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穿越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天空像是被生冷的泼了一盆水的墨画,只让人觉得寒冷和陌生。苏起寒刚从宿舍楼里出来,就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厚呢绒外套。起寒不禁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也像这样的天空一样惨淡。
坐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历史系的课堂上,课堂上帅气的男老师正在讲着清朝历史,听说这位只有25岁的老师是个海归,现回国任教,也算是年轻有为,而且人长的斯文帅气,他的课从未有一个女学生逃过,但苏起寒的朋友陶小蜜却为了远道而来的男朋友而找起寒代课。本就不是起寒感兴趣的课,她不禁望向窗外走了神。不知道袁翼最近怎么样了,这么冷的天气,他不会又只穿着薄球衣就打球去了吧,他好像是这两节的体育课呢,他总是这样,玩起来就忘记时间和天气,然后感冒了就赖着她让她为自己煮鸡汤。想到这里,起寒笑了,可是心里某个裂口似乎又要涌出血来。自己怎么还记挂着他呢,他应该有别的女孩子关心他了吧,听说还是系花,和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英语系的普通女生比起来要漂亮淑女的多。这时突然收到小蜜的短信:在上课了吧,那个男老师长的超帅吧,别去想那个混蛋了,才认识别的美女就把你甩了,这种人你这样的美女不稀罕。和这个老师认识一下吧,哈哈~~。
起寒凌冽的笑了一下,这几天强制自己坚强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滚下来。这时,下课铃响了,起寒拿起包,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教室。外面已是暮时,冷生生的飘起微雨,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是在乎的,是喜欢的,是难过的,也许她可以骗过所有其他人的眼睛,可是,她却骗不过自己温热的眼泪。脸被雨水打得很凉,多哭泣一些,似乎就会更温暖一些。
这一晚,起寒没有回宿舍,她像个逃兵,丢盔弃甲的逃回家。刚到家时,妈妈煮的水饺正在慢慢上浮,见到被淋湿的她非常惊讶,她也不多解释,就钻进自己的屋子里带着眼泪昏睡过去。她就这样哭着睡着一直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
她起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上班还没有回来,只有爷爷奶奶在家。
“寒寒怎么回家来了?今天没有课吗?”爷爷见她起来,放下手里的报纸,去下鼻梁上厚厚的老花镜,问道。
“今天???????今天没有课,我们快期末考试了,最近都没有课。”起寒无可奈何的撒了一个谎,反正,在没有整理好心情之前,她是无法回到学校去的,至于课,本就是期末了,课就稀稀拉拉没有几节,起寒想等期末考试开始再回去吧。爷爷见她还是一副懒懒散散懒得答话的样子也就不多问了,继续拿起老花镜看他的时事新闻。
起寒穿着睡衣到院子里懒懒的晒起了太阳。起寒家是住在一个很大的祖上传下来的四合院,传说她的祖上是行医的,曾经在太医院做过御医,深受那时当权者的喜爱,那时候也风光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由于加入了当时勾心斗角的权利之争,而苏家所支持的阵营又失势了,所以才慢慢没落了下来。苏家这座祖宅的面积很大,有很多小的房间,起寒小的时候就喜欢在各个房间玩捉迷藏。想到这,起寒猛然想起,在后院的最里面,一棵树下一直有一间地窖,她曾经不小心掉下去那个入口过,但是掉下去后就昏了过去,起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她再提起那件屋子,所有家里人都说没有见过,说她是在一棵树下被发现的,大家还以为她是从树上掉下去的。自那以后,她也没有去寻找过,因为大人都怕她再爬树从树上掉下来,以后她也就忘记这件事了。今天不知怎么了猛然想起这件事情来。起寒忽的玩心大起想要找到那件地窖。于是悄悄的溜到后院去了。
后院几乎没有人去,到处杂草丛生,似乎荒废很久很久了。起寒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去,地上的杂草从石缝里窜的老高,起寒一直往里走,院子里各种各样的树各有各自的枯荣。但是有一种莫名的记忆告诉起寒,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那棵树。她一直走着,越往里植物越茂密,大好的阳光被隔绝在外,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被遗漏在这里。视线里的景物已经很暗了,起寒还是有继续往里走的欲望。
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寒接起,是妈妈的声音:“又溜哪去了?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呢。”
“嗯,知道了,就回去了。”说着起寒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回身往回走。突然一个很微弱的声音穿了过了来:“救命啊。”起寒心里一惊。但是声音又停止了,起寒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出现了幻觉,就又镇定了一下继续往外走。可是那个声音又响起了:“救救我,我还不想死??????。”那声音柔弱凄惨,似乎隔着厚厚的石板才来到地面。从地下传出来的吗?难道是?起寒心里不禁一惊,但是她努力镇定下来,好奇心趋势她想要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她又胆战心惊的朝前走去。突然,她似乎踩到了青苔,重重的倒向伏在地上的枯黄的藤蔓,可是,当她倒下去才发现藤蔓下是空的,她掩面掉下那个藤蔓后的洞时,她才看清面前的,就是那颗她要找的树。
