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障是金丹以上修真者们共同保守的秘密。
在玄阳大陆普通人眼中，这片天地是无边无界的，谁也不会去深入荒原、沙漠探寻有没有尽头。
普通人包括修真者都居住在大陆的中心位置——如果把它看成一个圆形钟面，那么真龙阁位于12点方向，雷齑殿位于8点方向。而明安城位于圆心。
正是考虑到绝大部分人都不会飞，所以杜荒木选择驻扎明安城，这样就可以最快见到从四面八方送来的“疑似杜惊涛”。
明安城是这片大陆上最发达的城池之一，拥有三百多万人口。
城主施怀安既是当地第一大派“明安楼”的楼主，又是真龙阁韦清长老的亲传弟子，目前是筑基巅峰的实力。
面对连龙战野都要恭恭敬敬的贵客，他当然极力讨好，连称愿意把自己府邸让出来请杜荒木等人下榻。
杜荒木谢绝了好意，表示只习惯住在星魔堡中。
他看了下地图，在北门内一处广场画了个圈。施怀安赶紧布置妥当，并派人把守广场附近，禁止闲杂人等随便靠近。
两人还闲聊了几句，施怀安听说杜荒木有意将一些灵璧、灵钻换成黄金，连称只管找他包办。
……
穿越舱中，杜荒木和大军、时光聊天。
“大军，知道为什么安排你和罗平比武吗？”
“展示实力。”
“错！只为展示实力，让蒋森出手不是更快。”
“姐夫莫非是想试试那个‘越级杀人’？”
“还是你这个小鬼机灵。大军，如果按你那个系统的说法，那你杀掉了比自己更高级的修真者，难道没有什么奖励？”
大军恍然大悟：“那天好像是有通……通知。后来忙，忘了，我看下。”
半分钟后。
“系统说越三级杀……杀人，奖经验4000，可以升金丹初期。”
“那你升。”
一分钟后，大军睁开眼睛。
“你又变强了？”时光苦笑。
大军点头。
“好，那你听我下一步计划。”杜荒木拿出了一枚玉符，“我从真龙阁要到了所有修真门派的信息。他们喜欢记在这样的东西里，贴在额头上就能感应。”
“明天起，你给我一家家扫荡这上面标记出来的邪派。成员尽数消灭，财富全部收缴。”
“还有，离开前在墙上写几个大字：用功读书，好好做人！——慕怡派留”
“好爽啊，姐夫，我也要跟着军哥一起去杀人。”时光两眼放光，“这可比GTA6还好玩。”
“你给我呆着，不准出明安城半步。”
过了一会儿，可能看时光表情沮丧，他又补充：“你以为你会没事干？大军弄回来的战利品都由你负责去变卖。施怀安会给你渠道的。”
“耶！”时光兴奋的跳了起来，“姐夫你真好，我刚才说错了，我只喜欢数钱，才不爱打打杀杀呢。”
“军哥啊，你可长点心，别自己觉得没价值的就丢啊。我跟你说，哪怕是一次性纸杯也给我带回来。”
“老板，这是随……随时要回去吗？”
杜荒木点点头：“老天帮忙，这地方居然是一个牢笼，那涛涛就没地方可以乱跑了。”
“既然真龙阁表示最多三个月可以排查完毕。那这段时间足够我们从邪派身上捞一笔。”
“哼，我没有把所谓正派一网打尽，已经算宅心仁厚了。”
“姐夫，我们俩都在忙，你就躺着享清福？”
杜荒木掏出一堆玉符扔在桌子上：“几十个正派掌门邀请互访、观礼、出席修真大会，你觉得要不要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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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沐雪和蒋森、叶凌霄从真龙阁出发，持续向北飞行了十天，终于在无尽的森林中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她朝自己前方指了指，“再往前走，你们就可以摸到壁障。”
“这里还叫森林？”叶凌霄环顾四周，“虽然树还挺立着，但是十株里死了九株，满地都是枯枝落叶。”
“一路过来我已经注意到了，越往北越萧索。”蒋森接话。
三人把手放在身前，一路向前走去，数十米后，蒋森先摸到了这层透明的屏障。
他用拳头轻轻敲了下，声音很沉，显然厚度不一般。
屏障并不是完全的清澈透明。不知怎么搞的，往对面看，距离越近的东西越模糊，但即便远处也稍显朦胧。
不过显然可以确定，另一面仍然是此处无尽森林的延续。
两侧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不到任何动物。
“这里的灵气非常稀薄，动物不会轻易来到这里。”龙沐雪似乎发现了蒋森的疑惑。
叶凌霄也用手指摸了下壁障：“我感觉不到这上面有能量屏障，难道它是完全凭材质本身的硬度来阻挡的？”
“未必。”蒋森不停的敲来敲去，“有些东西看似不真实，有时只是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巨石长老的意思是？”
“我还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你们站开些，我尝试下攻击。”
叶凌霄马上拉着龙沐雪跑到远处。
蒋森向后退到距离壁障二十米处，大喝一声，从胸口圆环释放粗壮的能量波。
大约持续一分钟后，他停止了攻击，走上前一看，壁障完好无损。除了余温未尽外，根本看不出受到过攻击。
“意料之中，不过这招本来也就是开胃菜。”
这次他没有再走远，而是伸出右臂，迅速把右拳化成了一支冲击钻。
“吱！”他将钻头对准壁障疾速旋转起来。
两分钟后，他同样放弃了努力。
“够劲啊，你们俩——飞远一点，我要放个大招。”
“好的，要多远？”
“五十里外吧。”
……
叶凌霄和龙沐雪乖乖飞到了五十里之外，远远能看到蒋森也悬在半空，双手高举在头顶，如托满月。
很快，一支龙沐雪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兵器在蒋森手中生成，并不断壮大。
一米、三米、五米、十米……
它好像是一支长矛，但又粗壮得多，头部尖锐，尾部长着几支短小粗壮的“翅膀”。
叶凌霄瞬间明白了蒋森想要干什么：“沐雪，我们还得再后退。你有什么防御法宝赶紧打开。”
很快蒋森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那支“长矛”奋力向前掷出。
一分钟后，远处发出一记惊天炸响，跟着就有火焰和浓烟直冲高空。
此时龙沐雪已经身处爆炸点六七十里外，并开启了家传防御法宝“真龙护灵罩”，仍然感觉到远处有刺目的耀眼，强劲的冲击波带着无尽的砂石袭来。
稍稍平静之后，她和叶凌霄向爆炸中心飞去，发现方圆数十里内所有树木全部被毁灭，爆炸中心更是形成了一个深坑。
蒋森正悬停在深坑之上，背对她们，凌空抚摸着什么。
“这是……纯粹用功力凝聚出的一击？”龙沐雪瞠目结舌，“凌霄姐，巨石长老到底是什么境界？照神？化虚？”
“在我们那里不用这样的名称，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就是了。”
然而当两人落到蒋森跟前，很快一起愕然。
即便在如此剧烈的爆炸攻击下，这块透明的壁障，仍然丝毫无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