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语轻睡了一天,现在正愁满腔精力无处发泄,“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嘘,别问。”李爱国将中指放在嘴唇上,模样看起来十分神秘,“要先保持足够的新鲜感,才能收获最大的惊喜。”
半个小时后,语轻站在李爱国推荐的y国特色风情店里,看着左右两旁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服务生,和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打了个蝴蝶结领带,头上还戴着对兔子耳朵的男应侍,终于明白了究竟何为“惊喜”。
“李爱国,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带我来……你太伤风败俗了!世风日下啊!”语轻嘴上气愤不已,但一对眼珠子却贼溜溜地四处打量,“太奢侈了,太糜烂了,完全不是我这种单纯小女生应该来的。”
“得了吧,你一个已婚妇女在那儿跟我装什么纯。”李爱国极为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人家这是‘按摩’店,又不是风俗店,别人只陪喝酒不卖身的。”
不知怎么的,语轻瞬间觉得索然无味:“那有什么好玩的,走走走,咱们重新找家卖身的。”
李爱国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神情十分狡黠:“行啊,既然咱们陈大经理开了尊口,那我肯定不能驳你的面子。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问问墨轩钧这笔钱到底谁出。”
“别别别!”语轻虽然生性花痴爱美男,但明显更怕墨轩钧,“我就随口装个逼,你干嘛非得戳穿我,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李爱国嘲笑了语轻两句有贼心没贼胆,然后迅速在酒水单上勾勾画画,点了一瓶黑方和一扎苏打水。
“好久不见啊,李小姐,您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随着酒水陆续端上来,很快场里的爸爸桑杰森就带着一排帅哥走到了语轻桌前,“这位可爱的小美人一定是您的朋友吧,需要我替给她安排一场美妙的盛宴吗?”
“当然需要。”李爱国极其大方地往人家胸口塞了好几张小费,“把你们店里会说中文的男孩儿叫过来。”
李爱国话音刚落,一个打扮非常韩系的亚裔男孩儿就主动坐到了语轻身边,手臂十分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请原谅我,虽然这么做有些唐突,但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另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蜜色肌肤透露着健康光泽的帅哥动作更是大胆,竟然直接把语轻抱到了大腿上:“抱歉,我的中文并不流利,但你的美貌足以让我用最贫瘠的词汇组织出世间最美丽的情话。”
这是语轻第一次感受被帅哥左右夹击的快感,心脏简直跳得快到险些蹦出来。
“杰森,你的男孩儿们也太偏心了吧?”李爱国点了支香烟妖娆地夹在指缝间,烟头袅袅地往上飘着白烟,“全都围着我朋友打转,难道我不是一个出色的聊天对象吗?”
杰森朝她摊了下手,幸灾乐祸道:“李小姐,在您解释清楚当初的行为之前,我想兰米不会有任何一家店愿意做您的生意。”
语轻十分好奇:“快跟我分享分享,你到底干了什么,居然会被这些店统一拉入黑名单。”
“其实也没干什么啦。”李爱国吸了口烟,神情十分平静,“就是当年年少气盛跟一个朋友打赌,说要睡便整个兰米红灯区的老板。”
“后来呢?”语轻努力伸长了脖子,模样活像只乌龟。
李爱国随手拨了下散落在耳畔的发丝,迷离的眼神透着万种风情:“有几个长得太丑了,睡不下去,其他的差不多也就那样吧。”
“难怪你说这儿不接男客,让十一守在门口,合着到处都是你的桃花烂账啊。”语轻真后悔刚才没有把李爱国这天大的把柄录下来。
这时杰森再次折返了回来:“李小姐,老板想见您。”
“唉,没办法,为了你我又得再牺牲一次自己的美色了。”李爱国风情万种地冲语轻抛了个媚眼,“杰森,帮我好好招待我的朋友。”
李爱国一走,原本正经的男孩儿们好像被人解开了某种封印,纷纷开始对语轻动手动脚。
还有人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递到嘴边强迫她喝。
“nonono!”语轻急得连英文都飚了出来,“我酒量不好,喝不了那么多,你们给我一杯果汁好了。”
“每一个新来的客人都会说自己酒量不好,可等她们玩开之后,往往几个男人加在一块儿也不是对手。”店里唯一的亚裔男孩儿似乎对语轻很感兴趣,火辣辣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身上,“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想试试威士忌的新喝法吗?”