着地的时候一点也不痛,似乎地上有厚厚的柔软的东西铺着。周围一片漆黑,似乎掉下很深的地方了。起寒拿起手机想要给妈妈打电话,可是发现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无奈之下,她只有用手机微弱的光亮看清周围的状况。
四周都是高高的冰冷的墙壁和厚厚的灰尘。起寒望向四周,前后左似乎都是绝路,但是自己的右边似乎有路可走。她很害怕,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往里走出了什么意外父母就找不到自己了,现在自己应该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父母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一直找到这里来,可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像是一种咒语在命令着它一直前进。
她就这样一直往里走,走道很窄,大概也就允许一个人通过。走了一会儿,似乎来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了。起寒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但是好像没有路了。这似乎是一个房间。
这样一个建在地下的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呢?起寒很是纳闷。房间里也很空,似乎除了陈年的灰尘就没有别的了。起寒突然看见一束光。光?这是地下啊,怎么会有光?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束光,走进一些,那束光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起寒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朝那个人大叫到:“你是谁?”那人不回答。起寒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什么怪物,反正我都被困在这里了,它迟早要对我不利,索性让我看个明白。于是打着胆子走近。走近才发现,那尽然是自己,而那束光是自己的手机。那是一面镜子。起寒的害怕又减了几分,好奇又生长了开来。起寒抚摸着那面镜子。
“救救我。”一个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起寒吓了一跳。
“你是谁?”起寒战战兢兢的喊道。
“来救我吧。”这个声音一落下,镜子就像一道门瞬间打开了。起寒大吃了一惊。我这是在做梦吗?但是容不得她考虑,她的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不问始末的就迈了进去。接着,起寒就昏了过去。
等起寒醒来,似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房内的摆设似乎都被换了一遍,而且房间似乎被重新按清室风格装修了一遍。床也是古时的雕花木床,床上的幕帘都是上好的缎子。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这么有品味了?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制备这个?正想着,突然两位着绣金鲜绿缎面夹袄,头上还菀了一个清室侍女的发髻的女孩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更年轻一些地看见坐起来的起寒高兴的放下花彩釉瓷杯就兴奋的大声说:“这下好了,大小姐醒了,性命应该无碍了。”另一个波澜不惊地说道:“不要大声嚷嚷,快去告知老爷。”
“是”说着那个小一些的侍女模样的女孩就兴奋的跑出去了。
留下的这位似乎年老一些,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模样,眼睛并不是很大但却异常明亮,只是好像有一条漫长而幽暗的走廊,很难很难让人走到尽头的样子。尖尖的瓜子脸,翘翘的鼻尖,我想她豆蔻时一定是个欢欢喜喜的可人儿。而眼前的她,似乎被岁月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沧桑。眼角眉梢多了一份拿捏,言语里少了一份情感,好像什么都是淡淡的。想必是历过事的人才会如此懂得进退需度吧。但是出现在起寒面前的这两位的这身打扮,完全把起寒弄蒙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你??????你是谁啊?你们在用我们家的宅子拍电视剧吗?”起寒诧异地问道。
“浅儿,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你盈宵姑姑啊。”对方同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同时参杂了些些心疼和眉梢的??????起寒想用一个词形容,怎么说呢,应该是愧疚??先不管这个,我有一个叫做盈宵的姑姑吗?爸爸到是有一个弟弟,但是没说过他有姐妹啊,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姑姑啊?
“盈宵姑姑?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叫盈宵的姑姑啊?”
