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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按照约定的时间常泽涵开车来到她们三个碰头的地方，接他们一起去滑雪场。他以为张慕桐肯定会在，也没事先问他，见到她们之后，才知道张慕桐来不了，没有张慕桐免不了有些别扭，但也不好意思直说，只好开玩笑说：“张慕桐不来我们就没有保姆，好可惜。”
“是旅游团出门没带导游。“程音补充一句。她们哄笑一堂，张慕桐估计永远不会清楚自己在朋友心中的真实定位。只有林颐切了一声说：“他没来正好，不然又是叨叨没完没了，什么都管。”
“要不是怕有人告密的话，我能吐槽他一路。”林颐这句玩笑话显然是针对常泽涵，常泽涵倒也识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可以跟她们一起吐槽张慕桐。
程音听到常泽涵这样说，也跟着起哄：“欢迎加入我们的吐槽同盟，想吐槽要快点了，到了那儿有别人就不方便了。“
“怎么？还有别人吗？”常泽涵问。
“是啊，还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程音说。
车在停车场停好，他们正往租滑雪服的地方走，常泽涵远远看到一个抱着单板的男生在朝他们挥手，一旁的程音和美也在兴奋地回应着，等到靠近后，那个男生跟常泽涵打招呼说：“你好！我叫石灏毅。”显然跟她们三个都认识。
常泽涵一脸懵地回应了他：“你好你好，我叫常泽涵。”然后转头看程音，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程音也没多说什么，当人家面也不好多说什么，五个人径直往里走。
常泽涵从换衣服开始，便一直透过墨镜偷偷看这个学生样的男生，猜测的他的身份，难道是林颐的学生？如果是学生不可能只带一个来，该不会？不会的，他跟张慕桐的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难道是程音或和美带的新的实习生？猜来猜去没有结果，他也不好直接问，想了半天拐弯抹角问了一句：“诶！兄弟，你工作了吗？还是在实习？”
石灏毅笑着说了句：“没有，还在上学。”
常泽涵更懵了，还在上学怎么会认识她们的，只能是林颐的学生了，他又问一句，“是林老师学校的吗？”
“不是，政法的。”石灏毅乖巧地回答他。
显然他们三个没打算跟他介绍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常泽涵也就不多问了。从换衣服到滑雪场，常泽涵看在眼里，石灏毅明显跟程音更亲密一点。
石灏毅显然是个滑雪老手，进入雪场后他开始讲解一些双板的技巧，怎么控制速度，姿势应该是怎么样，摔倒的时候要怎么做，总之，雪场上最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要害怕摔。他们四个仔细听完，一起坐电梯上去。
在山顶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后，常泽涵率先冲下了初级道，脑海里想着石灏毅教的要领，到一半的时候感觉不稳，要摔，他按照石灏毅教给他的，失去平衡的时候往下坐，显然，他的第一程坐着滑了一大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他看到程音也和他一样，坐着滑了全程，不一样的是，石灏毅始终跟着她，很轻松地把程音拉起来后，喊常泽涵一起坐电梯上去。经过几次练习，常泽涵总算掌握了要领，可以顺利滑下来。
石灏毅又带着林颐和美滑了几次，常泽涵自己坐在雪场的角落，眼神跟着程音，隔着墨镜尽情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有很多疑惑但也不敢问太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临近中午，她们在购物区吃东西，常泽涵买了点吃的先找好位置坐下，石灏毅和美也刚好过来，过了好大一会，程音和林颐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上台阶的时候程音摔了一跤，常泽涵刚要起身，石灏毅已经抢先一步走过去把程音扶起来。
常泽涵怀疑石灏毅和程音的关系，小男生的心思很明显，他忍不住试探性地在程音耳边偷偷问她：“你喜欢比你小的男生？”
程音听到常泽涵这么问，很是诧异：“年龄无所谓啊，别差太多就行，不然像养了个儿子。”
“差太多的定义是？”
“10岁。”程音也是在他耳边小声说。
“哦。”常泽涵若有所思地应答完，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石灏毅，算着他的年纪，如果大学生的话应该在程音的范围里。石灏毅看到他们俩咬耳朵，故意大声地问：“你们俩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公开说啊？”
常泽涵说：“我问她你多大了，她说不知道。”
石灏毅拧松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程音说：“我23了，你考虑吗？”和美和林颐开始哈哈大笑，程音一脸懵，看下和美，表情充满了疑惑：“这都什么呀？”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我们商量一下晚上去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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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泽涵停好车走进烤肉店，石灏毅已经坐在程音坐边的位置，四人位置加了一个凳子，和美坐在多出来的那个凳子上，留给常泽涵的只有林颐旁边的位置。他愣了一下，以往都是留给他程音旁边的位置，他心里闷闷不乐，果然那封邮件说清楚了，以后他们只是朋友。
他坐下后，石灏毅主动给他倒了杯大麦茶，很自然地承担了以往张慕桐的角色。常泽涵没怎么说话，听他们聊着滑雪的事，说下次再滑怎样怎样，他只顾低头吃肉。
坐在他对面的程音给他夹了块肉，问他怎么不说话，他只好勉强笑着说：“饿了，嘿嘿。”然后便接着听她们聊天。石灏毅称呼程音是她的名字，叫和美是姐姐，叫林颐林老师，显然是跟程音更亲密一点，察觉到这一点他起身说去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正好撞上了林颐，他想问又憋回去了，很刻意地打了个招呼：“林老师。”他从没这样称呼过林颐，而林颐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常泽涵只好问了出来：“石灏毅和程音什么关系？”
林颐像提前准备好答案似的说：“现在就是朋友啊，但是以后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啦。”
常泽涵脸色有点沉下去，哦了一声打算走，林颐又说：“你别总是墨墨迹迹了。”
吃饱喝足，周末没有特殊的事，林颐和美应该会住程音那，更何况前几天程音累到晕倒，常泽涵默认要送她们三个回程音家，走到门口常泽涵说：“我把车开过来，你们等会。”
没想到的是，林颐拒绝了他：“我们四个一起去坐地铁，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们吧，不早了。”
“真的不用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吧。”程音也拒绝了他，常泽涵只好自己先走了，坐在车里莫名其妙有点不舒服，打开音乐听着，也不是滋味，拿起手机张慕桐发微信问了句：“你认识石灏毅吗？”
直到回家之后，张慕桐才回复他：“不认识，谁啊？”
“程音的朋友，随便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