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荒木先派叶凌霄过去打探情况，后者带回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她遇到的仍然是傅墨裾，而不是傅红袖。
杜荒木点点头，表示这也正常，谁规定她们俩就是很规律的各上早晚班呢。
他和众人讨论了这么个情况：傅墨裾的存在，而且性格乖张，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使得不满足她的要求就很难把找人工作推进下去。
完全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每次傅红袖下令找人，但一换到傅墨裾就又把命令收回。
更要命的是，如果把傅墨裾消灭，那就连带就把傅红袖也毁了。
“都灭掉又如何？”蒋森提议，“扶植一个长老做阁主，一样可以帮我们找人。”
叶凌霄摇摇头：“傅红袖并不是坏人，干嘛非要杀她？然后不要小看感情这个东西，司空柳那种人，还有三个长老为他死心塌地呢。”
“凌霄讲的有理，我也要为儿子积点德。”杜荒木点点头，“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杀太多人，用暴力驱使他们为我服务，从效果上看也不是最好的。”
杜荒木脑子里担心的一幕则是——某长老迫于压力帮他找儿子，随后在发现时为了帮谁复仇，一刀把涛涛给杀了。
“这样吧，大家先休息，今晚做好准备，随傅墨裾去那个什么魔窟，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
事情的发展很奇妙。当晚，所有人都做好了出发和战斗准备时，却发现傅墨裾又变回了傅红袖。
傅红袖再次请他们去大殿议事。
“什么，她把找人命令撤回了？还要你们陪着去黑狱魔窟？”
“对，她说是为了什么，让罗刹天鬼吸纳生魂之气。”叶凌霄补充。
“那里并没有什么生魂，只有无尽的黑魂魔气，不过，这倒确实有助于罗刹天鬼成长。”
“我们不想帮她，但是这样的话，每次一轮到她取代你，就会再次撤销你帮我们找人的命令。”
“你对黑狱魔窟了解多少？”蒋森提问。
傅红袖表示自己去过多次：“我甚至想消灭那团魔气，但是一路往下，灵气越来越薄弱，魔头则会越来越强大，最后竟然有照神境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
“凭借你的罗刹天鬼不能消灭照神境吗？”
“天鬼是可以，但它每次出来都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并不足以把那些魔头全灭。下次再去，又会有新的魔头生出来。”
时光眼睛一亮：“那你不是可以反复收割刷经验了？还能爆装备吧，多好的副本。”
傅红袖显然没有完全听懂时光的话：“召唤天鬼会用掉我大量灵力，在魔窟深处得不到补充，是非常危险的。”
“那傅墨裾召唤天鬼也是一样情况吗？”蒋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傅红袖点点头：“当然我们可以通过灵璧来补充灵力，不过这仍然需要时间。”
“依你看，傅墨裾有没有可能是想借下魔窟来对付我们？”杜荒木发问，“魔窟里还有没有比你刚才说的更强大的东西？”
傅红袖叹了口气：“传说中，所有的黑雾魔气都是由魔窟最深处的一个强大魔灵吐出来的。傅墨裾如果想对付你们，除非能把你们带到那个魔灵面前。”
“但在我看来这根本不可能。魔灵只是个传说，谁也没有真的见过。然后仅仅是魔气中的照神境魔头，就已经足以让人无法继续下探了。”
“好吧，看起来，我们始终要陪着傅墨裾去一次，才能让她乖乖合作。”
傅红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如果有机会，希望你们能帮我把‘引魂牌’从她那里夺回来。那是一枚黑色的碗口大小玉牌，召唤天鬼时必然会祭出。”
****************
接下来，众人就在等待有傅墨裾出现的黑夜。
两天后，他们等到了。
傅墨裾对慕怡派终于答应下魔窟，感到非常高兴。为此即便杜荒木不肯让她搭乘“星魔堡”，她也毫不在乎。
她给了具体地点后，就先一步破空而去。
星魔堡很快也跟上，司空柳仍然被绑在外侧。
……
一个时辰后，穿越舱停在了玉虚大陆西南一处渺无人烟的荒山半空。
从显示屏里可以看到，傅墨裾正在地面上一个五六米直径的洞口前，解除她自己布下的禁制。
说起来，这种冒险的事情，派蒋森一个人去就行了。
但是叶凌霄表示，她作为“高级情报分析师”，对这种魔窟很有必要去采集数据，所以也要下。
杜荒木本来当然不会去，但是他忽然想起系统的“宝藏提示”功能——这种魔窟想必奇宝众多，万一里面就躺着半块玉璧呢？
他一表态要去，大军当然义不容辞的要追随保护。
只有时光，早早挂起了免战牌，任凭蒋森口吐莲花“很安全”“有宝物”都不能打动他，于是也就随他了。
……
四人落到地面时，傅墨裾已经解除了禁制，露出了一个斜向地下，深不见底的大窟窿。
他们开始往下走，魅影战甲上亮起的照射灯引起了傅墨裾的兴趣。
“这是哪里搞到的夜明珠，竟然如此强大？”
“你们慕怡派果然有些家底。”
往下走了数百米，魔气开始浓郁起来，渐渐有成形的骷髅魔头闪现，擎着骨刀骨盾攻来，但都被众人抬手消灭。
这洞窟并没有太多分叉，整体是弯曲盘旋往下，往里走空间越来越大。
一万米过后，开始出现会悬空的金丹期魔头，纷纷射出绿色骨箭，或喷出紫色魔火袭来，但依然丝毫不能对众人构成威胁。
“傅红袖，你不是要滋养天鬼吗，这里魔气浓郁，为什么还不祭出来？”
“这些只是虾兵蟹将而已。”傅墨裾头也不回的解释，“至少要到照神境的魔帅现身，才值得天鬼出马。”
一万五千米过后，开始出现凝虚境的魔将。
此时杜荒木等遭遇小小尴尬——除了蒋森外，其余人已经无法像傅墨裾那样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但是这要是被傅墨裾看出来，必然要让她对慕怡派的实力打上问号。
于是，蒋森加大了出手力度，营造出“根本无需其他人代劳”的局面。
此时杜荒木又注意到，AI系统提示，洞窟垂直深度已经来到六千米，这让他一下想起了玄阳大陆那条冗长的地下隧道——有没有可能，这地底会有一扇穿梭门？而那个所谓魔灵，其实是个“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