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伴随着一声巨响,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屋顶的灰撒进了我的眼睛里,我抬左手想去揉眼睛。
“你醒了,你别动,你现在打着消炎针呢。”她用手把我的胳膊摁了下去。
“我睡了多久啊?”我开口说道。
“二十分钟吧大概,嗯...我刚刚看你脸色不对劲,就让医生来给你打了一针止痛针。你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的问道。
“谢谢,我想让你先帮我吹一下眼睛。”我眯着眼睛说道。难怪我的胳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原来是她叫医生打了止痛药,我感觉心里面暖暖的。
“好。”她把脸凑过来,轻轻的吹着我的眼睛,她长着精致的五官的脸离我竟是这么近。我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一口亲了上去。
“唔,你...”她受到袭击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脸红了起来。
“我...”我有点心虚,眼睛瞟向了别的地方...病房中陷入了宁静,我俩谁都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道。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还以为她生气了。
“噗嗤”她笑出声来了。
“你笑锤子...”我很尴尬,自己都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一个举动。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她笑着说道,手慢慢的拉住了我没伤的左手,说道:“你现在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嗯...心里不舒服...”我回答道。
“是因为亲了我一口?”她脸色微变说道。
“我的右老婆负伤了。”我欲哭无泪道。
“流氓...不理你了...”她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反应过来了我这句话的意思,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咱俩是不是有点冷静的过头了,人家都开始扔炸弹了,咱们居然还在调情...”我笑着说道,这针止痛针给力的不得了,搞得我现在右半边身子还是麻的。
“你听,爆炸声停止了。”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爆炸声停止了下来,墙上不再有泥灰抖落了,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了一般。
“来了,他们来了!”对讲机里传出张乐然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老实点。”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来,应该是看守他的警卫吧。
“你们两个,都跑不了,来陪我吧,来陪我吧!”张乐然咆哮道,随机对讲机那边失去了声音。
“???”我被他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不过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一般陷入沉寂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真的平息了,第二种是它们在攒大招。
“王先生,张乐然突然消失了。”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惊恐的声音。
“那完蛋了。”我说道,张了然消失,只能说明第二种可能,大招要来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只不过这次,巨响就在我们的上方,气浪将我们俩掀飞出去,装在墙上,我窝在地上,眼冒金星。病房内弥漫着烟尘,我眼睛都睁不开。
随着烟尘的消散,我揉揉眼睛,看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尖头的保护罩,这是...这是人类联盟已经淘汰的那款地面登陆舱。这款登陆舱极其便宜,通体由坚硬的合金制成,内部配有一个小型的力场,通体没有任何发动机,登陆的方式也是简单暴力,直直的砸在地面上,内部因为有自己的力场,里面的人不会感觉到冲击。,但是这种舱是一次性物品,远远没有太空梭划得来,所以慢慢的黑色的太空梭就取代了这种登陆舱。
“喂,你怎么样。”我突然想起来,她也被吹飞了,赶忙关切地问道。
“没事。”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她的状态一看就不怎么地,满脸的血污,混着白色的墙灰,鼻子里面也有血流出来,她的头上有一个创口,还在流着血。
“得去缝一下针。”我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但是这个情况怎么跟她出去缝针,那个舱里面随时会有东西出来,我半边身子都是麻的,甚至连老弟都没有知觉了,更别说带她走路了。
我挣扎着爬起神来,试图站起来,但是却失败了,她从旁边站起来,扶着我蹲下,我的头感受到一丝柔软....
“嗤”有响声发出,我看到一道绿色的光线从舱内冒了出来,正在切割舱壁,很显然,里面的东西是要出来了,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咚”随着一声响,登陆舱的顶部被切开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洞,掉落的金属舱体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就是他们两个吗?”