“浅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对方眼睛里的心疼一点一点的扩大,好像要化作眼泪流淌下来。
浅儿?浅儿是谁啊?她是在叫我吗?我怎么会是浅儿呢?难道我变成另一个认了?起寒不解的起身,要找一面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已经换了一副脸孔。床对面放置着一面雕花檀木底的昏黄铜镜,起寒模糊看见自己依旧是二十左右的模样,但是头发变得长了很多,头上有很简单地古代人休息时的发式,身上穿的也是古代人精细布料裁制的内衣。脸色苍白如脆纸,好像刚刚大病过一场一样。怎么会这样?起寒的心像是被谁放在脚下踩了几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我进入了一面镜子,难道,那面镜子的尽头是古代吗?那么那个声音又是谁的呢?
“现在是什么年份?”起寒抓起对面女子的衣襟着急的问道。
对方也愣了一下,似乎止住了将要留下的眼泪,回答到:“康熙三十七年。”
“什?????什么??????康熙三十七年??”起寒彻底吃惊了,“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起寒愣在原处自言自语,接着又问:“我今年多大?”,
“十七岁啊。”
“十七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寒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起寒发愣之际,从门口又进来一位男子。
身着马蹄袖箭衣,深筒靴,梳着长辫,典型的清朝人装扮,使得起寒更加确定了自己穿越了。来人看见起寒时,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
“浅儿,你没事了吗?让阿玛给你号脉。”说着拿起起寒的右手,起寒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而且还自称是阿玛,他应该是很爱这个女儿的吧。
“嗯,基本已无大碍了,再慢慢调息应该是可以痊愈的。丫头,这次你可吓死大家了。”说着宠爱的轻抚起寒的头发。在如此近的距离,起寒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父亲的面容:有锋利的眉,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慈爱的光。他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纪,眼睛里少了那位姑姑那样的明亮,像是被磨损太重的玉石,有无法修复的伤痕。
“老爷,浅儿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姑姑带着哭腔说。老爷听她一说也是一愣:“怎么会这样呢?”说着又拿起起寒的手。“脉象除了虚弱之外还是很稳定的,没有什么异常啊,怎么会失忆呢?”说着又对起寒说:“你还记得阿玛吗?”
“啊?记??????记得??????吧??????。”最后一个吧字说得格外轻,好像说重了,就会把旁边的瓷碗砸碎一样。
“那,还记得盈宵姑姑吗?”盈宵问。
“也记得???????”
“看吧,浅儿没事了,只是刚醒才会有些迷糊。”“阿玛”微笑的说道。
“浅儿,你真的记得吗?”那位姑姑还是不放心的问着,眼睛里喜忧参半。
“记是记得,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很错乱,容浅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会慢慢恢复的。”起寒不得不装装样子。
“嗯,那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姑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做些你平时爱吃的清淡的点心,一会让簇锦给你端过来。”阿玛微笑着扶起寒躺下。
“浅儿啊,你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姑姑,姑姑一定会吩咐好的。你才从鬼门关回来,一定要好好调养。”
“阿玛,姑姑,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你啊,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和你的体质相克,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了。”阿玛带着轻微的责怪的语气说。我是自己吃了不好的东西把自己差点毒死的?
“那我又是怎么没事的呢?”
“老爷守了你三天三夜,用了很多很多方法,起初一点好转也没有,脉象越来越微弱,最后基本没有脉搏了。后来老爷又用了很多药,才慢慢的有了好转,你知道吗,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姑姑语气憔悴的说。看着眼前两个人的面色,都像是受累很久的,我想,他们这三天三夜应该都没有怎么休息过吧。阿玛对女儿的疼爱自不必说,这位姑姑猜想应该是从小就照顾这个叫浅儿的女孩子了吧,所以她们应该有很深的感情吧。对了,这个叫浅儿的女孩子的母亲呢?女儿快死了,妈妈应该是最揪心的吧,可是女儿醒了,她居然不在,如果不是出远门了一时半时回不来,就是,大概阴阳两隔了吧。起寒这样想着。阿玛和姑姑见她不说话,就说了些关心的话起身走了。
当门被轻轻关上,起寒才长舒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到清朝来?真的是因为那面奇怪的镜子吗?那么那个声音又是谁的呢?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我要怎么回去呢?万一要是回不去了怎么办?想到这里起寒的心里猛地一凉。起寒立刻阻止自己这样想。不管怎样,我先弄清楚这个叫做浅儿的女孩子的生活再做下一步打算。起寒不禁四处张望着四周的摆设装潢,都是很奢华的物品,身上盖得丝棉被也是上好的料子,铜黄的雕花香炉里有淡淡的麝香。这户人家应该非富即贵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人家的大小姐,至少吃喝都不愁了吧。其实如果真的回不去了,这样享清福也很不错啊,这样想着,起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起寒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起寒??????。”
起寒想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你是谁?”