语轻嘴贱地接过了话茬:“威士忌还能有什么新喝法,兑水吗?”
男孩儿媚眼如丝:“当然有啦,比如可以让我含着酒喂你,或者我们做游戏,你输一局喝一杯,我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语轻不自觉地咽了两口唾沫:“一上来就这么劲爆的吗?”
虽然心里很想答应,但一想起墨轩钧那张冷冰冰的脸,语轻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眼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其实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就是来等人的,你们还是给我杯果汁吧。”
“看来是我们太无趣了。”对方上扬的尾音显得格外魅惑,“那这样呢?”
语轻看着对方拉开衣襟,把酒顺着胸口往下倒,透明色液体淌过蜜色胸肌,留下道道暧mei水痕的画面,整个人脑袋里一片空白。
幸好李爱国及时把他从帅哥堆里解救了出来:“你干啥了脸红成这样。别看了,我们得回酒店了。”
语轻用力咳嗽了两声,发现自己嘴里苦苦的,肯定是有人趁她刚才愣神往她嘴里灌了酒:“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爱国愤愤不平:“还不是为你这个废物被人敲诈了,这些奸商实在是太狠了!”
语轻对她充满鄙视:“你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奸商,还有脸说别人?我和我老公可都着过你的道儿!”
杰森满脸堆笑地朝李爱国递上了账单:“李小姐,您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李爱国边摇头叹气边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敲了我这么大一笔,连打个折也不行吗?你们老板真抠门。”
“夫人。”守在门口站岗的十一看见语轻出来,严肃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但等他看清李爱国身后跟着的两个牛郎,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你们这是?”
“我两有点水土不服,腰酸背痛的不舒服,所以找人上门做个按摩。”李爱国抢先答道。
十一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招牌上的单词:“来牛郎店找按摩?”
“小十一,你能不能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人,长得帅和会按摩并不冲突呀。”李爱国亲昵地冲他伸出了手,结果十一并不买账,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开。
尴尬的李爱国只能顺势走到语轻身边,从包里掏出一瓶袖珍版喷雾递给她:“兰米是一座自由之城,民风开放,男人尤其浪漫,你以后要是再遇到死缠烂打撩你的,直接拿这个对着喷就行了。”
语轻把喷雾举到眼前一看:“防狼喷雾?没必要玩儿得这么狠吧。”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还我啊!”李爱国嘴角一撇,“这个很贵的好不好!”
语轻一听见“很贵”,马上轻车熟路地揣进了兜里:“既然是免费的,那当然不要白不要啦,不过我个子那么矮,喷不到人家的脸怎么办?”
李爱国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土鳖,这个是新型喷雾,不需要对着人家脸喷,遇到危险直接屏住呼吸往外喷就行了。”
语轻路过酒店大厅的时候特意打量了一眼前台,发现依旧空无一人,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儿,这酒店该不会是个荒屋吧?
不过进了房间以后,她又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离开时一片狼藉的房间被打得很干净,壁架上燃着一排吐露火舌的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薰味,甜丝丝的,透人心脾。
语轻用力嗅了嗅,发现竟然是依兰花的味道,心里顿时把这个店的服务员骂了个遍。
依兰花是中世纪时期常见的一种香料,可以平衡兴奋神经,抵御意志消沉,舒解压力,但其最著名的功效却是刺激qing欲,增加兴奋时间,而且男女适用。
大晚上的给自己点这种香薰,这个破酒店是想闹哪样?
李爱国替语轻选的就是那个在店里撩她撩得最起劲的亚裔少年,身材不算高大,五官却长得极其精致,吹弹可破的肌肤简直白到发光。
对方似乎并没有闻出依兰花香,一进屋就开始动手解语轻的外套,丝毫不带扭捏:“我们开始吧。”
“我自己来就好了。”语轻红着脸跑进厕所换了套酒店专门准备的按摩服,这才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躺下。”少年一换上工作装气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冰冷而严肃,“我现在要帮你开背,动作可能会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