,平日里对门派贡献最大的狐门四长老静思,竟然是个勾结外人迫害同门的叛徒。
陈帅奶奶望着一旁瘫坐在地上的刘晨,一脸愧疚的轻声道:“晨晨,奶奶连累你了。”
“奶,别多想,静观其变。”
“好你个静思,枉费师父对你的苦心栽培,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尊吗!”静磷面部扭曲,几乎是嘶吼着质问静思。
“九泉之下的师父?”静思冷笑着直视着静磷,“你以为我们这些徒弟在他眼里真的被放在心上吗?他只是把我们当做振兴狐门的工具。”
“你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静磷疯狂的挣扎着。
“我胡说八道!那我问你,狐门核心的法门师父何曾教授过我们?不然又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那是你没那天分!怨的了别人!”
“我不跟你争辩,反正我不会让我苦心经营发的这一番事业就此付之东流,与其守着那谁也用不了的破玉牌,倒不如守着这偌大的家业,这才是根本。”
静思说完再不搭理一旁破口大骂的静磷,而是走到了陈帅奶奶跟前,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师姐!师父把狐门玉牌用阵法封印在你的左手臂上,是不是也将解开封印的法门告诉了你!”
陈帅奶奶冷哼道:“我狐门所有弟子都知道的事,你又何必再问一遍!”
“我当然知道,但你却不知道,真正解开封印的法门师父却是告诉了我!”
“满口胡言!”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师父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他这样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二师姐半路带艺入门,他不信任,三师姐性格暴躁,他没法掌控,只有我和大师姐略显稳重,却又让他觉得心机深沉,所以他才选择让我跟大师姐你互相制约。当然,就算我知道法门本也是没啥作用的,因为只要大师姐您不是出自自愿,一旦反抗,阵法将自爆,当然如果大师姐强迫我用法门解开阵法,结果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