“我是纳兰琉浅。就是阿玛姑姑口中的浅儿。”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可以说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被毒死了,灵魂被这面被施了咒语的镜子吸纳了进来。我放心不下阿玛姑姑还有璃墨,所以我不想死。”
“那你就把我给弄过来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是逼不得以,我担心四爷他??????。”
“四爷?四爷是谁?”
“四爷就是四阿哥。我是被指婚给四爷才会被下毒的,所以,我担心四爷也会有事??????”
“你被指婚给四爷了?那你是什么身份啊?”
“我们纳兰家世代行医。到了阿玛这一代已经做到了太医院太医。阿玛医术高明,深受宫里的主子们的喜爱。特别是皇上宠爱的德妃,非常信赖阿玛的医术。为了继续收拢阿玛的心,德妃娘娘求皇上把我指婚给她的儿子四爷。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就深重剧毒丧命了。”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有人不希望你成为四爷的福晋才被毒死的?”
“不是福晋,是侧福晋。”
“对了,你阿玛这么厉害,那你额娘呢?”
“我一生下来,额娘就死了。”
“还有,你阿玛不是说你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吗?”
“在没有确定是谁下的毒之前,阿玛是不会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的。当时我在镜子里,看的一清二楚,我吐血倒在镜子前,阿玛和姑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阿玛诊断出来是因为中了剧毒,于是用各种方法解毒。我的身子才慢慢缓过来,可是我的灵魂已经被锁进来无法还魂了,我只能找别人帮忙。恰好就遇到你在后院???????。”
“那我怎么办?”
“你放心,你的身体我会好好照顾的。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阿玛和姑姑还有璃墨妹妹吧。”
“那我要怎么回去?”
“这个??????我也不知到。好了好了,我不能和你多说了,镜子里有神灵,我不能出来太久。以后估计我们也很难交谈了,我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知道,让你可以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那个声音就在耳边消失了,起寒睁开眼睛,门口有人在敲门:“大小姐,醒了吗?”
我起身去开门。门外是那个我刚醒时被派去叫老爷的小丫鬟,姑姑好像叫她簇锦吧。
“大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说着急忙把我推回床上盖好被子。
“大小姐,你该吃药了。”说着端起一碗深褐色的药水。起寒一闻到那股中药喂就反胃,于是说:“你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喝。”
“我特地冷了一会才端进来的呢,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
“要我喝也简单,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小姐你问吧。”
“璃墨妹妹呢?怎么不见她啊?”
“二小姐被罚禁足在自己的房间了。她也很担心大小姐,但是不能来看大小姐。”
“为什么要被罚禁足?”
“因为自从大小姐昏迷,二小姐就大吵大闹,说有人要害大小姐,说她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她要保护大小姐。”
“璃墨的额娘呢?舍得她被禁足吗?”起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琉浅和璃墨是一个额娘,那不就显示出自己的异样了吗?
可是簇锦回答道:“璃墨的额娘也无可奈何啊。”看起来琉浅和璃墨还不是同一个额娘所出。但是她们姐妹的关系好像依旧不受到影响。
“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药喝了?”簇锦见琉浅发呆,便小心地问道。
“额??????,好吧??????。”
起寒不得不抬手一饮而尽。簇锦便收拾一下出去了。
外面似乎已是暮至,现在爸爸妈妈应该发现自己不见了,开始着急了吧。他们会找到后院然后发现自己吗?她们会发现自己的尸体吗?想到这里,起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袁翼应该拥抱着美女快活呢吧。想到这里,起寒苦笑了一下,日暮的光透不过青砖灰瓦,应该也透不过世事境迁吧。好吧,从明日起,我叫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