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皆至,温晴也准时现身。仙家的冠礼与人间大体一致,只是更加简化而已!大宾为受冠者之父,温晴自己选取的礼服,悬云观素来不喜奢华,仪典程序也是简而又简,受冠者只需束半发,大宾只加冠讲冠词即可。
只见温晴逆光着光,在初晨的烟霞中缓步而来,墨发清拢,身着雪色银莲衣袍,如同清风相携,明月朗照,温润如玉,翩若惊鸿,沿途已吸引无数来宾目光,他却似不知,前行步调丝毫未受影响。
温晴行至玄真仙人跟前,跪,受冠礼!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
“谨尔威仪,淑顺尔德。”
“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冠而字之,成人之道。”
“温晴,今取字,知夏。”
“望尔,永守正道,永记汝母!”
“成人!”
玄真用玉制的雪莲冠将温晴半发束起,温晴无悲无喜,应了一个“是”字。
“你说,八师弟还好吗?”五师兄陆放对六师弟元绮问道。
“说不好,以前他只是不爱说话,现在几乎是冷若冰霜了,现在,我都看不出来他开心不开心了!”
“谁说不是呢!九师弟自落下断天崖之后,八师弟再也没笑过,何况,一会儿还要重现当日场景,我都有点怕!”
“五师兄,你掐的是我!”
“抱歉抱歉!”
“好了,安静!”二师兄温熙轻喝道。
“是,二师兄!”二人同时答道。
“众位仙友,今日小儿温晴冠礼,多谢众位仙友莅临!今,还有一事。我悬云观识人不明,竟收留鬼族之人长达九年,去岁我已亲手将那孽徒打入断天崖,望众位仙友海涵!”玄真仙人清风朗朗,痛心疾首!
“玄真仙人严重了!”
“那鬼族之人善于隐匿,您只是一时被蒙蔽,多虑了!”
“是啊,他都落下了断天崖,定是尸骨无存了!”
“对啊,那人既然能隐匿许久,相来是人族与鬼族的混血儿,确实难以发现!”
“鬼族之人,该杀,该死!我正道之人被他们残害至此,您只不过杀了他一个,万勿自责!”
“……”
“你干什么?”五师兄陆放紧紧拉住六师弟元绮的手臂。
“我真想狠扁他们一顿,九师弟哪像他们说得那般,九师弟他……他也没做错……”六师弟小声辩解道。
“他们哪会听你的,当心你也被他们除魔卫道了!好好呆着吧!”
“我就是听不下去!虽然我也欺负过九师弟,可是,他真没那么坏!”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仿佛找到了共同话题,人人都讲了自己与鬼族不共戴天的仇恨以及欲灭鬼族而后快的决心!
玄真仙人将悬云观至宝观尘镜取来,重现了那日将墨言“送”下断天崖的场景!
“师尊,弟子先行告退!”温晴冷声告退!
“众位仙友,小儿温晴身体不适,请大家见证我悬云观除魔卫道的决心!”
“这鬼族之人,不人不鬼,该杀!”
“玄真仙人真是我辈榜样……”
“才废他一条腿,应该断他四肢……”
“三百戒鞭,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