“应该是吧。”
“这个星球的味道真臭。”
“是啊”
从登录舱内,传出了一阵生硬的电子合成音,应该是银河通用语翻译器,看来这个文明在银河系内,已经到达了可以穿梭的程度了。银河语言,我在学校专门学过,是人类联盟每个学校的必修课之一。
只见两个银色的生命体从舱内走出,是类人型生物,他们走到我们面前,我还动不了,真憋屈。他们拿出仪器对着我们扫描了一下,确认了以后,准备使用提拉器将我们带走。提拉器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搬重物用的工具,好像可以改变被选中对象周边的力场,搬几百吨的物品也轻若鸿毛。
“里面的人,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病房外,有叫喊声传来,我侧目看去,军事区的士兵正堵在门口,前排士兵举着重型防暴盾,后排士兵架着突击步枪,中间有一个军事区的军官在冲里面放着狠话,这个场面好像有点熟悉,我感到非常绝望,这些肉体凡胎,没有先进的装备,根本打不过这两个人,我敢说,现在的地星科技,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打破他们的防护服。
“爬虫。”右边的银色生命体骂道,抬起手来,防护服手的位置伸出一个口径夸张的圆筒,对着门外看都不看就来了一发。一声巨响在室内回荡,震的我眼毛金花,耳朵嗡鸣,墙灰再一次的掉落了下来,有些洒在我的伤口上,有痛感,我的知觉再慢慢的恢复。门口的士兵早已不复存在,血从门外流了进来,破碎的盾牌和枪,洒落一地,其中夹杂着一些肉块,白色的组织。这货用的武器应该是气波炮。这种武器在人类联盟一般只有治安区机器人身上才有配备,根本算不上什么高科技,就是把一团气体压缩打出去,靠速度和震荡来打人,很明显,他们调的是最大功率。才有了眼前这么惊艳的爆浆时刻。
“乖乖的走吧,我们对其他的爬虫没有兴趣。”左边的银色生物说道。
“你们为什么针对我俩。”我欲哭无泪,开口问道。
“你的话太多了。”它调整手上的炮管,准备将我击晕。
“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说道,我在她的搀扶下挣扎的爬起来,麻药劲已经完全过去了,因为过于使劲,我的右臂开始渗出血来,我能明显的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我们...”它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房间晃动了起来,一大块水泥钢筋塌了下来,正好把他们和他们的登陆舱埋在了下面。一片烟尘弥漫,我愣在了原地剧烈的咳嗽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她在我旁边咳嗽着说道。一边用手扇着粉尘,一边参着我的左臂慢慢的向上走去,塌方的地方,刚刚好形成了一个上坡,我们俩挣扎着向上面爬去,按照它们防护服的强度,它们肯定没有死,只是清理这堆水泥需要时间。我心里暗自感慨自己太过于幸运,这么巧合的事情却被我们碰上了。被他们带走,不知道还要经受什么样的折磨。我们踉跄的爬到了上层那里
正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大门洞开着,估计有一批人已经先行离开了这里。
“我爸他们逃出去了吗?”我一边用手抹着额角的汗水,说道。
“不知道啊...”她无辜的看着我说道。
“我得去找他们。”我说道。
“你疯了吗?这只是个游戏,如果我们被他们抓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得相信我,那是假的,你得...你不能...”她有些语无伦次,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我一定要去。”我脱开了她参着的手,认真的说道。
“那我们都死在这你就开心了吗?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她瞪着我喊道。
“我不希望,但是家人真的也很重要。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叹了口气,缓缓的摇摇头说道。
她没有再说话,转头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嘴唇翕动,但是良久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心很痛,但就是说不出什么来反驳的话。我摇了摇头,向我爸妈的房间踉跄的跑去,已经没有时间了,它们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自己放出来。在摔了几跤之后,我终于跑到了他们的门口,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我哆嗦着输入密码,错了好几遍,但最后还是打开了门,但内部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生活过得痕迹,所有东西都整齐的摆着。
“这....真的是假的....”我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心中无比懊悔,缓缓滑坐在了地上,想不到,没想到真的只是场游戏,我却把自己带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