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伯父知道我要来？”她有些诧异。
“是少爷让我接您进门。少爷在东厢房，已经有客人在北房候着了，请秦小姐先随我去。”
?
在此之前，秦煦从来没有去过除了景点以外的四合院做客。仆人领着秦煦进入段家大宅，路过一些假山，秦煦难免会想到段霖…是不是小时候就很贪玩的爬上假山？这明明是一个四合院，却好像哪个角落都可以看见段霖，这是可以见证他成长的地方。
“这里，秦小姐发什么呆？”仆人看着脚步慢下来的秦煦，“请随我去北房。”
“请问其他客人是谁？”
“柯瑞小姐。”
秦煦一听这名字就脑壳疼得厉害，“柯小姐，就是那个空姐吧，香港的那位？”
“没错，两家是世交。”仆人往秦煦手里塞了个东西，“少爷说，秦小姐紧张的时候，看一看他，就会好了。”
段霖太让人窒息了些，秦煦一看手里面，是一个证件照，段霖自己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推门而入，柯瑞等候多时。比两年前看到的柯瑞，还要美艳了些。秦煦有些自愧不如，但也硬着头皮去坐到柯瑞的对面。
柯瑞倒也不啰嗦，很高雅的品了一口茶，才开始进行第一轮攻击。
“老朋友了，秦小姐。叫我Rita就好，很高兴可以再次见到你。”柯瑞表现出的大气，是秦煦正缺失的。“上次你在餐厅不告而别，让我很是难过呢。”
可惜自己并不是林如熙，要不然抢她台词，呛她一呛，并不是什么难事。
房内装潢很古典，喝茶的一套桌椅看得出来上了年岁，像是前朝留下来的，保存的很完整。秦煦上大学那会修的是油画系，并没有学什么工艺美术史，对这些东西也略知一二。喝茶用的杯子秦煦倒是看出来了，是雍正年间的风格，想必也是个古董了。
仆人用同款杯子给秦煦倒了同款茶，秦煦闻到那茶的浓郁与清香，甚至连自己带来的文///革时期的茶砖，都有一些些拿不出手。
压力很大。
对柯瑞的，对段家的。
以前知道段霖家世代为官，但也没想到家里四合院这么气派，吃喝住全是古董，这也不怕手滑摔了，一下就得好几万了。
“听说我的未婚夫放我鸽子，是因为秦小姐？”
“放你鸽子，确有此事。不过未婚夫，我看未必。”秦煦捏着段霖那张一寸的证件照，并没有太慌张。
“我们双方已经接触过了，对彼此很满意，你也知道我和他曾经在一起过，我们现在不过是再续前缘。”柯瑞说话语气很高傲，虽然秦煦也不知道她高傲个什么劲。“趁我们现在好话好说，秦小姐应该识趣。”
“我不可能退出，要退出的人是你。接触？你和谁接触？段霖说过要娶你吗？”秦煦站起来，回头找仆人：“我要见的是段老先生，而不是一个柯小姐。”
“伯父都已经说了，段霖一定会——”
打断人说话不是很礼貌，但是柯瑞说话真的太烦人了，秦煦皱眉打断她：“我知道，伯父答应，你们般配，他答应了吗？”
“霖会答应的。”
“那不是还没答应吗？”秦煦简直豁出去了，凑近柯瑞：“结了婚都能离婚，怕什么。”
柯瑞的瞳孔以极快的速度放大，柯瑞虽不是什么首富女，好歹从小是个千金大小姐，交的都是些社会名媛，空姐这个职业是她的个人喜好，所以秦煦的话可谓是把她吓得不清，简直不知道怎么回，她诧异极了，缓缓的说：“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你原来是这种人…”
脚步声传来，段启睿出现在北房，“两位贵客久等了。”
柯瑞现在赶紧卖惨，一脸忧伤，眼圈泛红：“段伯父。”
“叔叔好。”秦煦递上礼物，“第一次拜访，准备的有些不周到，希望叔叔见谅。”
段启睿很仔细的打量着秦煦。
看看他儿子要死要活非要在一起的女人。
“我知道你，秦小姐，坐吧。”
仆人上了糕点，火气十足，谁还顾得上吃喝？段启睿当然分的清主次，对柯瑞说：“小柯，段霖没有赴约，我替你教训了他，我将他腿打断了，短期内是跑不掉的。”
柯瑞：“……”
秦煦：“……”
“伯父，也不是结婚仪式上，这样有些过于苛刻。”柯瑞说了好话，有点良心。“其实只要他和我结婚就好，您别伤害他。”
秦煦点点头，“他想要逃走，就算还剩一只手指头，他都会逃掉。”
柯瑞很生气，“你到这来，就是为了闹矛盾，看笑话么？”
秦煦做了个很抱歉的表情，“我是来，带他离开的。”
段启睿似乎听明白了这两个小丫头吵着什么，他皱眉。“秦小姐什么意思，到我的地盘也敢乱来了？”
“叔叔，您误会了，我没有乱来。我来的目的，就是带段霖离开。”
很明显，段启睿的脸色变幻莫测，柯瑞做她的乖宝宝，没有再说话，秦煦没得选。
“叔叔，段霖不是未成年人，也不是二十岁出头没什么社会阅历的小年轻，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我不是指责您，可最起码您应该给他个机会，选择谁。”
“叔叔，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惹您生气，但是这些话，是实话。段霖喜欢我，爱我，超越生命。我对他的爱，至始至终，有之过而无不及。”秦煦很诚恳，“叔叔，我这次来就一个目的，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要带他走，对其他的一律不会再麻烦。”
段启睿反问她：“麻烦？”
“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才是所谓的麻烦。”段启睿说这番话，很显然没有听进去刚刚秦煦的肺腑之言。
在一旁空欢喜的柯瑞适当的刷一波存在感，“伯父，你让段霖出来，我们对峙。”
段启睿知道如果放段霖出来，秦煦就会和他一起走。柯瑞在这里，根本讨不到好。
他挥挥手，让仆人去把少爷推过来。
秦煦和Rita之间冒着火药味，眼里都是些可以把对方杀死的神情。
段启睿心里念叨着自己的败家子居然这么有魅力？这两个姑娘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