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安大厦,顶楼的会客厅里,一群人正坐在沙发上。
“老杨,这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一个解释。”
夏阳与杨淮对立而坐,他重重的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语气中已然有了些怒意,要不是深知杨淮的为人,他几乎都要拍上桌子了。
明园被毁,要细究起来,可以说几乎全是季清歌的责任,这样的瑰宝毁于一旦,就算是夏家也是会肉痛到无法呼吸的,要不是两家交情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似的,夏阳早就兴师问罪的找上门去了。
而现在这份文件里,将整个明园乃至以外的大片区域全部划分为新的超能学校,而对于明园补偿的事一句话也没提,这不就跟看书不给票一样吗,和白嫖有什么区别。
就像是有人把你家随手全砸了,后脚走进门闭口不谈赔偿的事情,反而说现在你家归他了,只要是个人都忍不了吧,夏阳能平静的坐下来和他谈谈,已经是难得的忍耐了。
杨淮看着多年的老友怒气冲冲的样子,倒有少有的几分乐趣,他随意的挥挥手,视意老朋友稍安勿躁,主动解释到道,
“老夏,你这就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啊,这份文件在我看来,非但不是坏事,还是一件好事啊。”
“这还是好事啊,毁我家房子还抢我家地,这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夏阳没好气的说道。
“火气别这么大嘛,你一个读书人,又不是什么大老粗,总听得懂道理吧,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清歌做得不对,你知道的,我这姑娘就是脑子热,干事快,这不还没反应过来呢,该拆的都拆光了,不该拆的也全都拆了。”
“她要是能有你家夏夜一半懂事,我就开心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在这跟我兜圈子。”
夏阳没好气的说道,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事他就生气,你说一个娇滴滴小姑娘,怎么动手就这么快呢,等夏阳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
“既然你家夏夜这么优秀,我家清歌长得也不差,我看不如把她嫁给夏夜算了,两家人变一家人。”
“年纪没到没关系,我们先订个婚,这次我们出资,来重建明园,新的明园就当是她的嫁妆,既然一家人了,之前那些事情也就不用太计较了。”
“不行!*2”
“我怎么可能娶她(嫁他)。”
季清歌和夏夜都激动得站了起来,互相指着对方,反对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
在夏夜看来,娶季清歌这种性格的女人是绝对非常糟糕的,她不懂一点情趣,又没点涵养,白长这么一副好看的皮囊了。
而在季清歌看来,要是和夏夜结婚,那不是光靠卖绿帽子都能把明园买下来了。
“老杨,你看看,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事弄的就不靠谱。”
夏阳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小孩嘛,多多接触接触就好了,闹点别扭很正常,吵吵闹闹的感情才深啊。”
杨淮无所谓的笑了笑,在他看来,两人吵吵闹闹反而是他们情深意厚的表现。
“爸,别老是觉得你女儿嫁不出去,追你女儿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瞧不上他们。”季清歌有些羞怒道,脸上偷偷的韵出几分红晕,这种事情说出来,总归是有些异样的感觉的。
“哦,那你也是觉得夏夜同样不够优秀,你也瞧不上他喽?”杨淮反问道。
“不是,夏夜他当然不一样,只是他...”季清歌刚到嘴边反驳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她沉默着,不自觉的用手掌摸了摸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
“你看,这不就结了,而且,清歌啊,你要认清现实,你把明园稀里哗啦的乱砸了一通,还真以为咱家陪得起?就算是真陪得起,你夏叔这种万恶的资本家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榨干喽。”
“这次我举你上去,也是为了能顺带借助国家的力量,将明园给重建起来,”
“可是我...”季清歌眉头紧皱着,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她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应该自己承担,可是就这样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她的心里还是有深深的不甘。
所以她显得异常的矛盾,内心不断的权衡着,一边是家庭,一边是自己。
还好夏阳及时看出了季清歌内心的纠结,出言打断道:“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什么时候他们真正认识了对方,也认清了自己,再说这事也不迟。”
“倒是你啊,老杨,听你这口气,合着是要用全国纳税人的血汗钱来给我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来输输血?这种事情不太好吧,你一直以来都不是这种人。”
杨淮听了,脸色正紧起来,认真解释道:“老夏,这事你别多想,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双赢的局面,对于国家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
“明园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很特殊的,超能觉醒从这里开始。”
“重建明园,不仅是挽回这珍惜的世界瑰宝,更是要将它作为整个国家超能觉醒的中心。”
“老实说,这场突变,把握得好是一场天大的机遇,要是把握得不好,那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咱们国家人多,人一多想法也就多,把整个异常现象及生物管理部门交给清歌也是无奈之举。”
“坐在我们上面的这几位老人,谁都有大智慧,但谁又能是圣人呢,这种超脱凡尘的伟力谁也不敢淡然接受,他们也算是看着清歌这孩子长大的,他们都相信她,相信她无比的热爱这个国家,能够合理的运用这份力量,也能为全国无数和她一样的人做出榜样。”
杨淮看着季清歌,有些骄傲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继续说道,
“兴国安邦,那几位老人的理想很朴素,也很伟大,他们都相信你,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