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心神都慌了,乱了,她是那样爱他,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呢?可是,她不恨,他只是不记得自己而已。如此这般安慰,心里才稍微好了些。
楚笙寒松开她,那样的眼神,让他有如遭电击一般的感觉,话虽如是说,但心却办不到吧。
他已经没心情去惩治韩峰,转身便向外行去,步子很急很急,他不想自己变得那么无用,为了一个女人而一蹶不振,而心痛不已。
看着他的背影,紫儿很害怕很害怕,她的前途,将是如何呢?难道一辈子只能如此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惆怅吗?她不甘心,她想要找回三年多以前丢失的爱情。
紫儿在甘露宫住了几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但是她很清楚,他只怕夜夜拥着软香入怀,见不到她只怕连她对他的伤害也已经忘了吧。
她苦涩一笑,看着那翩飞的柳絮飘入池中,漾起一点的微波,想必自己在这皇宫便似那柳絮吧。
泪如雨下,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她不能让他忘了自己的。起身,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找他,即使他真的恨自己、折磨自己,但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有再续前缘的机会呀。
经过大殿的时候,眼前那一抹鲜艳的红色,让她想起了魅妃,此刻在风中,便如开在枝头的花朵,美艳绝伦。寒的情况,问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忙奔了过去。
魅妃身侧,东方信执壶浇花,那样的动作在他做来,也是非同一般的优雅,美到了极致。两个俱是如画中人一般,相视浅笑,魅妃没了昔日的嚣张跋扈、盛气凌人,东方信没了冷漠淡然、不染纤尘。
紫儿似乎没有去仔细注意此刻的情况,冲上前便拽着魅妃白玉一般的胳膊,问:“魅妃娘娘,陛下近日可好?”
魅妃一惊,旋即笑道:“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病倒了好几日,老毛病,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今年这病严重了些。”
生病呢?前几天见他不是好好的吗?紫儿忙问:“是什么老毛病?”
“据说是多年前剿灭猎虎丘的山贼后,就落下了这毛病,每逢这个时候,都会犯病的。”看魅妃的神情,似乎并不是十分担心。
紫儿掐指也算,到这个时候,差不多整整四年了,他们相识四年了,脸上的笑容有些丑,更像是哭。
东方信放下水壶:“不用担心,死不了人的,只是颇为痛苦而已,关键这是心病,药物也没有多大效果。”
说话之间,东方信的眼神却留在魅妃身上,魅妃抿着唇,似乎享受着那莫名地甜蜜,脸庞泛起女子思春时那特有的羞赧。
尽管紫儿一心想着楚笙寒的病,但也已经觉察出两人的异样,不免有些错愕,旋即又是同情,相爱之人不能相守,那是多大的遗憾。
紫儿有些尴尬,想要逃开,却又不愿,她还没问清楚寒的病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