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尴尬。
沈澄泓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又稍微坐了一点起来：“要去卫生间？”
姜浓“嗯”了一声：“你继续睡。”
沈澄泓也不睡了，起来在厨房溜达了一圈，还是煮了点白粥下去。
才六点多，昨晚跨年的人都太累了，街道上很安静，沈澄泓给秘书发了信息，今天不去公司了。
微信消息里还有一条沈云杪的信息，昨天夜里发的，但是他昨晚没顾得上。
【睡觉是很重要的事情】：哥，你几号回来定了吗？
【我是沈澄泓】：今晚到家。
嗯，沈大骗子。
姜浓的状态确实比昨晚好多了，沈澄泓觉得挺神奇的。
“痛……经……不是痛七天吗？”他给姜浓盛了一碗粥，虚心求教般开口。
“痛七天会没命的。”姜浓被这人逗笑了，“我只会疼第一天，之后就好多了。”
沈澄泓皱了皱眉，疼一天看起来也挺惊心动魄的。
“不能根治吗？”
“根治不好说，等以后有空慢慢调吧。”
华菁和苏景中还是老中医呢，原来她痛经的时候苏倾书也让两个老人家给自己看了，但是那些药她喝不下去，也坚持不了，反正是犯懒了。
“那你有些习惯得改，天冷了衣服就多穿点，你穿什么不好看？”
看看昨天的大衣领和短袜子，又不保暖还给别的雄性占便宜。
姜浓默默地点了点头，沈澄泓的话还是对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为什么昨天我看百度，有人说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经了？”沈澄泓放下筷子，原本十分认真地在讨论这个话题，结果突然扬了扬唇，笑得有点坏，“为你好的话，我不介意我们早点把事给办了。”
姜浓推了推沈澄泓面前还一口没动的早饭：“请你喝粥。”
哦。
两个人今天都不上班，姜浓也缺精神，于是就待在酒店里，跟沈澄泓借了电脑办公。
没多久，陶秘书来了，沈澄泓不放心留姜浓一个人在房间，带着陶秘书就在小客厅里谈公事。
姜浓正好在厨房给自己煮好一杯姜茶，出来的时候，顺便也给沈澄泓和陶秘书送了一壶水。
“啊……谢谢，谢谢老板娘，老板娘不用管我的……”陶秘书看起来极度慌张，姜浓暗想，她这次的脸色差到这么吓人吗？
还有，陶秘书上次还叫她姜老师的，怎么也改了称呼。
沈澄泓慢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眼陷入自我怀疑的姜浓，冷不丁说了句：“昨天对你特别殷勤的那个前台，是陶秘书女朋友，有缘分吧？”
噗。
陶秘书擦了擦汗，憨憨笑了两声：“有缘，有缘。”
姜浓扶额，她说这称呼怎么蔓延得这么快，这小两口都走在吃瓜第一线呢。
姜浓又缩回床上了，虽然是个套间，隔断却没有那么多，她还是能听到沈澄泓和陶秘书的对话。
陶秘书是来送数据的，昨天姜浓在时钟迷宫里答的题，表面上是活动通关的方式，实际上是沈氏的调查问卷。
沈氏的支柱产业是餐饮和服装，这两者里面餐饮占据的分量又更大一点。
沈氏的餐饮品牌并不多，但每个品牌都做得极大，有两三个品牌甚至成为了全球的美食标杆。
沈澄泓有野心，公司现有的品牌主要火的是口味，他想做一个在服务上更取悦顾客的品牌。
真正地实现“享受美食”四个字。
沈澄泓不会放过任何能够赚钱的机会。
沈氏在开辟市场的时候，市场调研是必不可少的，但这次正好撞上跨年，沈澄泓的意思是，将调研融入进来。
新品牌的目标市场很明确，主要服务的就是具有亲密关系的小群体，而有跨年兴致或者参与活动意愿的人也满足这一要求，那么沈氏可以通过举办跨年活动，将新品牌需要的目标群体集中起来，再以隐晦的形式发放问卷，完成他们的部分调研。
不用大面积地撒网，也能给调查对象不动声色地灌输。
加上时钟迷宫的活动会持续三天，配合清平居酒店饭店的优惠，这份数据的样本量和精确性，沈澄泓很满意。
听完陶秘书的报告和沈澄泓的建议后的姜浓，又感慨了一句，无奸不商。
陶秘书走后，姜浓的事情也忙完了，沈澄泓拿回电脑要再看一遍数据，姜浓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匆匆的发布会，开了吗？”
她记得请乔敬亭做代言人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当时貌似就要上新了，可是她没听到匆匆出新款的消息。
沈澄泓意味不明地看向姜浓：“看来你也不是很关心你家铁哥。”
姜浓：“好好说话。”
“咳，匆匆的新品寄给乔敬亭以后，他回了信息，说希望那款鞋能改进一下。”说到这里，沈澄泓按了按太阳穴，眯着眼问了姜浓一句，“他原来是红中国家篮球队的，你知道的吧？”
姜浓很自豪，自豪的同时也有些心疼：“是，所以他退下来以后当演员，还挺吃亏的，娱乐圈和体育圈一样，都是吃的青春饭。”
沈澄泓硬生生忽略掉姜浓语气里的淡淡心疼：“他对球鞋很有研究，匆匆这次的新款，设计之初主打的是舒适和弹性，为了保证脚掌不同部位的舒适程度，鞋底用的是两种材料，这两种材料弹性不一，所以给前锋、中锋、后卫带来的影响也不一样——比如他们对前脚掌弹性和后脚掌弹性要求就不一样。乔敬亭的提议是换材料，你可能不知道，沈氏一门心思要赚钱，但也肯定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这款鞋能做更好，沈氏不在意先损失一点钱。”
姜浓挺诧异：“所以那款一直没出？”
“没有，那款适合春秋，再改进再生产已经过季了，现在就等过段时间出的冬款吧。”
匆匆诞生之初出了不少经典款，后来大火就吝啬了，每季只出一款，但每款必大热。
“新品发布会去吗？带你去看乔敬亭。”沈澄泓喝了口茶，淡淡地看向姜浓。
姜浓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沈澄泓说的是什么，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我可以去？”
沈澄泓的语气更淡了：“可以。”
姜浓靠过来，抱住沈澄泓的一条胳膊，轻轻晃了晃：“哥哥，你真迷人。”
哥哥有点气血上涌。
沈澄泓垂着眸跟姜浓对视，抿了抿唇，半天憋出一句：“这话不许对乔敬亭说。”
姜浓式乖巧：“好的。”
